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交情很好的“婆媳”一般,对江晚晴微笑着:“你爸爸清醒的时间不多,医生说,多让他听些外界的信息,能让他的头脑保持活跃,所以,我在这里摆了电视机……你不介意吧?”
江晚晴当然对此没有异议。
她们彼此都知道这个新闻背后的故事,江晚晴则是“亲手”给吴雅兰提供了这个展示胜利姿态的机会。
可气急败坏才令对方愉悦,所以江晚晴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吴雅兰对江晚晴的“强撑”不以为然,看了她一眼,十分像个长辈一般地笑了一笑:“你怎么突然来了?”
江晚晴含笑请我来参加老爷子的大寿和集团五十周年庆典。”
吴雅兰对江晚晴的淡定不以为然,笑着明知故问道:“修筠这孩子怎么没和你一起?他去哪了?”
江晚晴在这句问话下并没有变了脸色,而是像被电视中的新闻突然吸引了兴趣,聚精会神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并没回答。
吴雅兰当她是一种软性的回避,加深了笑容,正要开口,却见江晚晴突然把脸转了过来。
她明眸璀然,一双眼睛亮得摄人,让人非常不想和她对视。
吴雅兰冷不丁和她这样的眼神对上,面上不显,心里却无端一惊。
而江晚晴就这样看着吴雅兰,缓缓笑了。
“阿姨。”她十分配合吴雅兰的塑料“婆媳”情,语气和对方如出一辙地含情脉脉,“我发现,您的模样,真像一位故人。”
110、往事云烟3* ...
吴雅兰拧着眉, 看向江晚晴, 等着听她的高论——她到底是像哪个“故人”。
她心里惴惴,右手微微攥成拳, 眼睛微微眯起, 有几分危险地盯着江晚晴。
而江晚晴撂下这一句,却突然哑火儿了。
她在吴雅兰的注视下, 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番病房内的陈设, 转身朝傅耀康的病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顾左右而言他。
“说来惭愧,我和修筠结婚一年, 并没有机会来拜访过老爷子, 大哥也只说老爷子身体不好, 需要静养。”江晚晴脸上“关心”的神色十分真情实感,“请问阿姨, 老爷子是什么病?”
“医生没有定论,怀疑过阿兹海默症, 但是阿兹海默并没有昏迷的症状。”吴雅兰忍着心里的不适,勉强给江晚晴解释道,语气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所以……大概就是上了年纪, 包括脑部的全身器官衰竭都在衰竭。”
江晚晴用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回过身来,正色站在傅耀康的病床边, 打量了一下儿病床上的老人,随后理解周到地俯身,向着病床上的老人行了个礼:“老爷子,晚辈江晚晴来看您了,祝您早日康复,寿比南山。”
这明明是很普通的祝福语,吴雅兰的眼神却紧了一紧:“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吗?阿姨。”江晚晴伸手替老人拢了拢被子,甚至还轻手轻脚地调整了一下儿歪掉的输液管。
她的所作所为非常自然,十成十是个关心老人的晚辈。
吴雅兰却冷冷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祝老爷子早日康复,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江晚晴一笑,凉凉回过眼神,“难道这已经不是您的希望了吗?”
“胡说!”吴雅兰几次发问,都被江晚晴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定了回来,此刻又被江晚晴一语激起了怒气。
人在发怒的时候样子都不会太好看,尤其是看到惹自己生气的人犹自气定神闲的时候。
吴雅兰忍了又忍,勉强调整了一下趋向狰狞的面部表情,压着火气决定向江晚晴问个明白:“你刚才说我像一个故人?你说什么人?”
江晚晴一双明眸眨了一眨,随后像是看到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一样,突然笑了。
吴雅兰被她笑得怒火中烧:“你笑什么?”
“阿姨您说这个啊。”江晚晴仍然维持着礼貌的笑意,像是根本没发现对方的气急败坏,“我就是随口一说,说完都忘了,没想到您这么走心?”
吴雅兰指甲猛然往肉里一掐,冷哼一声,认定了江晚晴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
江晚晴仍然笑着,倒是从傅耀康的病床前绕开了,和吴雅兰对面而立。
“我知道,阿姨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