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焕,你要知道,我的哥哥和父亲一样,都是最偏执的种族主义者。对他们来说,一个人若是和劣等的黑种人发生了ròu_tǐ关系,那就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事情了。
拉曼达虽然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但她看到人们把我绑在椅子上,她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她非常害怕,她不断地跟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我猜她是在求救,但我什么也听不懂,我的哥哥也一样。
哥哥的手下轻松地制服了拉曼达,他们捂住了她的嘴,一个医生给我和拉曼达分别注射了催动发情的药物。然后,哥哥的手下逼迫拉曼达tuō_guāng衣服……”
“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小焕捂住了耳朵,颤抖着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霍正信不再说话了。
因为小焕已经猜到了所谓“意外”的真相。
为了狠狠报复被父母所偏爱的弟弟,霍正令居然丧心病狂地迫使霍正信和家里的女佣发生了性关系,这相当于霍正信和拉曼达在不自愿的情况下对彼此实施了性侵害,而事件的主导者霍正令连动一根手指的功夫都不用花费。
小焕不敢想象母亲当时受到了怎样的身心屈辱,如果说霍家两兄弟之间是积怨已久,那么拉曼达完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最可怕的是,拉曼达事后居然还怀上了霍正信的孩子。
所以小焕的父亲不是霍景森,而是霍正信才对!
小焕简直不敢相信命运开了这样一个悲哀的玩笑:拉曼达的外语太差了,她自始至终都将霍正信称为“领袖”,乃至于后来还把这个错误的信息传递给了小焕。
再说,拉曼达总是对小焕父亲的身份含混不清,这才让小焕想当然地误以为霍景森才是他的父亲。
小焕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他想到了他和霍正信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到了霍正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样子,想到了霍正信去玛利亚娼馆找他,他们在一幢房子里生活,他们一起去海边散步,还有他们经历的那些性事……
小焕哭了,仓惶地摇着头,道:“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霍正信微微垂首,道:“我刚刚说过了,关于这起‘意外’,我们只会讨论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说起这件事。所以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完整的真相,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小焕也知道,霍正信说的不无道理,但他和生父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这对小焕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小焕的心情混乱了许久,才慢慢消化了这个可怕的事实,然后眼含泪光地点点头,示意霍正信继续往下说。
霍正信轻轻叹了口气,道:
“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遭受这么多苦难?这些苦难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从前,不管我的哥哥怎么欺凌我,我都从来没有向他求过饶。但是那一次,我拼命求他放过我。我哭着喊他哥哥,但是他无动于衷,他还诅咒我,他诅咒我和我的黑皮狗一起去下地狱。
然后,我只能求拉曼达不要碰我,但是她听不懂我说的话。而且她真的很害怕,再加上发情药物起了作用,人们又开始用武力威胁她,于是,她靠近了我,我们不得不像动物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媾……
在整个过程中,我的哥哥和他的手下一直在旁边近距离地围观。他们肆意嘲笑我们,大声地讥讽我们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表情。
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群人发出的充满恶意的讥笑能对另一个人的心灵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说是污染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霍正信闭上眼睛,停顿了许久。
小焕察觉到霍正信的额前冒出了一点儿冷汗,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其实,小焕也遇到过喜欢用言语和动作羞辱娼妓来获取快感的客人,所以他能理解霍正信当时受到的心理折磨,心灵上的屈辱比ròu_tǐ的疼痛更难治愈。
人们都说,霍二少爷的自闭症被那起“意外”给治好了,其实,霍正信只是建造起了一个虚假的外壳,来保护自己脆弱孤僻的内心罢了。
霍正信沉默许久,才继续说:
“你知道条件反射这个词吗?就是说,如果主人在给狗喂食的同时不断地摇铃铛,久而久之,狗只要听到铃铛声就会流口水。
那次意外对我的心灵创伤是难以言喻的。从那以后,在我的潜意识中,xìng_ài这件事情就和屈辱、肮脏、嘲笑这一类负面的情绪体验联系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的事情成为了我的梦魇,我永远都无法忘掉那种痛苦。
从那以后,我很难对别人产生情欲。大多数时间,我都使用抑制剂来度过发情期。
偶尔做爱,我也只能使用从后背进入的姿势,因为我极度反感被别人看见我做爱时的表情。你现在应该知道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我想,拉曼达和我一样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我和拉曼达只在花园里说过一句话,这却使我们成为了彼此的加害者和受害者。那一年,我才十四岁,拉曼达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小焕艰难地问道:“妈妈就是……就是在那一次怀上我了吗?”
霍正信点了点头。
小焕哑声道:“那么你们霍家为什么要追杀妈妈?大家都说妈妈是霍老爷的情人,霍夫人是出于嫉妒才拼命追杀妈妈的。但妈妈明明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