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无论高诚说什么宁清都再没说过一个字。
高诚要喂他吃饭,他就张口吞咽,要带他方便,他就在被抱进洗手间后,把人关在外面。
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个人,便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只是无视他,不与他做任何的交流互动。
直到晚上,清楚的知道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在病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半夜,同样难以入眠的高诚静静的看着宁清背对着他的身影。
削瘦修长的身体在薄被下隆起陡峭的弧度,仿佛能看到肩背上的那棱角分明的骨骼。
他心爱的阿清是如此排斥他的靠近,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他终于忍不住俯身覆盖上那修长的身体,连人带薄被一起拥住。
宁清全身一僵,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身后的人牢牢的抱住他,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腿,让他无法动弹,急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激起一片战栗。
“别这样对我,阿清……”高诚低沉的声音里溢满压抑的痛楚,他呼吸着对方身上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芬芳,情潮难耐。
自从遇到宁清后,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发泄过yù_wàng,所以每一个轻微的碰触,每一缕对方的气息都能让他情潮汹涌,j□j高炽。偏偏对方还一副冷冷清清,毫无所觉的拒绝排斥,他只觉自己渴望的全身发疼,想要立刻撕裂这些碍事的衣物,仔仔细细的抚摸、亲吻遍阿清的全身,将之狠狠地拆吞入腹,永远的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但是阿清僵硬的身体提醒着他的理智,提醒着他要控制住自己,否则将会永远的被排斥在对方的圈外,再也没有任何亲近的机会。
就这样保持拥抱的姿势,良久,他才用力的深吸一口宁清身上的气息,留恋的在对方发旋上吻了吻,他轻声对一直背对着他的宁清道:“我去隔壁,有什么需要叫我。”
缓缓起身,又忍不住在对方耳朵边强调:“我爱你,阿清。对你,我永远不会放手。”所以,永远不要想逃开我。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呆在病房,阿清就会一直清醒着。他终究还是舍不得逼迫阿清,只要对方稍稍一皱眉,他的心就会疼,更何况抱在怀中的身体是那样消瘦,他又怎么舍得让他那样为难?
走出病房,高诚靠在宁清门外的墙壁上,摸出一根烟点上。
陈小刀猫一样无声无息的走过来,对他道:“于佑堂已经进监狱了,终身j□j。狱警和他的狱友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另外,对周家的计划也已经展开,半年后就能见到效果。”
高诚神色淡然的点头,伤害过阿清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病房里,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宁清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此刻他真是恨死自己的弱鸡体质了!
难道要一直生活在高诚的控制当中?那样的生活让他无法想象,他太久一个人了,太久的与外界脱节了,不仅房间里多了陌生的气息让他无法放下警惕入睡,更多的是,他预感到这个人将会更频繁的深入自己的生活,打破他长久以来的平静。
所谓爱是什么?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人心善变,除了自己谁也不可靠,生活中多出一个人只会让他惶惶不安,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幼年那种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任人摆布的可怕境地当中。
他,只需要自己就够了。
疲惫至极的宁清在混乱的思绪中迷糊的睡着。
这晚,他做了一个很久都没做的梦。
梦里去世的父亲、母亲,还有外祖父的脸一直交替出现,他们在争吵、冷战、谩骂、厮打,而他就算躲在柜子里捂着耳朵,那些嘈杂也如同阴影般缠绕着他,让他不得解脱。
解决情敌
一夜的噩梦让宁清睡得很不安稳,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而且头昏脑涨的极不舒服。
起床逗了会儿包子,去卫生间洗漱,看到盥洗盆边挤好的牙膏和放好的水杯,四处找了下,没找到另外的洗漱用品,才淡定的拿起某人殷勤准备好的杯子开始洗漱。
早就过来的高诚先把包子喂了,再帮他整理凌乱的床铺。
陈小刀一进门就看到自家boss贤惠的人//妻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捂脸,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每次看到都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啊。他一边习惯性保持面瘫表情的向高诚汇报工作,一边在心里吐槽。
宁清洗漱出来见二人在说话,便拿起放在桌上的保温桶,盛出粥自己喝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喝掉,等会儿绝逃不过被喂的命运。
高诚虽然在听报告,但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宁清身上,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总担心他把饭喂到鼻子里。
陈小刀看着boss心不在焉的样子,在心里翻个白眼,这已经不是人//妻,而是快晋升为保父了好吧?加快速度几句话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完,干净利落的走了。他敢保证,如果自己再不知趣的留在这里,绝壁会被boss以打扰二人世界为罪名阴着报复的。
等高诚顺利的处理好公务,宁清也迅速的吃完饭。
高诚见他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劝道:“不要吃那么快,对肠胃不好。”看到宁清嘴角沾上一点汤水,抽出纸巾,就想帮对方擦掉。
但是一直保持警惕的宁清轻巧的避过了。
既然无视不了这人,那就尽量少接触。他知道,人的热情总有耗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