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刑鬼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对我说完你可能的去向就又缩回去睡觉了。你怎么折磨他了?那双眼睛,红得和院子里的鸡冠花似的。要是他瞪得再大一点,我都觉得那眼珠子能直接掉到我手上。”
“既然都凑齐了,那就明天吧。不行,还是等刑鬼休息过来再走吧,我有些不放心他。”成方遥系好腰带扣,颠着鞋靠过去。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肯定是晚上又不知道去哪里劳苦功高累的,睡一觉就没事了。”陵子钧把自己手里的凉茶分了一半给成方遥。
在东金帮坐了半天,愣是没捞着喝一口水。回来又忙着出了这么一身的汗水,眼前见着茶水,就像是沙漠里游走了几天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一样激动。
裹了裹嘴唇,成方遥问:“他说他的家祭快到了。子钧你知不知道刑鬼的家人是怎么没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脑子有病的
在北水帮吃了个晚饭,成方遥被陵子钧赶回了老宅子。
“我怎能吃完了就跑呢?这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让我留下来给你好好的按摩按摩吧?我最近学了一招龙爪探…哎哎,我走就是了,你把白雾收起来。”
陵子钧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明月,莞尔一笑。
自言自语地唤道:“成方遥,成方遥。”
走出北水帮的成方遥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忙回头四处去寻,除了傻站着守门的人,就是喝完花酒回家的醉鬼,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拍了拍额头,心想,一定是自己和子钧子在一起玩的太开心了,产生了幻觉,嗯,一定是这样的。
刑鬼的休息,延续了一天,就重新收敛起所有的疲惫和憔悴,铁人一样的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成方遥正被手头上的杂事搞得痛不欲生,闻到熟悉的酒香时,激动的差点就热泪盈眶。
比他还激动的,则是那些抱着本子,拿着笔头,提着盒子的一干麻烦鬼。
“二当家,您看,这是昨儿个收上来的簿子,还请您过一下目再请盟主签字确认。“
“二当家的,这是西边的李员外家额外送来的两盒八宝鸭,说是要感谢咱们盟上次帮他的忙。盟主非要我扔出去,你赶紧来劝一劝。”
成方遥大手一挥,吼道:“急什么,看不到二当家的刚来吗?水还没喝上一口呢?去去去,外面候着去,等我和二当家聊完天再说。”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看手上的物件,再看看成方遥一脸的不耐烦,在心里哭叫连天。
刑鬼面无表情的拿起离他最近的簿子,翻了两页,指着其中一处说:“这个地方不对,拿回去重新算。”
两个前来报账的人灰溜溜的跑了。
提盒子的人左右看看,小声的问道:“那您看这个?”
“去找宅子里的老管家收了就是,不要来打扰盟主休息。”刑鬼瞥了一眼提盒子的小伙子,待他走了两步后喊道:“记得跟管家要回礼,就说按照丙级的规矩办就行。”
成方遥才不管那三个人是来打酱油的还是买醋的,两眼从刑鬼进来的那一刹那,就没有离开这个瘦的不成样子的二当家。
刑鬼说要休息,当真就来了个大休。
不管盟里的事务不说,连饭也不用吃了。
每天就见一坛子一坛子的酒从门口递进去,再一个一个空着拿出来。唯一能见到刑鬼的时刻,就是送酒的时候。成方遥担心刑鬼这么喝下去会出事,便使劲浑身解数想要一探究竟。
爬上屋顶,被刑鬼一个酒塞子弹到了脑门,现在还顶着个红红的大包。
抠开窗户纸,被一杯子烈酒直接透过窗纸泼到脸上,辣的成方遥直接半闭着眼跳进了池塘里。
屡战屡败的成盟主,不死心的又准备借着送酒的空隙闯进去。
这回更好,被飞快关上的门挤到了鼻子,两道鼻血当场就流到了衣服上。
成方遥穿了个红色的衣裳,鼻血滴上去,还真看不出来,只当是普通的水滴滴在上面一样。成方遥索性用衣袖一抹鼻血,哐哐的砸起房门:“喂,刑鬼啊,自己一个喝闷酒不好啊?我陪你好不好?要不你就吃点饭再喝?这都一天了,你不吃饭只喝酒,身子会垮的。”
屋子里静的就像是没有人一样,半晌才传出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冬日里的冷风一样,让人忍不住缩脖子打哆嗦,“我是鬼,死不了。”
成方遥不再问了,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在刑鬼恢复的够快,成方遥刚被盟里的琐事缠上,就已经天兵天将一样姿态的降临在大家面前,救成方遥于水火之中。
“你总算舍得从屋子里出来了?是不是屋子里藏了个娇妻啊?愣是在里面憋了这么久。”成方遥把自己身边的点心碟子往刑鬼面前推推,指着罗在最上面的那一块芝麻糕说道:“不想吃饭吃点点心也行。看你这都快瘦脱了型了。刑鬼,我们兄弟关系那么好,我都不知道你家的事情,连你的家祭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够朋友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给我说说?”
刑鬼捏住圆饼状的芝麻糕,抖了抖上面满满的芝麻粒,轻咬一口道:“芝麻老了,有些苦。”
“嗯,有吗?我怎么没吃出来?”成方遥听刑鬼这么一说,连忙抓起一块送进嘴里,“没有啊,挺甜的。是不是刑鬼你吃的是自己心里的苦味啊。”
刑鬼继续小口咬着芝麻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