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洪绡的本事,便是在内力未失之时,也没法子从这么多人手里,将那些姑娘们揪出来。
她四下张望一阵,却没有看见离清思的身影。
离清思没有跟她们一道被抓?
“谁?!”
离洪绡最近的一个人忽然喝道。
洪绡猛然一惊,她背靠着树干,不敢妄动。
这树干堪堪遮住她的身形,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暴露在那些人眼里。
那人的脚步声响起来,他并不在意掩藏自己的脚步,因而第一步便听见了踩断树枝的噼啪声。
洪绡的手掌紧紧贴在身侧,神情凝重,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以她的轻功,倘若要逃,这些人一时半刻也追不上的,况且他们既然为着岳离宫而来,就决不会将太多精力花在追捕洪绡上头。
只是他们若起了戒心,洪绡便再没有机会,轻易地这样靠近了。
倒不如她仍这般躲着,倘若那人找过来,大不了她转身就跑。
洪绡打定主意,紧咬牙关,直端端地仍旧杵在当处,并不挪步。
“李良。”一个人唤道,他的声音远一些,并非刚才发觉洪绡的男子。
“什么事?”李良应答,他的声音与洪绡几乎一步之隔,洪绡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声惊得双颊咬肌一鼓,总算没有闹出动静来。
“你看到师兄……头儿了吗?”远处的人也渐渐走近,在离洪绡远一些的地方总算停了下来。
李良道:“头儿?刚才似乎看见他带着那个凶娘们到边上去了。那娘们的眼神可真是厉害,吓了我一跳。天下漂亮的娘们到处是,咋师兄偏看上了她?”
那人笑道:“你可莫小瞧了她,她可是岳离宫的掌教大弟子,寻常咱们见了她,都要行礼的。”
李良粗着嗓子道:“一群娘们建的门派,有什么大不了,不也被我们打上山头了吗。要我说,娘们就应当在家里奶孩子,在外头打打杀杀多难看?说来这岳离宫里头的娘们倒是个顶个的好看,等到打下了山头,咱弟兄们也好成亲了。”
那人笑道:“那时候便是我们‘两派联合’,门下弟子自然也要‘喜结连理’。”
两个人说到这里,便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洪绡听得眉头大皱,却也无可奈何。
那李良给人岔开了话,一时也想不起方才来这里的目的,两个人一面说笑着,一面去找那师兄。
洪绡听这二人提及,离清思被那领头的单独带走,偏那领头的似对她颇有歪念,不由也有些担忧。
她这回越发谨慎,远远地绕着这一群人的边缘,一面遮蔽身形,一面四下查探离清思的身影。
突然听见先前那李良的声音唤道:“师兄,原来你在这儿,徐泰正找你。”
洪绡蹲在一方大石下,听见那“师兄”道:“李良,你忘记先前我的吩咐了?”他的声音温良,语气也文绉绉好似诵诗读文一般。
李良道:“诶,头儿……这称呼叫着霸气,我就是有点儿不习惯。听徐泰说,岳离宫咱都占了一半儿,另一半儿也不在话下,这一回回去,肯定是有大封赏的,咱们还需弄这劳什子的伪装作甚。”
“师兄”道:“你闭嘴。”
李良肃然道:“是!”他似乎极听这师兄的话,应答过后,当真缄口不言。
那师兄又道:“徐泰,你寻我作甚。”
徐泰道:“头儿,据山上的岳离宫弟子道,离清思在受伤之后,夜里给人带走了。她们在客栈里头,只找到了白清,到了第二日早上,离清思才被一个叫相思的姑娘带了回来,那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心法。”
那师兄道:“哦?这样说来,那日夜里,带走离清思的人,极可能拿着那本心法?”
徐泰道:“师兄英明。”
那师兄道:“那人是谁?”
徐泰道:“不知道,当时抓住白清的那个房间,据说住着一个姓洪的姑娘。”
那师兄沉吟片刻,道:“姓洪的姑娘?江湖里头有些名头的女子,似乎并没有姓洪的……”
徐泰道:“许是化名呢。”
那师兄道:“嗯,继续查。”
徐泰恭谨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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