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就放小玉儿跟她娘走吧,又不是生的儿子,一个小丫头,哪里找不到一个,反正她们娘俩感情好,您就当积个福咯”,刘戏芳扭着小蛮腰,向老夫人撒娇道。她可巴不得这娘俩都滚得远远的,老的是个魅狐子,小的也不是个省事的,况宋思涵如此疼爱那个小贱人,留在府里,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用正眼瞧自己。若是以后给他们齐王妃产个一男半女,谁还管她勾引什么小叔子。
“好,好,就听芳儿的,既然你都替那小贱人说情了,老身就依了你”,老夫人脸上带笑,她就喜欢这个懂得她心意的孙媳妇。拉过刘戏芳的手,转过头对上王燕怡,又板起脸——
“王燕怡啊,你若是赶得上芳儿一半,就不会落得个今日的下场,好了,老身累了,你们娘俩都给我滚,思涵也别再求情,对这种小蹄子,就必须得树立门风,严惩不贷。芳儿哪,扶老身进内堂休息”老夫人拄着木杖,在刘戏芳的搀扶下,缓缓进了内堂,任他宋思涵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
“知道了,玉儿,我们走”,腿已跪得酸麻,艰难的支起身,踉跄的向宋思涵。
“娘,玉儿扶你”,看到王燕怡站不稳,宋玉儿立马上前搀住。
走到宋思涵前,两人含着泪,双目对望,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舍与深深的绝望,对视良久,王燕怡凝望着宋思涵,朱唇轻启。
“容我最后叫思涵一声‘夫君’,我们此生,缘尽于此,燕怡多谢思涵能够相信我,不过为时已晚,只望从今往后,思涵能忘了我,能忘了我们的曾经,别再为燕怡伤神流泪。”
宋思涵手指轻轻刻画着她的容颜,要他忘了他们的曾今,谈何容易?感情,岂能是说忘就忘,她又怎能说得如此轻松。现在自己只想好好感受此刻仅有的温馨。
“走吧,少夫人,别为难小的”,几个小厮已在王燕怡前等了半天,少夫人的为人,他们有目共睹,平时对府里的下人也是极好的,当然也不会相信少夫人会背着世子爷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不过王命难违,只是可怜了这对苦命鸳鸯。
“思涵,我该走了……”自己心中的滋味,又有何人知?
“爹,玉儿走了,玉儿会想念爹爹的”,宋玉儿给宋思涵磕了个头,站起身来,牵住王燕怡的手。玉儿也舍不得爹爹,但是,除了娘,玉儿可以什么都不要!
宋思涵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已渐渐拉长,直到再也找不着她们的踪迹。
空荡荡的大堂里,宋思涵颓废地跪倒在地上,心里也是空荡的一片,仿佛有满天黑云压向了自己,再看不到星点光明。
九年的朝夕相对,一点一滴回放在自己脑海,倏地,宋思涵似被惊醒,他们的感情,不是不可挽救啊,对,他要追上她,即使全世界都抛下了她,自己宁愿不当这个世子,舍了朝廷官位,也会天涯海角,追寻到底。
想到这里,立马兴高采烈地冲出府外,可,空茫的街道上,杳无一人。
心,霎时跌到了谷底,为什么,他们,当真无缘了么,不,不,他不相信。
“啊,我不相信,燕怡,我找到你,啊……”两臂一挥向天,发出惊雷般的吼声,随之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世子爷,世子爷,您怎么了?”几个看门侍卫急急忙忙地接住。
“快,快,世子爷晕了,快宣太医!”,此时,齐王府惊连一片,立刻喧哗起来。
而王燕怡与宋玉儿,在出王府不远后,后颈一痛,便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父之母为
王权贵,是郝都城富甲一方的盐商,为人势利,人如其名,好攀权附贵,却生下一个贤惠淑德、温柔善良的好女儿,但与齐王府联姻,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只是区区小商贾,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古来低贱,因此两府门不当户不对,现在却探听到自己女儿因与人通奸,被他家给休了,此等奇耻大辱,要他王家今后在同僚面前怎么立足。
“燕怡这个贱人,把我们王家的脸都给丢尽了,发生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今后我王家、我王权贵的面子往哪儿搁啊”,王权贵在自家厅堂里气得来回踱步。
“老爷,你也别气了,这可如何是好,燕怡被逐了回来,为何还不见回府呢?”王夫人也急得团团转,只是她更担心女儿,被王府休了,到现在也该回府了,哎呀,我们王家到底造了什么孽。
“到这个地步你还在担心那个不肖女回来没,她把我们王家的脸都给丢光了,她要是还有脸会娘家,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你看你生的什么女儿,不守妇道,人家齐王府是名门望族,那个不肖女居然还背着世子养野男人,荒唐!”王权贵怒火难消,用力拍打着案几,顿时茶水飞溅,“啪”地一声被摔到地上。
“老爷,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女儿是什么人,我这做娘得还不清楚么,只是把我女儿的名声给败坏了,今后可怎么嫁人哪,燕怡啊,原本以为给你许了个好人家,可结果……”。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王夫人倏地一阵耳鸣目眩,身子一颤,便向后倒去,几个丫鬟惊呼一声,连忙扶住。
“你们把夫人扶到卧房去,你们母女俩,一个都不是省事的主”,王权贵心烦意乱,向丫鬟下令道。
“是,老爷”
虽嘴里如此说,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老年得一女,其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