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苦寒,卿的手?”
“劳大公子挂心,在下不碍事”
“如此,那便上路吧”
皇宫内
“陛下,大公子已经出了咸阳了”
“嗯”
“陛下,有一事老奴不明”总管看着正望着窗外发呆的始皇,心里有种莫名的错觉,感觉这并非始皇陛下本人。
“嗯?”
“陛下为何非要将公子派到外面去”老奴小心翼翼的问着,深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他忤逆朕,朕罚他,不是很正常吗,有何不解”
“本无不解,可是陛下让老奴去散布谣言,让天下文人瞬间靠近公子,这又让老奴迷惑了”
“你不懂朕的用意?”始皇转过身深意的看了眼老总管。这老太监跟在自己身边数年,可以说是难得的可以说上心里话的人。
“老奴愚钝。不过老奴想公子定会明白陛下的用心”
对于总管的话,始皇倒是没有说什么,其实他倒是没有奢望扶苏能明白他的用心,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将一个稳定的江山交于这个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儿子。
“赵高从天牢出来了没?”
“出来了”
“你告诉他既然出来了,以后就该干嘛干嘛吧。退下吧”
“诺”
总管退下之后,始皇又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去了,劳模模式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过渡,下一章写始皇之死,把该走的人都赶走,这大秦天下就任小赵,胡亥折腾了╰(‵□′)╯送你五毛钱特效!
☆、沙丘之变
时光如水,悄然而逝,年华如云,渐渐散去。
曾经的风华绝代,曾经的英勇善战,曾经的运筹帷幄都随着年华的逝去而变的力不从心,再伟大的英雄也经不起岁月的挑战,终究在岁月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未央宫虽百年如一日屹立不倒,但曾经的鲜明光华也渐渐在时光的洗礼下变得沉稳内敛。它无视时光的折磨静静笑看里面的主人换了又换,笑看着这天下和了又乱,乱了又和,笑看着这时光里的血流成河,笑看着这时间的虚情假意。
劳模始皇今日难得不在里面处理那些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公务。
今日的他着黑色便服坐于湖心亭中,手边虽斟着酒,却不曾饮用。
本来只是两鬓斑白的他,如今却是花白了满头青丝,两年了,这两年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感到了岁月的无情。
“亥儿,陪朕喝一杯吧”始皇将酒一饮而尽。
“饮酒伤身,父皇少喝点吧”虽然这么说着胡亥还是将酒喝了个底朝天。
“朕的亥儿长大了,懂得关心朕了。朕十分安慰”始皇一脸宠溺的看着这个坐在自己对面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此时胡亥已经褪去了儿时的青涩,俊逸的面容带着点异族的妩媚,却又不失华夏族的威武霸气,对此始皇表示很满意。
“说得儿臣以前多不懂事一般”胡亥嘟了嘟嘴,瞬间将刚刚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武霸气一扫而光。其实这些年他变了许多,变得内敛了,不再是曾经那个人人外惧内嫌的小霸王。
“看看,才说你长大了,马上这孩子气就露出马脚了。”始皇开怀的笑着,手边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胡亥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陪酒,清澈的眼睛依旧如儿时一样不带一丝杂质。
“亥儿,你大哥去边关多久了”说到扶苏,始皇收起了笑容,对于那个儿子他总是带着些愧疚。
“两年多了”
“原来两年多了,朕都有点记不清了”
“亥儿,你大哥太仁慈,你以后要多帮着他些”
“诺”
之前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来来回回,直到始皇有些不胜酒力而罢。
“好了,不耽搁你了,赵高应该去你那儿了,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
“陛下打算何时将大公子唤回来”总管太监看着胡亥走远了,才轻声问出。
“还不到时候”
“对了,后天的东巡让孩儿跟着”
“诺”
秦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携十八子胡亥,丞相李斯,中书令赵高出发东行。十一月,行至云梦,还过吴,从江乘渡。并海上,北至琅琊。自琅琊北至荣成山,弗见。至芝罘,见巨鱼,射杀一鱼。遂并海西,至平原津而病。
次年七月丙寅,始皇东巡队伍行至沙丘平台,此时的始皇由于病魔的纠缠,已然是风烛残年,曾经俊美非凡的容颜如今已经如同枯木,曾经威猛的身躯,如今却已是无法行走,从得病之初到如今这无力回天之像,其实随队的太医已经绞尽脑汁了,刚开始是全力救治,后来是尽力拖延病情恶化的速度,可是纵使如此,始皇依旧无力坚持到咸阳。
本来极速前行的队伍因始皇的病情恶化,不得不停了下来了。马车上始皇无力的躺在锦被之中,全身上下唯有那眼神犀利如初。
宽敞的马车上浓烈的药石味熏的人不由得皱眉,李斯,赵高坐与边上。
“李爱卿,朕的身体越发差了。作为丞相,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乃臣本分,不敢说苦。只是这立太子的诏书不知陛下…”虽然明知这样问会惹怒始皇,但作为丞相他又不得不管,坐高位者谋大事。
“赵爱卿,起笔”在听到诏书时,始皇眼神明显变了变,他终是放不下自己一手一脚打下来的天下,纵使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芥蒂。所以在挣扎了许久后,他才让中书令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