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相蹲在那里,他剑眉凝蹙,他一直以为,皇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严加管教而筛选得出,即使他们不敌御林军,但是,多少也有些身为侍卫的样子,即便是最低等级的侍卫,但是他们的职责,也是神圣的职责,既然愿意进来,必要对自己这份职务负责,可,眼下,看那些人,他们散漫的态度,对于他们是抱着什么样的心里,其实一目了然,或许,大多都是为了混日子,或者是做给家里的人看。
墨存是用心对待他们,用心的做着份内的事,但不代表他们所有人,都愿意承受这个小不起眼的侍卫之职,这些人,多是被淘汰出来,心里的不服,估计是因为没有得到任何品级才那般。
墨存看着那说话的人,他道,“你想要怎么证明?”
“很简单,我们比试。”
尚君相还是站住了脚跟,墨存的武功,其实不怎么好,他做事倒是认真,细心,除了,在遇到危险时,自己很难保全自己,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之一,一个人,在执行任务时,若生命都无法保全,那么就很难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
尚君相蓦然从上面跃下去,墨存输了,他输得说不出一句话,他们要凭的是本事,而他们的本事,是武功,偏偏。他墨存的武功,在此处于弱势,他更是不善言辞和狡辩的人,他想踏踏实实做事,他虽担任领头一职,负责指挥他们的秩序,可因为气势不够,为此,不管他怎么尽心尽力,他都难以得到大家的认可,反而,招致他们轻视。
尚君相实在看不下去,他只能这般贸然的出现。
墨存吃惊道,“尚公子?”
尚君相走过去,他走到那几个人的身前,他们看起来,都是十七岁的少年,但是个个身高马大,身强力壮。
尚君相一个不漏的扫视他们一眼,说来,他们愿意入宫充当侍卫,也算是有志气,也许是他们得到的不如原先所期盼的职务,因此,只能在此消沉和内斗,只为了消遣这种无聊的时光。
尚君相曾经也是那般走过来,他懂得他们是什么心理。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将军之后,认为自己比别人更胜一筹,然而,被自己的父亲丢在那些普通家的孩子当中,训练他的教官,根本不分他们是谁家的孩子,只要是入了他门下,那么他就只用他的教导方式传授,并不会因为他是将军家的公子,而有所宽容。
尚君相扫视了这些人后,他道,“你们是不是认为,作为无品级侍卫,很卑微?”
他冷冷的问,他们个个盯着这陌生的人大半天,许是被人家的气势震慑住,许是人家的话说中了心头的事,他们低下头,墨存站在一旁,他沉默无话,是,他就是这些无品级的侍卫的首领,其实他也不算怎么厉害,在那些一品二品侍卫面前,他这个首领还不如他们。
“因为觉得自己的职务卑微,所以,自我放逐,不思进取,转而自顾内斗,疏于巡视,懒于训练,堕下志气。”
“你们是想永远的担任这个职务到死,还是想担任更好的职务,以能发挥自己所长?”
尚君相就站在一二列的中间,他再大声问,“是还是不是,回答我?”
那些人中,有人咬了咬牙,终于有人肯出声,“是,我们不否认,被丢在这里,有些大材小用,明明在比试的时候,我们的成绩都很好,可为什么,我们却被分配成了无品级侍卫,这里,根本没有上升的空间。”
“况且,每天在此,来回就是巡视皇宫,来回也就是走来走去,我们即便是雄心壮志,总有一天,也会被这般日复一日的单调巡检消磨掉所有的志气。”
两个人说了话,复而低下头,尚君相这人,实在太冷,他们根本不清楚,此人的身份和来路,因此,经过前面的教训,他们再不敢随便得罪人,有志气不是不好,而是不要胡乱撒播那点士气,若然,不仅被贬责,被踩碎尊严,为此,家里的人,为此抬不起头,会更让他们羞愧。
在这些人中,原本都是官家里的公子,从小也是学了点文书,后来懒得读书了,便想以武报国,希望是想担任一个值得称心的职务,然而,他们不知道,原来这里面的考官,也是一道污秽,同流合污,收取钱财,安排他们到一定的岗位,若无示好,只能被编排到最低等,他们之中,有的人,家中的父亲都是行得正坐得直的臣子,他们不想拿银子出来,而作为孩子的但凡是心里有点骨气的人,更不会要求自己的父亲说一句话以让自己走上自己喜欢的路,若是这样,他们也不必选择靠这种方式来为国效忠。
尚君相道,“你们不愿承认技不如人,那么,你们该不该承认,自己在智慧上输了人?”如果,真的是武技高超,怎么会被安排在最低的职位里?
“我们是凭真本事而进来。”
“那么,他们那些二品,一品的就没有人是凭真本事了吗?”
“他们有些人,还比你们苦,可为什么,他们能得品级,而你们不得,你们想过没有?”
“他们那是贿赂考官。”
“你看见了。”
尚君相冷冷一眼扫过去,那人低下头,本来以为可以借此冲气十足的反驳,不想,无凭无据面前,他们的争辩,如此苍白。
尚君相站到空地中间,他让他们五个人,一起上,若是他们能打败他,那么,就算是他们有礼,若是不能,“从此以后,你们最好安心训练,忠于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