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相折了荔枝,他道没什么,把荔枝摘下后,他正打算下来,这边,风千鹤眼尖,他早就看到那条小蛇,它就在尚君相转身要下来的时候,挂下来,袭击要离开的人。
风千鹤想找石头掷过去,但是,身边没有任何的实物,所以,他只能起身,过去,把站在石头上的人拉下来,随后,拿过对方手中的水果,甩飞那只小蛇。
“皇上?”
尚君相想不到天子会来这一手,他还为反应过来,风千鹤却把人从高石上扯了下来,而且又怕人家尚公子一头栽入水里难堪,故而,顺手,就把人拉在怀里,抱住。
“你没事吧。”
把人拉下来后,问了受到惊吓的人。
尚君相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这么被天子搂住了腰背。
两个人上身不着衣物,贴在一起的地方,冰凉的水,温热的肌肤,感觉也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肆虐开来。
尚君相感觉有点乱,他无法想象,有这个经过。
风千鹤感觉更加糟糕,他放开了自己抱住的人,两个男人,身形不相上下,他风千鹤,喜欢的是那种比自己明显存在弱势的人,比如像梨初那样。
“请皇上降罪。”
“好了,不关你的事。”
风千鹤转身上岸,他清楚,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他,被下药了。
☆、零第九章 杯酒释,了此程
风千鹤肯定自己是在芙蓉楼里,喝了那杯酒,中的药。
那点药性还要不了他的命,他自顾走上岸,随后,穿戴整齐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尚君相还站水里,他莫名感到失落,他明明知道,只是,没有遭到过拒绝。
这样明显的拒绝,其实不用再去试,他也知道了结果。
不是没有奢望,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隔阂,正因为明白了,所以,才那般自相矛盾,才那般犹豫不决,他其实想随他去皇城,其实是想,可是,去了之后呢,他又要何去何从?
有的人,随意可安身,而他尚君相,就这么一个地方,让他可以埋藏自己心里的事,然后缩起来,在此,慢慢的消灭自己内心的渴望。
风千鹤回到房间,董卿宏随后来报,皇城那里已经派人过来,说是要接圣上回宫。
尚君相一个人坐在荔枝树下,他想,留在原地,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自生自灭。
风千鹤在房间里,一个人来回走着,想到自己离开皇宫,并未通知任何人,就太监总管知晓,他如今,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尽快的赶回去,那些落下的政事,还等着他去处理。
既然,决定选江山,那么就该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有人,可以为了心里所爱的人,放弃一切身外之物,比如曾经的壮志,yù_wàng。
而有的人,可以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放弃心里需求的安慰,他宁愿选择江山,选择孤独和落寞,也不想,再分心在那些感□上,庸人自扰。
尚君相回到房间,小鱼过来道,“尚大哥,方才,董大人来过了,说是明天,皇上就要回皇城去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那算是送行酒吧。
尚君相猛然一惊,没想到,会那么快,很多事,总是那么的突然,让人来不及想什么,它就已经开始。
“今晚,备些好酒好菜吧。”
既然,决定放开,一夜没什么好坚持,他们,都懂。
尚君相坐在自己的屋里,一个人呆坐着,他想以前的事,想小时候的事,想想自己这三年走过来的路,以及,这几天,和风千鹤在一起的每一个情景。
每一个情景,都是那么的熟悉,却也是那么的分明,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的深究的地方,他们是站在两个极端的人,其中一人站在最高处,其中一人,始终在人海里,同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一样,他只要融入其中,转个身,那位站在高处的人,就寻不到。
风千鹤打开房门,他决定再找尚君相谈谈,有的人,他被埋没久了,他的锐气会在平静的时光下磨合得再找不到一点尖锐的地方。
身为天子,他希望,能任用有才能具备文武的人为自己所用,尚君相,只要他入朝为官,他一定有所作为,若是他不想入仕途,那么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风千鹤,不想这个人,就这样从自己的生活里淡出,既然有幸遇见,为什么就不懂抓住。
风千鹤认为自己能劝得动他,可惜,他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劝得动对方?
互相不了解彼此的两个人,他们就像是千万过路人一样,擦肩而过后,谁都不必要留意曾经经过自己身边的人,他的未来,他的以前,他的现状,更别谈,他的心事。
“君相。”
风千鹤直接推门进去。
尚君相坐在案桌前,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刀。
“皇上。”
他起身,要行礼。
天子先止住了他。
“跟随朕去皇城,可好?”
他从未这般好声好气的跟别人的说话,一般而言,他说话,都带着不容侵犯的高傲,而现在,他这么跟他说,跟随朕去皇城,可好?
那是征求的话语,尚君相愣了少许,他感觉茫然,茫茫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君皇。
朝思暮想的人,熟悉的俊容,这是可怕的奢望,如果不及时从中抽身,毁灭的将是他自己。
“皇上,请恕草民不能随皇上去。”
“为什么?”
“皇上,凉州城,是草民的家乡,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