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相看了一眼那胡说八道的人,他无话可说。
这无中生有的事,要是有人非得强加,被指责的人通常都是百口莫辩,所以,尚君相还是沉默。
风千鹤瞧着沉默的人,“君相,怎么回事?”
“皇上明察。”鞋子明明穿在他身上,他又未碰过他,他怎么会把他的鞋子弄到水里?
尚君相如此想着,他便朝那人的脚上看去一眼,这下,他不看还好,一看,心里噔的而起,立马悬了,路缃泽脚上少了一只鞋子。
风千鹤皱眉,这样的尚君相,似乎让人很喜欢,而那样的路缃泽,更让人皇帝喜欢,至于为何,细细比较一下,前者不是天子什么人,而后者乃是天子的男宠。
“皇上,你为我做主。”
路缃泽又使出往常惯用的段,为了维护自己在这后宫的地位,身为男人,即便是低一下声气,勉强的摆个软,让天子心一软,就什么都好了,有的男人,就是喜欢,征服比自己相对弱势的人。
尚君相全身一抖,感觉一阵鸡皮疙瘩,他心里慢慢的冷到底。
“缃泽,你来给朕说说,怎么回事。”一人低头不说话,那只能问当事人。
路缃泽一听,自然是欢喜不过。
“回皇上,缃泽刚才坐在这湖边,谁知,这尚公子轻悄悄走过来也不吱一声,害得缃泽回头,看到吓了一跳。”结果放在湖水上的脚一个甩,一边穿得松垮的鞋子,就脱落下水里了,要知道,“皇上,那可是你叫人赐给缃泽的鞋子啊。”当时让司制房的管事连夜赶着做,为了送给这位美男的生日之礼。
“君相,你有什么话说?”
“君相,没有话说。”
他不善言辞,只能等着降罪。
“可真是他所说那样。”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说?”
“君相不知说什么?”来回,就是那句话,不懂怎么说!
“皇上,看看他,如此无法无天,皇上,怎可容这般人在身边。”
风千鹤眯起眼,斜视身边的人一眼,其实,不用深究,他自己都懂得,路缃泽想做什么?
前几次,宠的人也不只是他,本来,他也不甚在意后宫之事,可,那些宫闱里的事,曾经做太子的人,就算没有经历过也见过,那些人的把戏,无所不用其极,为的也就是自己的地位,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争宠。
风千鹤之所以任由路缃泽肆意妄为,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的小动作,留他在身边,他仅是觉得,像此人这般满脑子的诡计,也算是无人能敌,他该弱时,弱得让男人把持不住,而倔强的时候,也会倔得跟头小牛似的,因此,风千鹤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也挺有趣,故而,任由了路缃泽,他不曾想,自己的这般纵然,在对方看来,以为是一种在意。
风千鹤这时才察觉,这如今的路缃泽,似乎是越来越嚣张了。
最后,作为天子的道,“好了,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公公,你找人来拿起鞋子,将路主子送回去。”
“皇上。”
“恩!”
风千鹤给了只给了想拿软脾气来磨自己的人一个眼神,路缃泽见好就即收,他有些不甘心的瞪一眼垂眉敛目的尚君相,随后,跟李公公走去。
☆、第二五章 欲辞去,奈怎般
尚君相等所有人都走开了,他才抬起头,因为风千鹤叫他抬起头,所以,身为百姓的不敢不抬。
风千鹤道,“君相,你,就不想说什么吗?”
他问得很平静,听的人,却是一怔,他道,“皇上,君相此去随便进宫来,已有数日,多留在宫中多有不便,君相打算明日出宫。”
既然,惹不得,总该逃得远远的才是,想来,留下来也无用,犹豫了那么久,最终,也不过一个选择,走!
“你想走。”
“是。”
“尚君相,你想让朕说什么?”
风千鹤升起了火,怒火的火。
“四个月前,跟随朕来到皇城,却不敢来见朕,尚君相,你认为,朕不知道!”
尚君相这次,身子僵直,心下一颤。
“说吧,来到皇城,想要什么?”
“请皇上恕罪。”
“你要的就是这一句话?”
“是。”
“哼,依朕看,你还是先想好了,再回答朕不迟,明早,好好给朕在宫里呆在,不许出宫。”
风千鹤拂袖而去,本以为,经过那么久的磨合,彼此,会有一点点相知,看来,全是错了意。
尚君相看着拂袖而去的人,他放下手势,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得那么天真,天子的脚下,他怎么可能不懂得自己所做之事。
他终究高估了自己的说谎能力,所有的心事,就这么被摊开,他毫无准备。
墨存一个人在四处巡逻,他看到尚君相的时候,发现那人,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好像,刚刚接受了一个巨大的晴天霹雳。
墨存道,“尚大哥。”
尚君相抬头,他恍恍惚惚地,想来,自己也是知道的,一座皇城,也是一座牢,高高的城墙,若要呆在里边,便要做好忍受孤独的心里,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那贪痴的念想。
墨存不知尚君相此刻的沉重心事,他携了自己的大哥,走至石桌旁,随后命其他手下送上来一壶酒,两个杯子,两人,就这么喝起了酒。
墨存道,“尚大哥,就没想过,要做官吗?”比如领兵打仗什么的,墨存不用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