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网上传余风是个孤儿来着,怎么白雪说是他家里的事呢?而且余风为什么没跟他说,他还以为他是去哪散心了。
“交代吧,我就知道你有问题。”邗小鳗的声音突然从小阳台那传来。出于邗妈妈的恶趣味,他家二楼的房间阳台是有个窄玻璃道连着的,邗小鳗的房间就在他旁边,不过邗小鱼因为恐高,从不往阳台那去,也就忘了这一茬。
邗小鱼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抓着手机一脸惊呆地看着他哥,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邗小鳗自顾自拖了张椅子来,反边坐着,脸搭在椅背上盯着邗小鱼,面无表情地说:“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说吧,是余风吧?”
邗小鱼动了动嘴唇,小声喊了句:“哥。”
邗小鳗顿时炸了,狠狠弹了下他额头,压低声音道:“你啊,这捣的什么乱,以前也没见过你有这苗头啊,怎么就喜欢男的了呢?”
邗小鱼知道这事让他哥知道了,会有一顿好骂。别人不知道,他哥在这事上的经历就很痛苦,邗小鱼知道他哥不希望他会在感情上走得曲折。但是,“哥,我都懂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喜欢余风,很喜欢的那种。”
“你怎么会,”邗小鳗叹了口气,摸摸他额头,问他,“疼么?”
邗小鱼笑着摇摇头,抱住他哥哥的手臂,晃晃,“哥,别担心了,余风他对我很好,真的。”
邗小鳗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算了,这事你先别让爸妈知道,我回去和你秦禹哥商量下,看以后怎么坦诚公布。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带他来见我们一面,在a城吧。听见没?”
邗小鱼有些为难,余风毕竟是个大明星,事情很多,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
邗小鳗立马严肃起来,“这事没得商量,我不放心的话,我是不会同意这事的。”
“好吧。”邗小鱼点点头。
城郊,一个带着鸭舌帽和黑口罩的男人走出大门,眉间是掩盖不掉的疲惫。
身后有辆黑色小车跟着,他没回头,车上是谁他早就知道了。
过了那栋房子,黑色小车加速,正好停在他旁边,玻璃放下来,里面的人冷冰冰地说:“上车吧,老板有事找你。”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顿了顿,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说话那人是刘强的左右手,跟了他很多年了,说是条忠心的狗没点问题。脱掉帽子和口罩的余风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说吧,这次又找我干嘛?”余风懒洋洋地靠在桌球台边缘,对面一个穿着皮衣的肥胖男人正搂着漂亮少年坐在红沙发上喝酒。
刘强示意少年先出去,醉醺醺地倒在沙发背上,看着余风。眼里的□□让余风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珠子。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虽然翅膀硬了,但也不该这么对曾经给你喂过食的恩人吧。”刘强摆起二郎腿,点了根烟叼着。
余风轻蔑地笑了笑,“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恩人还有这个意思。”
“呵呵,”刘强丝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吐了口烟雾,继续道:“你弟弟,还好吗?”
余风猛地扭过头,狠狠瞪着他:“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给我扯一堆无关的人进来。”
“哦,弟弟不能提是吧?对,我想起来了,你是孤儿啊,”刘强大笑起来,全身肥肉跟着一起抖动,突然间收了笑,冷着声音说,“那,邗小鱼怎么样?”
余风一脚踹在桌球台上,操起一根台球棍,指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一字一句说道:“我说了有事冲着我来。刘强,如果你去动了他们,我保证,一定会亲手毁掉你的所有,你可以试试。”说完,一棍子抽在红色沙发上,棉花四处飞舞。
刘强站起身子,迫近他,“怎么,这是要动手?那就来啊。”说着一拳打过去,正中余风的腹部,余风痛得勾下腰,死死咬着牙,才没溢出痛呼。
刘强又踢了他几脚,才泄了怒气,“不过这么点能耐,还敢放话,你给我记清楚了,你没有资格。”
余风手撑着地,冷冷说:“呵,你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别逼我。”
“给我滚!”刘强一脚踹翻旁边的玻璃茶几,怒吼出声。
余风很清楚自己手里的牌,他也知道刘强更清楚自己有多少把柄在他手里,所以他就赌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是,刘强这次提到了邗小鱼,那人不是随便说说的,这次叫他过来应该就是试探下他和邗小鱼关系额真假。余风很清楚,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去装成一幅无关的样子。
回到家里处理好伤口,背后还有些踢伤的淤青,但他没法给自己上药,这时候一炸一炸地疼。打开手机,上面全是邗小鱼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中间夹着一条白雪的语音。
“余风,你还是找个时间跟邗小鱼说清楚吧,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的事,不好多说,他今天打电话给我,都急得我想叹气。你们俩啊。”
余风笑笑,他能想象到邗小鱼那磨死人的说话方式,应该是皱紧那张包子脸了,自己两天没和他联系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邗小鱼作息规律,应该睡了,明天早上再给他打电话吧。
余风这次倒真的猜错了,邗小鱼不仅那个时候没睡,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作为一个到点就呵欠连天的人,奇迹般的失眠了。
靠。邗小鱼看着镜子里面目憔悴的那张脸,忍不住唉声叹气了一把。邗妈妈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