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何苦呢?这个国家的根基早在先皇在世时就完全毁坏了。
终于,莲珏的手都磨破了皮,血顺着手肘一起掉了下来。
东里御天突然看不下去了,夺过莲珏手上的鼓槌,将莲珏拉开那面大鼓,分不清莲珏眼中的东西,是雨水,还是泪水。
“东里御天,马上离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莲珏将脸别开。
“你说什么?”东里御天逼近莲珏,但却轻轻的帮他擦干脸上的水滴。
“滚--”这个刚刚加冕的帝王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毫无形象的怒吼。
可这并不是东里御天的风格。他只是紧紧的抱住莲珏,任由他踢打和撕咬,好像已经奔溃的绵江。这个撑起珈蓝的年轻君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卿等没有什么要说的?”朝堂上的莲珏又回复了正襟危坐的表情,只是每个大臣都听得出来,陛下的声音,比以前更冷了。
头发还没完全干,莲珏手中拿着的奏折,还写着--昭岚盛世,吾皇万岁。
放屁!都成这样了,还说这样的屁话。手骤然的收紧,捏成一团。
假话说一万遍,也成不了真话。看看这个广袤的国家,内在已经分崩离析,要钱没钱,中央集权已经几乎失去了控制。盛世?!真是可耻呢。
“绵江决堤,沿江的村子都遭了灾,你们都说活,该怎么办?敖峥,你是左相,你倒是说说。”
敖峥不慌不忙的,拱手将笏板放在面前。接着说道:“陛下,绵江年年水灾泛滥,今年只是稍微严重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按照往日的惯例,将赈灾的银子发放下去,交由地方官员安排重建,应该能熬过去。”
听敖峥说得轻描淡写,莲珏眼神中闪过冷光。“既然如此,那么左相大人就亲自负责运送此次的赈灾款到绵江,等到水患治好了,再回来吧!”
敖峥一听,忙出言拒绝:“老臣年迈,怕不能胜任之水的大事,不如择一年轻的官员担当。陛下,现在可是年轻人一展身手的好时候。”
莲珏的眼冰冷,从敖峥的脸上扫过去,然后又扫视了在场的所有官员。那些人,平日里生怕自己少说了一句话,少出了一点风头。如今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生怕皇帝陛下一个心血来潮,让自己去绵江。
“既然左相身体不好,那么就回府休息一段时间吧。等水患完成之后,再与左相商量国家大事。”
敖峥的脸上一青,很是尴尬,这简直是当着文武百官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莲珏,你这黄口小儿,当初若不是看见你冷宫妃子所生,没有背景,好控制,怎么会轮到你坐上这个位置?现在你有了权利,居然一再咄咄逼人。
蹒跚的谢了恩,敖峥走出宫门,在莲珏没看见的地方,狠狠的啐了一口。我们,走着瞧!
“那么,现在,灾情紧急,可有人主动请缨到绵江赈灾,若是功成,将官至右相,若是失败,提头来见!”
朝堂静默了好久,连针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突然,一声洪亮而且沉稳的声音响起:“臣卢闵愿意前往绵江赈灾,愿与江村百姓同生死。”
此言,掷地有声。百官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身家x命现在总算保住了。看向卢闵的眼神中多了一种嘲笑和鄙夷。
“好,廖公公,将我的佩剑拿来。有此剑,可先斩后奏。卢闵,莫要让朕失望。”
“是!陛下。”
【第十二章】血污游魂归不得
国库的空虚是显而易见的。虽然让卢闵先行一步,到达江村安抚百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银两和物资要在段时间凑齐简直难于登天,不过,莲珏倒是想到了一招。
只是,这个办法太过狠毒了一点。
暴雨停歇,莲珏在九霄宫中举办了一个宴会,虽然并非很丰盛,但是规格却很高。而宴请的人,是年满十六的从四品以上官员的子女。”
莲珏的脸上,破天荒的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这个宴会看上去其乐融融。
觥筹交错,高谈阔论的年轻人,还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而右相府上,熬锦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屁股坐下来,磕着瓜子,喝着茶。
“父亲,今日陛下设宴,礼部侍郎的女儿也去了,那是一个美艳如花啊,你不让我去,多可惜。”
“你懂得个屁,你父亲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岂能不知道这天就快变了。我千推万嘱的,才让你勉强的躲过,你这小子,欠抽吗?”
“那皇帝,打的什么算盘?”
熬烈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熬锦的头。“说什么大不敬的话,要是被听到,还不将我们家满门抄家吗?小心隔墙有耳。”
熬锦摸了摸自己的头,不满的看着熬烈。
“他能怎么样”
“好了,这件事休要再提。你老实的呆在家里。”说罢,不再理会这个纨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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