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从衣襟中拿出一个香囊,“这是轻罗做的。香囊可提神静心,虽不算什么贵重物品,可多少也是轻罗报答的心意,还望堡主见谅。”
香囊上绣着紫竹,丝线紧密繁琐,却清秀小巧,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唐空毅接过香囊,“多谢轻罗姑娘。”
看他收进衣襟,轻罗浅笑,“轻罗是抽空出来的,还有事要忙,得回去了。请堡主多注意身子。”
“那我就不多留了,轻罗姑娘慢走。”看着远去的人影,唐空毅抽出香囊,“唐与风,看看这香囊有问题吗?”
叫唐与风的男子走进房间,“你真舍得怀疑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子。”那女子倒真是有些特别,唐与风将香囊凑到鼻子。
可爱吗?他倒不觉得,可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唐空毅勾唇一笑,罢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何必想那么多。
“是很普通的香囊而已,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唐与风看着别致的香囊,“你要吗?不要送我。”
唐空毅想都没想就一把夺过,手指拂过紫竹,“成天惦记这些,小心有一天栽在女人手里。”
“那我也心甘情愿。”唐与风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宸墨寒端坐在椅子上,黑色的长袍让他看上去有些冷漠,嘴角带着几分残酷的笑,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主子,已经全部办妥。”穿着黑衣的人恭敬的说。
宸墨寒起身,“只差鱼上钩了吗?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有胆量。你先回去吧,记得小心行事。”
“是,主子。”
那人退下后,宸墨寒走到另一间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我已经让那孩子回去了,不用担心。”
“多谢主子。”云飒的虚弱的回道。
“是我该做的,如果我没同意你进幽冥门古院,你也不会伤成这样。”宸墨寒看着气息微弱的人,有些自责自己的失误。
“是云飒自己的决定,怨不着主子。”云飒感觉自己全身像被火灼伤一样疼,心脏撕扯着,像是要窒息一般的难受,云飒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颈间青筋暴起,他却没喊一声。
“斐羽,你快进来看看。”宸墨寒看着云飒痛苦的样子,急忙唤道。
一人飞快的来到云飒的床边,点住他几处穴道,“小寒,只能靠你了,不然飒的命……,”
看出齐斐羽的凝重,宸墨寒二话不说,扶起云飒,“主子,不要浪费……自己的功力……现在——,”
“现在你给我闭嘴,我可不想看着出生入死二十几年的兄弟去死。”宸墨寒盘腿坐在他身后,“斐羽,帮我到门口守着。”幽幽的蓝光在宸墨寒手心凝聚,“你想丢下砂儿吗?”
听到这话,云飒也冷静下来,他不可以丢下砂儿,让她一个人。
门外的齐斐羽金色的眼睛写满担忧,不停的望着房内。听到闷哼声急忙冲进房内,泛着金光的手按向云飒的胸口,将药放入他嘴中。
云飒只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向自己袭来,温养着自己的脉络,疲倦的闭上眼睡去。
宸墨寒忍住喉咙的腥甜,坐在榻上调理自己的气息,瞬间蓝色的光将他包裹住,也使房间的温度降低。
齐斐羽看着大汗淋漓的宸墨寒,甩出袖中的丝线缠绕到他手腕上,“凝神,聚气,别抵触骚动的气息,稳住心脉,不要用连城诀的心法。”说完,金色的光芒顺着丝线处涌去。
一刻钟后,齐斐羽才收了丝线,“小寒,还好吗?”
宸墨寒睁开少了些神采的眼,有些苍白的脸带着淡笑,“我没事。斐羽,让你费心了。”
“你呀,在我面前还想逞强吗?我先扶你过去休息。”看到宸墨寒向云飒投去的眼光,“放心,有你三成的功力和融复丹,飒的性命已无忧。”
宸墨寒点头,“你也耗费不少精力,去休息吧。”
“我可不会让自己委屈,我是药师没人比我清楚。走,你先去休息才行,这几日本不平静,你不调理回来,我不放心。”
“嗯。”宸墨寒撑着桌子站起,“走吧。”
祁沙华心不在焉的拌着碗里的菜,脑子和浆糊有得一比,哀叹一声,才拿起碗准备开吃。
“沙华今日还不舒服吗?”沅若放下手里的菜后,低声问。
“不是,只是有些没胃口,沅若莫见怪。”生怕沅若担心,祁沙华猛地扒了几口饭。
端茶进门的轻罗噗嗤的笑了,“祁大哥,又在唬人了。”
“祁大哥几时唬过你了?”祁沙华哭笑不得。
“每次有事祁大哥怕我们担心,总对我们说没事,那不是唬人吗?”轻罗走到他面前。
祁沙华故意板起脸,“我生气了。”
轻罗刚想安慰,突然心一阵绞痛,手中的茶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倒在地上的轻罗眼里溢出泪水,“疼……,”
祁沙华连忙抱起她放在床上,“沅若,快去叫枫眠来。”
林枫眠在诊治完轻罗后,祁沙华将顾滠齐,于千凡叫到另一间房,“那么久过去,轻罗的伤还未痊愈,虽说轻罗身子不好,可他面前有唐空毅挡着,怎会受如此重的伤。我可不信谭南奚那一剑这么厉害。”
“我也觉得……,”顾滠齐回想当天的场景,“我倒是觉得若是唐空毅使出的那一剑,威力才得以至此。”
于千凡点头,“谭南奚不会故意将自己的实力暴露给众人吧。”
“也有可能是他真的想除掉唐空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