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方晓就一定会是最后一个死的呢?
.........
如果........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方晓这个异端死掉呢?
用看似如常的死亡规律来麻痹所有人,用路维来设置诱方晓入计的圈套.........让所有的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
一根起子伸了进来,外面的人正在全力打开着电梯门。
“方..........”
‘碰——!!’
电梯门忽然猛地合上,唐荃怡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惨叫,同一时间,他们头顶的灯乍得熄灭——电梯开始了疯狂的下坠。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散发着昏暗的幽光,就算没有开免提,但是对方的声音却大得仿佛已经狠狠的扎进了胸膛。
“方晓——!!!”
无比熟悉的叫法.........全都是拼音的第一声。
别扭,却让方晓一霎那忘记了恐惧,和以前一样。
以前?
..............以前.........
‘你读起来像‘方消’,以为我是消消乐吗?’
‘.............’
‘.........唔,别看我,都说了别看着我,我不会消消乐的英文.........’
作者有话要说: = =其实,方晓的属性确实是伪哭包受——恩,伪。
☆、24
方晓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整个鼻腔和肺腔全都是消毒水和尘土混合的气味。
不过好歹还是没死——方晓这样想着,跟着试探性的轻轻转动了一下自己那酸疼的眼珠。
他的父母坐在床头,母亲面容枯槁,眼眶通红得发紫;父亲则像是一宿便苍老了十岁——方晓有些难过,他不能想象玩意自己真的某天还是没有逃脱厄运,自己再过段时间就要半百父母要如何承受这个打击。
要说为什么方晓的父母此时都没有发现方晓已经醒了过来,那则是因为方晓整张脸此时肿得和猪头差不多大,眼皮水肿的厉害,微微睁开一条小缝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当然,此时此刻方晓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门外响来几声移动,方晓瞧见他的父亲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还在抹泪的憔悴的女人,无奈的起身走到病房门前转开了门。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子高挑却纤细的身影,她披着一件灰色的针织衫,原本服帖至顺的黑发也有些蓬乱,一缕被挑染的紫发挽在耳后,看起来有些不好招惹的味道。
方晓的头突突的发着烫。
“阿姨——”赵菁菁挑了挑眉,她疲惫的深呼吸了一口走到了半伏低身体靠在方晓床边的方母,“我来吧,您赶紧去休息一下。”
“.........啊........没事。”方晓看见自己的母亲抬起了头,掀起了眼皮,这也让方晓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母亲的眼皮是多么的肿红。“.......我想等着他醒来.........他小时候很怕........这种........事情的。”
这样说着像是我已经成了植物人似的。方晓半睁着眼睛,有些无语的心想——是不是我现在起身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变成灵体状态了?
“您放心吧——”赵菁菁轻轻勾了勾嘴角:“医生说了方晓没有很大事的,要是您累垮了就更不好了——您先去吃点东西吧。”
说实话方晓很少见到赵菁菁这么温和礼貌的样子,虽然说几乎每个学生在同学的家长面前都肯定会表现的非常有礼貌,但是赵菁菁显然表现得超乎了方晓对她的认识了——通俗一点来说,赵菁菁这样子看起来并不是装的。
方母担忧的沉默了一会,她的目光越过了赵菁菁和站在赵菁菁身后的自己的丈夫对视了一眼,她沉吟了几秒才抬起头盯着赵菁菁的双眼问道:“.........那个——菁菁啊..........”她有些迟疑:“你知道那个刚刚冲进来的.........外国男人是谁吗?他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家方晓的啊?”
方晓:................= =。
最终是方晓终于有些不能接受话题慢慢往怪异的氛围上前进而出声打断了他们。
他的父母表现得非常的惊喜,一杯散发着热蒸汽的开水马上就被放在了方晓的眼前。
“方方,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妈妈扶你坐起来好吗?先喝点水——我让爸爸去叫医生........”
方母这句话说得就像是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得方晓头突突的更疼了,他感到自己的太阳穴一涨一涨的散发着高热。
“没关系.......”方晓艰难的开口,他一说话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就像是好几百年没有开口说话一般,声带的两块肉都已经慢慢退化长在了一起成为了一块,此时被气流猛地冲开,不光血腥味浓重、声音嘶哑,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喉结就像是被整个剜掉,一说话就好比破烂的八音盒呼呼的漏着风。
但是尽管如此,要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
方晓被方母抚着背坐了起来,靠在了床背。方晓本以为会看见自己因为骨折而被高高吊起的脚,但是此时却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被单好端端的盖着。“.........我刚刚已经醒来了——妈妈,那个外国男人是我朋友........我们在p市认识的。”
方晓的母亲也带着一副细丝边的眼镜,她透过有些发雾的镜片盯着方晓怜爱疼惜的看了好几秒,最后才有些难过的别过头,声音中有些哽咽的说:“方方.........我只是........我只是很担心.........”
“对了——”方晓忽然想到了路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