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使得龙浔恍悟。
原来一切,是早有预谋。
“你这样,真的开心吗?他淡言:“把我的兔儿神还给我......”他微蹙眉,语气里参着隐约愠怒。他摇首,嘴角衍藐意。
“我说过,除非我死了,不然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他话里狂妄。
他伸手揪住他的前襟,怒目圆睁。“你这是......在挑战我?!”
望着他,他冷笑:“就算是挑战又如何?龙浔,我猜......你输定了......”他眯眼勾唇,故作泰然:“只要你爱着兔儿神,你绝对......输定了......”
龙浔闻言,看着他那张与之无异的面庞,他最终还是撂开手,紫曦踉跄到一边,水迹斑斑的脸上,却还带着笑意,他若无其事地抬手整顿了一番自己的领口,垂眸瞟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龙浔,冷哼了一声,便踢踏着雨水离开了,本就纤瘦的背影,竟显得那般佝偻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龙浔才回神过来,他亦昂首看向原处渐行渐远地身形,扶额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心情烦躁不已,宛若乱麻,理不清,无数情绪陈杂,道不明。
终究,他也转身离开了,心连着脚步,显得那样沉重。
所以,就算他回头望他,他与他相背而走,他也不知。
再说那紫曦,因为衣裳湿透,回了房中后,他便颓自打来一桶水,洒上玫瑰瓣,沐浴更衣。
紫衫飘凌,他坐进那冒着腾腾热气的桶里,香肩半露倚靠在桶侧,闭上了眼静静抒意。
可是,是何时,他的面前,竟覆上了一抹阴影,而且还是那样的神鬼不觉。
他睫毛微颤,他睁开了眼眸来,却见,原是苏齐,站在他的身前,望着他,脸上挂着深谋浅笑。
“怎么会是你?”紫曦处变不惊地笑说道:“哈还真是稀客......不过,你就这么喜欢来无影去无踪,大半夜的,是特意的赶来偷看我洗澡啊?”紫曦语气,蕴含戏谑淡淡。
“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憎恨龙浔?”苏齐装腔作势地自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意,倒是开门见山。
此话一脱口,紫曦却倏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气氛就这样,凝滞了。紫曦停顿了许久,原本冷怔的面上,才舒展出一丝柔意。
“恨......”他斩钉截铁,:“怎么不恨......”他泰然自若:“不过......你就这么想我恨他吗?”紫曦猛然自水中立起身,他伸手一把勾过苏齐的脖颈,他与他近距相望,四目相凝。“我恨他,你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有意将声调压低:“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他扬手拍拍苏齐的脸:“快说......”
紫曦并非兔儿神,所有的事,苏齐在天界,与天帝透过那玄光宝镜,可谓是是看得一清二楚,紫曦性格阴狠,他心有余悸,便只能直言不讳。只因紫曦,是不会听他娓娓慢道的。
“是天帝陛下,派我下凡来,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蓝光盘绕于掌心,苏齐幻化出一只玲珑瓶,里头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紫曦好奇,:“这是何物......?”
“溶魄液......”
(注:溶魄液,乃世间第一恶毒之首,凡是中了此毒者,不论修为有多么高深,最终,*连同着三魂七魄,都只能落得个化为浓水的下场。虽厉害,却是三界禁术。)
“那个老儿......要我用这个去杀了龙浔?!”紫曦聪慧,所以,他自然能明那苏齐话中深意。
苏齐看了紫曦一眼,点了点头。“没错......”
“哎呀......”紫曦一声长叹,随后便放任着身子滑进桶中,被清水覆盖。他手拿小瓶,半眯着眸子掂量。:“想不到那老家伙......竟连这么毒辣的招数都用上了......”他轻藐哼笑,神情散漫,音调透着不耐的慵懒。“他是有多无聊......”
“请注意你的措辞,天帝陛下只是为了替三界除害,如此大爱,着实令人爱戴!”
苏齐不满紫曦粗鲁妄辞,便出言加以提醒,只是紫曦,才不会去搭理这些虚无。
“也罢......不过,我紫曦是紫曦,兔儿神归兔儿神,虽然我是他的分裂体,只是......”紫曦有意地延长语调。
“只是什么?!”苏齐不解地问道。
“只是我紫曦,素来不喜欢听候别人号令,我恨龙浔那是我和他的事,我不需要......顺水推舟,又或是......借刀杀人......所以......”他说道:“老家伙好像找错人了......”
而那苏齐听了紫曦这话,顿然气极。
“你.......你不要不知好歹,不识时务!不要以为你这张脸长得像兔儿神,我苏齐就会姑息你!我可不是那优柔寡断的龙浔!”他吼道:“总之,这件事你不答应,也不行!这是天帝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兔儿神不见,此时龙浔精神正值脆弱期,魔界又存在内讧,为了天下苍生,黎黎万民,我劝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除了龙浔,不也正是,你所希望的嘛......”苏齐劝解道,语气里,却全然都是利诱威逼。
“违抗?哈哈哈!”龙浔冷笑:“简直就是笑话!我会说,那老家伙在我紫曦眼里,根本什么就不是么?苏齐......你不要以为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只要龙浔死了,兔儿神最后,就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啊?所以也难怪......你会像条狗一样,那么为老家伙卖力......”紫曦抬眸看向苏齐:“不要忘了,我是兔儿神的分裂体,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