苏沫沫:“???”
梳妆台上一盏晕黄的台灯,惨淡橘白色冷光,斜斜打在乔金醉的背影上,拉出一个凄凄抖动的阴影,在寂静夜里,说不出的沧桑与悲凉……
苏沫沫:“……”
——到底是谁侵犯谁啊?!
乔金醉回过脸,银亮亮的双眸饱含泪水(多半是疼的),哀怨道:“……毁容了!!……呜呜呜呜呜呜……”抱臂埋头大哭。
苏沫沫:“——活!——该!”
乔金醉:“……人家喜欢你嘛!!你不能这样对我!!给别人亲,不给我亲!!”
苏沫沫一听,气急攻心:“我、我什么时候给别人亲过?!!”
乔金醉:“就有就有!!结婚那天!我的初吻都给你了!!你怎么对的起我!!”
苏沫沫满面涨红,在床垫上跳起来,捍卫自己的清白:“那也是我的初吻!!!——”
乔金醉:“……”被我夺走了?
苏沫沫:“……”被你夺走了!
乔金醉心中一乐——小媳妇急疯了,看起来不像装的,可能对艾保罗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两人虽然同在美国的时间很长,但一个在东海岸,一个在西海岸,恐怕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乔狐狸秉承以上宗旨,马上制定出“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的战略方针,以免小媳妇产生逆反心理,反而往艾保罗身上找依靠,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
“真的?”乔金醉抹抹眼泪,从忧伤的角落里站起身,可怜兮兮问。
苏沫沫已经被这些羞耻的谈话折腾的结结巴巴:“……什、什么真的假的?……”两腿一软,坐回床上,只想抱了被子捂脸。
初吻被强行夺走的事实,这一刻才终于面对起来,一时无法接受。
乔金醉耸耸肩,摊手道:“好吧,姑且信你了。”如此大度。
苏沫沫抱住膝盖,脸蛋红臊臊的。还好柔长的秀发丝绦般垂在两旁,做了遮掩。
颈间玉雪肌肤微微泛红,她自己看不见,却有酥.酥.痒.痒的悸动灼烧,犹留温温软软的余韵,搅得少女心头又烦又躁,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怯与嗔薄。
兀自走着神,话听在左耳,直接从右耳出去。
乔金醉摊着手等了半天,激将法没有再次出现可喜的成效。苏沫沫根本就不理她了!
长眼儿偷偷观察,才发现小媳妇儿神思飞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再想什么心思。
乔金醉觉得情况有点儿复杂,难不成真的触到了苏沫沫的痛处?!
看来苏沫沫对艾保罗的感情还蛮深沉的……
扯了扯嘴角,乔金醉轻声说:“我关灯了……”
苏沫沫埋着绒绒的脑袋,动也没动。
乔金醉关上台灯,蹑手蹑脚滚回地毯老实躺下。紧紧闭住眼睛,她坚信自己在小仓鼠争夺战中如履薄冰,处于劣势。谨慎之余,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
这夜,苏沫沫几时睡的,乔金醉不知道,连苏沫沫自己都不太清楚。迷迷糊糊,又梦见乔金醉一副犄角恶魔打扮,扑扇着蝙蝠一样的黑色翅膀,追来追去,抱住成为小天使的自己,“咂咂咂咂”地亲……
全身上下烈火燎原,小腹处也有异样热感,不禁屈了白皙纤匀的一双美腿儿,颤抖抖夹住被窝。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回想回想,又红了脸。
怕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瞧瞧床下,铺盖空空,乔金醉已经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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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所有人期待或不期待的那样,苏沫沫顺利入职杭报集团,分属娱乐频道。
杭报集团七报三刊,但早不属于传统媒体,启用网媒的先进经验,将娱乐频道设置成为一个大的中心,同时向集团旗下所有渠道供稿。
刚刚工作一周的时间,苏沫沫忙成陀螺。
娱乐记者向下也要细分,电影、电视、音乐、综艺、八卦、日流、韩流等。因为在试用期,不设置任何定点方向,为快速适应环境,新人记者所有的线都要跑,当天分配到什么任务,全看主管编辑。发布会、记者会、演唱会、晚会、颁奖礼一个不拉,连带机场蹲点、群访抢位、片场探班,成天就是跑跑跑。一不小心半夜遇到贵圈“婚丧嫁娶”四大公告,更是觉也不能睡,只听编辑一通连环夺命call,披头散发爬起来就噼里啪啦赶稿。
拿红包,拿通稿,采访,出稿一条龙。苏沫沫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晚,干得比花蹄驴还多,却每天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超级充实。
工作使人焕发活力,可这份工作的年薪加外快,还不如自家更衣室角落里的一摞零钱。
乔金醉本来没有意见,现在老婆天天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面,半夜还会突然诈尸醒来,对此就非常有意见了。
一个周四,苏沫沫难得准时下班,因为晚上六点,娱乐频道内部要为近期转正的几位实习记者集体举行迎新晚宴,也就是,全体同仁找个机会,动用公款,胡吃海喝一顿,顺便增近感情。苏沫沫本身是不想去的,她虽然每日在外奔波,办公室的情况还是心中有数。同事们明显分出两派,一派嫌弃外加嫉妒苏沫沫网红出身,背地里对她冷嘲热讽;一派性别为男,外加好奇苏沫沫网红出身,分分秒秒无事献殷勤。
有点烦。
苏沫沫从一场电影发布会现场回来,站在集团大厦地下停车场中,不知是直接开了小s.回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