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人是谁啊,怎么守在这里,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尚君相只顾着观察人家走路的步子,倒是忘了留心他走近来的势头,这人身子骨太轻,相对于长久接受训练的尚君相来说,有些瘦弱,他刚及他的下巴,因此,站在玄衣公子的面前,他抬起下巴,瞧着面前英俊冷峻的公子,还真是没见过的人,怎么生得这般英朗,却是做门卫的命?
李公公赶紧上前解释道,“路主子,他是尚公子,皇上在里头呢,你进去吧。”
李公公太了解路缃泽这个人,此人先前弄走了宫里好几位皇上看上的美男,他心计也算了得,还好,人心不算坏,就是不想别人跟他争宠罢,只是把那些人气走而已,倒也未曾害人命,而且每每气走一个,他还向皇上诉苦,说那些人怎么怎么不懂事,李公公时常见识他的手段,不过,久了也就习惯那位路主子的小心眼,想想,他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在皇宫里的人,尤其是侍奉天子的人,走的大都是这样的路,若是没有一点儿争气,便在此待不下去,更别谈及怎么得到天子临幸的事。
“尚公子?”
路缃泽见人家长得像样,便多看了一眼,本来是不甚在意的走着,谁知,听了李公公这样说,他便停下了步子,仔细瞧了瞧这人。
说来还真是巧,这巧得要不幸就有多不幸,路缃泽记得前些时候,天子嘴巴常常挂念着的人,听说他弓箭了得,而且为人耿直端正,今儿一看,果然就是那样子,端正的身子,还真是端得笔直,也不知这样端正姿态守了几个时辰的人,他累不累?
路缃泽微微转了个身,他正面瞧着这个人,英挺的五官,剑眉上都是冷冷的气势,剑眉之下的眼睛,不是很冷,却是明得很,似乎看什么都不入眼,那并非是高傲的眼神,而是淡看一切的眼神,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当然不是高傲人所能比。
“你就是,尚君相?”
路缃泽了这个名字,能让天子常挂在嘴边的人,未见之前,还以为是长得怎般五头六臂,原来,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公子,而且面貌还是如此的俊朗。
天子当时说到人家,他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让在旁的人听了有什么想法,他只是记得这样的人,然后忍不住跟自己宠的人说起对方,路缃泽把天子嘴角边不轻易勾起的笑意和眉宇里的笑意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心思缜密的人,他总是发现常人难以发现的秘密。
“在下正是。”
尚君相这下看清了面前之人的眉目,清秀的眉,眼睛自然是秀气无可比,英秀的面孔,嘴边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不怀好意的意思。
尚君相希望这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这个人,必定会找自己的麻烦。
“尚君相,你怎么在这里?”
路缃泽就想滋事,既然,皇上那么看重对方,为何,他却守在御书房门外?
“在下在等皇上出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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