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少年迅速下床,惊恐的抱起床边的衣物,离开了这个刚才还一脸深情的男人。东里夜披着单衣,走到窗前。婢女迅速收拾床上的秽物,偌大的房间又回复了空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一个声音,无限唏嘘的喃喃自语
“不要去!”东里御天将莲珏拦在门口。
莲珏挥开御天的手,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去?我……”
东里御天一手扣着莲珏的后脑勺,一口咬上莲珏的嘴唇,堵住了即将说出的话。预感莲珏口中说出来的话,那一定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干嘛总是那么倔强呢?非要自己做出点强制的事,否则这人就完全不服软。
莲珏奋力的将两人分开:“这里随时都有人过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气息不稳的感觉,有些沙哑的样子,让东里御天喉咙有些干。
“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受伤”
“东里御天,不要假好心。我们之间有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东里御天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再像第一次一样,巧取豪夺。可是每当自己想要对他好一点,这人又想刺猬一样将这件事拿出来扎人。
世间的交易,无非是你情我愿,但是这桩,却出乎意料。东里御天这辈子还没做过这样亏本的交易,想想就生气。
“那么,我们来好好清算一下这个月的帐。既然我付出了这么多,你也该还了吧。”
莲珏脸色一变。“你等我去了回来再说,一定好好的还给你,一点都不剩。”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但是东里御天没给他换转的余地,直接将人摔到床上。“我怕你去了就得了瘟疫,我怎么敢碰你。”
“东里御天,你今天要是……我一定会恨你的。”
“那就恨我吧。”东里御天不屑的挑眉。
然后,莲珏的衣服被撕开,东里欺身而上,张口咬住了莲珏的脖子,就像咬着一朵脆弱的花,摇摇曳曳,颤颤巍巍,这模样,直教人想要吞咽入腹。
莲珏只是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身上的人,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心中本能的抗拒。
东里随手拿起一条带子,想要覆上莲珏的眼睛。那双迷蒙的而细长的眼睛,沾满了朝露,鲜艳得如同青莲上的碎金。贝齿咬着嘴唇,好像等待着采撷,这是多么糜艳又罪恶的场景。
当然对于东里御天来说,罪恶当然不算什么,但是在眼前人面前,忽然承受不起这两个字。
每次压抑着心中的狂热,想要将人彻底蹂躏的,眼前的人又偏要挑起,挑起之后,偏偏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自己下不了手,这种感觉,就像冰火两重天一样让人崩溃。
血气上浮,东里的眼睛变成有些深邃的红色。
【第二十五章】花非花,雾非雾
就在迷雾一般的红色外,谣言却风生水起,传言为了控制瘟疫,军队会把所有的人赶到瘟疫最严重的地方桑罗,封闭城门,任其自生自灭。恐慌弥漫,让江村再次蠢蠢欲动。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情感比恐惧更加真实。这是人的天x,是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九月就坐不住了。
九月就是莲珏在来江村的路上在水中救起来的孩子,之所以叫九月,是因为家中贫穷,根本无人识字,生于九月,取名,亦叫九月。这孩子十四岁,有点黑瘦,个子也不是很高,但是一双杏眼炯炯有神。
前几日,九月醒来,莲珏正巧想起去看看这个孩子。得知眼前这个清雅俊逸的青年就是珈蓝的陛下后,他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自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能见到陛下,还能这样靠近。突然有点感动,又有点愤恨。但是对于上位着的敬畏却无法降低一点。
这种感觉很强烈。九月很小的时候,村上恶霸占了他家的田地,父亲上门讨个说法,居然被活活的打死。母亲报官,却得知要凑齐一百两的银子才有机会面见青天大老爷。一百两?对于九月家来说,一百年恐怕也挣不到。此事不了了之后,九月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苦,可也平静。谁知却遇到这样的水灾。母亲?!九月突然想起母亲,为什么不见母亲在哪里。
九月一溜烟的下床,急忙在莲珏的脚边跪下。
“皇帝陛下大人,我的母亲呢?”
听着孩子的称呼,看着他眼睛里面希冀的光亮,莲珏突然无法开口。怎么忍心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眼前这个孩子。
九月精明,一看莲珏的脸色,怎么能不心中惶惑。
“母亲,她……走了吗?”九月的眼睛里面顿时集聚了一汪湖泊,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砸在莲珏的心中。九月想起,在河水中,母亲将自己高高的托起,任由河水淹没了口鼻,而自己最终也没能上岸。
莲珏不假多想,蹲下将这个无助的孩子抱在怀中,任由孩子手足无措,嚎啕大哭。
哭吧,将一切的尘埃都哭尽,将失去母亲的委屈都哭完,将这些年来的种种都发泄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好受一些。
因为,作为这个国家的君王,我不能放任自己哭,所以,请让我自私的以为,朕也可以哭的……这个人间,有泪水的滋润并不是那么荒芜而贫瘠。
九月从收拾房间的嬷嬷哪里听到这个传言,怎么也坐不住了。虽然母亲走了,可是小叶还在那儿。
跑起来的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