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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风极力的哀求下,来带人的侍卫才妥协将华灼抬著走的,小风不放心,一路跟著到刑房,小风一进去,看到刑具就晕过去了,几个认识的侍卫将人抬走,看在小风的面子上,给华灼找了些稻草垫在下面,才将人放上去。
牢房里潮湿阴寒,透著腐朽的霉味,就算是下面有厚厚的稻草垫著,下面的寒气还是直逼华灼的身子,缩起身子,迷糊的华灼整个人开始发抖……
透过牢房的昏暗,皓呈戮眯眼看著地上缩著发抖的人,对一旁的狱卒招了招手,吩咐他去拿条被子过来给华灼裹上,然後转身走到门口。
“你们几个听著,从今天开始死死守住牢房,连只苍蝇都不准进出,有任何响动,马上通知朕。”
“是!”门口的狱卒下跪。皓呈戮点头,回头犹豫了一小会,最後依旧是举步离开……
费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一进俘华宫便看到小风正坐在那抹眼泪,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怎麽了?”
小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见费鲁,喜上眉梢,抹去脸上的泪水,说:“先生,你走之後没多久,就有一大群侍卫冲见来,把大人带走了,我……”
费鲁一听,脸色一变:“怎麽回事情,这个时候带走人,带去哪/?”
“带进牢房了,我不放心就跟过去了,还让监狱里的大哥多照顾些,本来想给你大响炮的,谁知道我太不争气,在牢房门口便晕过去了……我真没用。”
费鲁看了下小风,抓过她的手,把了下脉搏,脸色一沈:“一会我给你写份药方,你自己去药房拿药,一天三次,每天都要按时喝下。”
小风摇摇头:“不碍事的”
“听我的,我是大夫,你因为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有复员,加上这几日紧张导致自己身心疲累,再不治好,怕是会落下病根。”
小风点了点头:“那大人……”
费鲁边收拾著草药,边说:“你有去打听情况吗?”
“我刚过去了,门口的狱卒大哥无论我怎麽哀求都不让进,不过……”
“不过什麽?”费鲁转头看著一脸苍白的小风。
“我听到里面有哀号的声音,声音不大,我听不清楚是谁的,我听说去那的人都少不了会被严刑拷打,大人刚生完 孩子……怎麽……经受的了……”说著,眼泪又开始落了下来……
费鲁轻拍著小风的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搞不懂,这皓呈戮真是怀疑杀福嬷嬷是华灼的预谋吗?难道他认为华灼会是自己抢自己的孩子吗?
或者……皓呈戮有自己的计划,但是必须牺牲华灼……
但是不管皓呈戮是什麽计划,华灼在牢狱中绝对是挺不过去的,真是装模做样,只是让华灼在牢房中呆几天,那还能多过几日,但是若是真的当他是犯人,严刑逼供的话,恐怕过不 了两天,华灼就一命呜呼了,之前还有孩子护著他,这孩子一离身,马上就牢狱之灾
上身,这华灼还真是命途多舛……
皓呈戮回到自己的寝宫,却见笑儿正趴在自己的卧床上,翻看著自己的奏折,眉头一皱,上前就给他一巴掌,自古後宫禁止插手朝政,这笑儿也太大胆了!
笑儿委屈地抬眼看著皓呈戮:“皇上……”
“谁准你翻看朕的奏折的?”一把将笑儿从床上拽下来,“来人呢,将这贱人扔出去,以後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让这个人出现在朕的寝宫里。”
走进来两个侍卫,一把将笑儿拎起,往外面拖。
笑儿大喊著:“皇上!您不要这麽对笑儿!”
直至人被拖出去,皓呈戮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笑儿的身上……
笑儿被扔出皓呈戮的寝宫,一脸的委屈,带著自己的人往笑园走,忽然听到有人在一边谈论著……
“有人说,福嬷嬷是被华大人杀了的。”
“不会吧,我虽然没怎麽见到过华大人,但是我知道福嬷嬷似乎还是挺喜欢他的。”
“人都被皇上打入天牢了,听说正在拷打,这华大人刚生完孩子,真不知道能熬多久……”
“真是可怜,好好的,怎麽想到杀福嬷嬷啊……”
“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听说那刚生的孩子也不见了,你见他那怪摸样,我猜啊,会不会是生出了个怪物,为了怕见人,才杀了福嬷嬷呢。”
“有道理有道理……”
笑儿一阵冷笑,抬起脚,端起自己的招牌笑脸,往笑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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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房间里,厚厚的窗帘阻挡住了外面要透进来的每一丝光亮,烛光照影摇,独坐在床上的人侧著身子,笑看著床上的婴儿,刚抱到这孩子的时候,皱巴巴的,清洗了之後就扔给了别人照顾,今日心情甚好,便叫人抱出来透透气,却在第一眼看到这孩子的时候,瞬间眼睛发亮……
像!太像了,像极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华淮的模样,那记忆中最深刻的那张幼稚的脸。兴奋地一把夺过那孩子,抱在自己手上,真没想到华灼那样的怪物生出来的孩子却是像极了华淮小时候的模样,笑儿逗著孩子笑,门吱呀一声……笑儿敛起笑,一把将被子盖上了孩子的脸,沈声说:“谁?!”
“你在门口都设了岗哨,能不用人通告直接进来的,你说会是谁?”低沈的声音,笑儿只瞥了一眼,重新转过头,拉开被子,看著孩子被憋得涨得通红的小脸,一副就要哭的样子,忙抱起来轻声哄著……
来人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