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越清风疯了一般的在国公府外的路边的小道上,来来回回。
但是等来回找了好几次后,她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靠着身后的墙上越清风缓缓的看着四周的高高的灯笼,愣愣的滑跪在地上。
此刻她发丝凌乱,身上那件男装的第一个扣子也弄开了,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不堪。
自嘲的看着自己变脏了的白色衣摆,越清风缓缓屈膝将自己的头藏在臂弯中。
“清风你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在不远处,听到那声音越清风木木的抬起头来。
笑的温柔无比,已经观察了她变天的钟谦德。看着她一直捏在手心的红色香囊,神色不明起来。
自嘲笑笑,越清风扶着身后的青色石墙僵硬着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钟谦德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目光从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移到她脖间的一抹白皙上。等她越走越近时,他的眼中再也无法保持住以往的平静,反倒有一种将要燃烧一切的火热来。
“清风我--”
钟谦德向前一步,但是下一刻他便完全的愣住了。
高高举起手中的红色的香囊,然后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松手。
见它完全的落在了地上,越清风看着面前的人满脸鄙夷道:“以后不要再给我来这套,最后告诉你一声钟谦德。我讨厌伪君子,更加讨厌你此刻的眼神。”
脸色一下子刷白,见越清风竟然就这样越了过去。想都没有多想,钟谦德立马伸出了手。
一双眼睛一下子变成红色,钟谦德死死的捏着越清风的左手腕满脸不解道:“上次的花灯节你---”
“不要提上次”笑着转头,越清风眼中满是讽刺:“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你觉得好玩,我同样也觉很有意思。”
“你---”钟谦德将越清风捏的越来越紧。
低头将目光移到两人手上,越清风声音低低道:“钟状元不要一副你受了多大委屈的摸样好吗?你我到底是怎么样,大家彼此心里都清清楚楚心知肚明。”
“……”
对面的人一言不发起来,但却收起了一副饱受背叛的表情。
缓缓的笑了起来,挣开了自己的手。越清风低着头垂目停了半响,不久才抬头笑道:“这才对吗?对了钟状元清风已经决定参加今年的女官考试了。如果幸运可能会与你同朝为官,希望届时大人能好好的提拔一下小女子!咱们做不了夫妻情人,做个朋友同僚总还是可以的!”
第6章 落马败北
看向越清风的双眼一下子深邃无底,仿佛藏着无数的东西。
就在越清风抬头时,钟谦德拿着折扇突然笑道:“清风想要做女官果然好志气,只是不知你是为了什么才想耗费大好年华去做一区区女官。要知道虽然你的身世有些听着不好,但单凭你身上还留着越家血。便也应该有人倾慕与你吧,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出此下策。“
脸上微微变色,她因为母亲的事情一直无人问津这种事情只要仔细打听都不是秘密。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越清风做疑惑装:”状元郎也算是朝中新贵,只要慢慢经营,徐徐图之不愁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何苦这般的勉强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屑不喜的事情,这可当真让清风百思不得其解!“
钟谦德一直摇着的折扇,终于被他紧紧的捏着手心。而越清风也毫不畏惧的笑望着上他。
两人都死死的盯着对方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想起这个人的那些所谓的家事,越清风有些似笑非笑。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钟谦德拿着折扇指了一下面前的越清风,然后立马转身便走。
在他身后,越清风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刚刚抬手摸上自己的额头,下一秒便听到前面的钟谦德柔声道:“清风你说的对,我们确实做不了情人。做个幕僚朋友也是极好,我在大金殿等着你早日爬上来!越清风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大周女官,虽然担着女官名号,但是却甚少有人能登上大金殿。登上大殿对于每个女官来说,无不表明自己今非昔比。
不想说大话,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所以越清风的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渐渐走远,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中。越清风这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想起刚才钟谦德指着自己连声叫好的摸样,越清风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和苦涩。
夫妻几年她怎么会不知,每当他气急动了杀心时都是这样的表现。只是没想到再世为人才短短几日,她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天下最麻烦的劲敌。
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钟谦德外表看着温文尔雅当真是谦谦君子,但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睚眦必报心计无数的主。两人以前是夫妻,尽管到了最后有了那么一个结果,但越清风其实也没有怨恨他到非要与他纠缠不休的地步。
上辈子他是她自己选的,除了恨自己有眼无珠外,其实她并不想花费过多的心思在他身上。君若无情我便休一直是她最赞同的话。所以这辈子她才能在得知,她已经和钟谦德有了乞巧之约后。还想到给他送句话,让两人好聚好散。
但刚刚祖母的态度,小倩的言辞,加上掉了的面具,还有他那志在必得的姿态一起作用下,才让她没有忍住。
事已至此,知道后悔没用。所以越清风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慢慢低头轻轻扫了眼地上的红色小香囊,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