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遇到你的地下隧道和之前见的过是同一条吗?”
“终点一样。”
“那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找人。”
“找人?什么人?”
“宋卓扬。”
这个名字叫张春一惊,本来就混乱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宋卓扬跟这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魂魄也跟他一起大老远来了湖北?
“他没死。”夏树解释道。
张春不解地瞪大双眼,宋卓扬没有死,他跟姓张的有过节,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张家所在的地方。张春觉得仿佛一切事都有了联系,他遇到宋卓扬并不是偶然。
“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害你。”夏树反握住张春的手。
张春抬眼见夏树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烂的衣服,但看不出伤,他扯了下露出夏树腹部的衣角问:“你受伤了吗?这都是他弄的?”
“这是车站里的恶鬼弄的,没受伤。”夏树微微扬了扬嘴角。
“换了吧!”张春说完又躺回床上,其实他很想上去帮夏树脱的,但想想这种心思实在太诡异,他裹进被子里掩饰自己的心慌。但没几秒他又忍不住抬头看回去,夏树的衣服已经扔在地上,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他不由吞了口口水,说:“夏树,不管以后怎样,我张春始终都记得你对我的好,即使有天要用我的命还我也绝不犹豫半下。”
夏树的动作突然怔住,皮带解到一半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春,像是有话噎在喉咙,表情说不出是个什么味。
张春窃喜地笑了笑,继续说:“你继续脱啊!不用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夏树的身体早到极限了,器官什么的也早不能用了,花儿,你断了念想吧!√(≥v≤)//
☆、意料之外
第二天张春很早就醒过来,这一夜冷气开过了头,床又软得不行,他白天跑了一天,这睡了一晚起来浑身没一个地方不疼的。他睁开眼首先看到夏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闭着眼,他知道夏树多半没有睡,但他也没叫他,直接进卫生间洗漱,出来时夏树仍坐在沙发上,他犹豫一下轻轻开门出去。
张春走到一条人流较少的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对着空气开口喊:“亭子!林以亭,你在吗?”几秒钟后林以亭一副才睡醒的样子从空气中闪出来,他愣了愣问道:“你一直跟着我?”
林以亭嘿嘿地笑了笑,指着张春手腕上的青金石串珠,那是方锦出差带回来送他的。张春狠狠地皱起眉,他洗澡上厕所都没取下来过,敢情林以亭一直绕在他手上看现场直播。但这话张春没好问出口,只得自己在心里郁闷。而林以亭自然理解不了张春脸色不好的原因,忙解释道:“只是你出来的时候我才附到上面一会儿,我不敢留在房间,那位夏树同志的煞气实在太重。张春哥,你也不要和他呆在一起来久,身体会受影响的。”
“我没事的。”张春无奈地一笑,老实说和夏树在一起的好处多过坏处,他完全甘之如饴。然后他往巷子外边走边说,“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以亭一听立即兴奋起来,“谁?见我哥吗?”
“也许见过他你就能见到你哥了。”
“真的?”
“先说好,只是一试,我还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没事,没事,谢谢你,张春哥,此恩此德定不相忘。”林以亭躬身行礼。
张春怔了怔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用不着谢谢我。”
“你愿意带我回来就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德了。”
“行了,那你谢吧!”张春转身往车站走去。
张春要带林以亭去见的是黑鬼,如他所说他确实没把握到请动黑鬼。原本他是打算找张春江的,但想到今天张春江大概抽不出身,他又呆不到明天,只好来试试。站在漆黑的木门前,他犹豫片刻才去敲门。
等了许久门里都没动静,张春以为没有人在时门却然开了。这回开门的不是纪无忧而是黑鬼本人,张春诧异地盯 黑鬼,思忖着想找个合适的称呼,半晌后才道:“纪爷爷,无忧没在吗?”
“他出去了,你找他?”黑鬼面色凝重,嘴里吧着汉烟,也没让张春进屋。
“不,我找您。”张春向他微低着头说。
黑鬼不动声色地看了张春一眼,然后又瞄了瞄他身后的林以亭,林以亭立即吓得缩到张春身后,黑鬼顿了几秒才让开门说:“进来吧!”
“打扰了。”张春跟在黑鬼身后走进院子,林以亭则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张春见他不愿进去,于是说道:“在这里等会儿。”
林以亭点头,小声地对张春说:“张春哥,这里头邪得很,你小心!”
张春微笑地点头,转身走进院子里,黑鬼把他带进他第一次来进的那间屋子。黑鬼还是靠着那张八仙桌坐下,张春没听到他发话也没好意思坐,直接站到黑鬼跟前说:“纪爷爷,我想请您帮个忙。”黑鬼稳坐如钟,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继续说道:“刚才门口那个您看是不是生魂?能不能帮忙给还回去?”
“不能坏了规矩,你有带东西吗?”黑鬼终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张春有些为难,他记得夏树给过黑鬼一个小罐子,可他并不知道里装的是什么,“您看您要什么,不知我拿不拿得出来。”
黑鬼轻哼一声说:“去找张春江吧,他能帮你。”他说完沉默下来。张春等了半天他都不再发言,他只好作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