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好你请的,可是我已经付过账了。”池骋语气挺自然,“这可怎么办才好?”
吴所畏人也不走了,就站在原地微微耷拉着脑袋纠结起来。然而自个儿那被酒水搅浑以后的脑子,压根理不清整件事的思绪。池骋带着试探和诱引的语气道:“要不,你再请我一次?”
“行啊。”吴所畏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池骋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得到应许,池骋神色自若地领着吴所畏,朝与酒店大门相反的电梯门那儿走过去,“那你就请我吃松鼠吧。”
吴所畏还没醉到分不清电梯和大门,挺疑惑地道:“吃饭好像不往这儿走吧?”
池骋脸色不改:“松鼠在楼上的房间里,餐厅里没有。”
“哦……”吴所畏不疑有他,乖乖跟着池骋进了电梯。
刷卡进了酒店房间,池骋拎着吴所畏将他丢到床上,脱了自己衣服后,又上前扒吴所畏的衣服。吴所畏凭着脑袋里最后一丝理智揪着衣领,一脸怀疑地道:“不是要,要吃松鼠?你扒衣服干啥?”
池骋居高临下地拍拍吴所畏的脸,“松鼠肉外边都是松鼠毛,松鼠毛可不好吃,你说对吧?”
吴所畏默默脑补了一下自己吃到一嘴毛的场景,顿时点头点得如同捣蒜股,老老实实地承认道:“确实不好吃。”说完,就乖乖摊开双手叉开双腿,呈打字装躺在大床上,“你扒吧。”
池骋嘴角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他不紧不慢地将吴所畏扒了个干净,然后翻来覆去整整一夜,干了个爽。
☆、哥们
从考场里出来,吴所畏一眼就瞧见了花坛边上的池骋。池骋脸上戴了副黑边儿墨镜,跟个大老爷们似的坐那儿。明明是随意到不行的坐姿,却硬生生被后者整出了俾睨天下的皇帝老爷气势。
眼见着边上的姑娘们都是一步三回头,吴所畏心里可得意了,这是他家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挺乐呵地问池骋:“池哥,等谁呢?”
“等我们家小媳妇儿。”池骋起身一捞,将吴所畏整个人勾到身前,“走,池哥带你吃饭去。”
一听“吃饭”两个字,吴所畏就收了笑脸,毫不留情地拍掉池骋的手,“吃饭?池骋你丫还敢跟我提吃饭?!”想到上回被某人一路骗到酒店床上,第二天差点就没爬起来的事,吴所畏就怒了。
“这回是真吃饭。”池骋面不改色地凑过来揽住他。
吴所畏轻哼了一声,没说话了,却也没再给过池骋好脸色看。池骋不怎么在意,依旧心情极好地摸了一把吴所畏的脸。两人开车到了吃饭的地儿,池骋要了个包间,吃饭的时候把吴所畏伺候得跟太上皇似的。
吴所畏瞧见一桌好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之前的不满立马就烟消云散。池骋一边帮媳妇儿剥虾,一边盯着自家媳妇儿,打心底里觉得媳妇儿吃东西的样子可萌了。
吃完饭以后,池骋把车子丢饭店门口,陪吴所畏一块儿走路回学校。夜幕初临,街道两边已经是华灯初上。头顶上昏黄的小光圈儿打在路面上,照出俩人挨在一块的影子轮廓。
吴所畏愣愣地盯着地上无声无息重叠的两道影子,如果是搁两月前,俩人一起吃完晚饭散步回学校这种事,他是想都不敢想。可如今,大抵除了在床上反攻以外,对于池骋没有什么他不敢想的了。
其实要真说起来,反攻这事儿他还是敢想的,而且不止想了那么一两回,只是怂得不敢当着池骋的面儿想而已。吴所畏郁闷地抹了把脸。
吴所畏在脑子里神游的时候,池骋接了个电话。电话是潘子打来的,潘子这人也算得上是京城脚底下少爷圈子里的中心人物。前些年还比较爱玩儿时,池骋就和潘子关系不错。
这两年池骋慢慢脱离了那个圈子,潘子这人却领着一干少爷越玩越大了。也就是即便池骋好几年不玩了,在圈子里的名号却一直挂在那儿,被人供着。无论哪个大院里长大的,闻者都要敬三分。
电话一接通,隔着手机潘子那怨气都能飘出三里路来,“我说池大少,也不知道您成天都忙些什么,好久没找哥们玩儿了,现在就连哥们生日都给忘了啊。”
池骋皱了皱眉,沉声道:“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碰那些了。”
“哎哟您不碰我也没再叫您啊,”电话里的男声懒洋洋的,“只是这哥们生日,您总得来捧个场吧。”
池骋瞥一眼旁边的吴所畏,“我现在不方便。”
潘子什么人啊,没少纵情于声色场所。池骋刚开了个话头,他就听出后面的味儿来了,“哟,池少身边带着人啊,傍家儿啊?带过来给哥们瞧瞧啊。”
池骋听对方这语气轻佻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沉着脸道:“我把人给送回去,就过来。”
潘子一听,可就对池骋这藏得严实的小情儿更好奇了。什么人,会所都进不得。这样看来,池骋这两年之所以淡出圈子,十之八九就是因为这没露过面的小情儿。可照池骋那性子来说,不像是随随便便能被哪个小嫩模拴住的人啊。
潘子叩着沙发背哼笑一声,“别啊,哥们几个难得聚一聚啊。郭子也在这儿呢,还带了人来。”
郭城宇并没有来。也不是没找过郭城宇,就是郭城宇这人最近也不知道在整啥,跟池骋一样见不着人影了。潘子之所以说这话,压的就是池骋听了郭子在这儿,一会儿准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