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急速的呼吸,连自己都可以听到那么大的声音,“你以为我十岁的时候没力气把你推开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也同样推不开你吗?你他妈是不是人?我是你儿子,我是你亲生儿子!!!我当时才十岁,我——”我说不下去了。眼眶开始发热。胸口窒息的几乎要爆裂。
“天乐。”他倒在那里,似乎在哭,。颤抖着声音,对我伸手,“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原谅我……”
“我他妈原谅你,谁来原谅我!”我的眼圈红了,我再不要回到这里!我说过我不回来的!我不想回来!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扭头就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开始天黑,还有风刮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似乎要下雨了。
我的身体却沉淀了下来,似乎拖上了什么污秽的东西。让人难以忍受。
就算是雨,也洗刷不掉,洗刷不掉……我迫切的需要什么,什么……什么……梁清锋,主人。我需要,我迫切的需要。
我跑了起来,在风中,还带着潮湿的感觉。我的眼眶也开始湿润,一切都在眼前模糊,我相当没有志气的哭了起来,但是我想那一定是激动过后的情绪的宣泄。眼泪抑制不住的狂流着,我狂奔的速度和它一样快。
我没有一刻如此需要在一个人的身边,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渴求依靠和帮助,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脆弱和可怜。
我内心的渴求和无助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嚣。
我甚至开始颤抖。
我需要他,我需要他,我需要他……
我从没想过我会如此需要他。
雨终究还是下了,狂乱的雨点拍打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那滴是泪水,那滴是雨水了。我站在他家门前的时候,失魂落魄而又可怜可笑。
我无力的按响那个门铃。
没有过多久,然而我却觉得那是好长时间。
门开了。
他站在我面前,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了?乐乐?”
我笑,肯定没有哭好看。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我给他打电话的下午。
我问他:你还要我吗?我也是在哭着的。我总是在哭着的时候,遇见他,依靠他……
“我……”我的声音哑了,“我需要安慰。”我跪了下去,在雨中。他又结实的吃了一惊,“乐乐?!”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我甚至弯腰要去,想要亲吻他的鞋子,被他避过。他很用力的拉起我的头发,让我头皮发麻,然后无奈的微笑,却是很温柔的那种。
“出了什么事情你需要这么做呢?”
6
雨下得有些大。我在雨中,眼镜完全被弄湿了。只是很模糊的看到他走出来,穿着睡衣,拖着拖鞋一下子站到雨中。拉扯着我的头发,让我被迫仰头,却用着他有的那种温柔的声音问我。
“乐乐,怎么了?”
我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也疲惫沮丧的无法开口。我只是哭了起来。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嚎,就好像受伤的小兽,发泄着一点点痛苦。
“乐乐……”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求你了,求你了主人。我需要安慰,我需要安慰……”
他叹气,在雨中几乎听不到:“你需要的是什么安慰?在我的怀抱里大声哭泣一场?一起洗个热水澡?让我吻你让你依靠我?”
“不是不是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的,我的声音开始发抖,“我要惩罚。我想让你虐待,我希望可以被鞭打……”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我喜欢被侮辱。你知道的,主人,你了解我……”
他沉默了一阵子,沉默的太久让我太不安,我得脸在火辣辣的燃烧,我把自己摆到了一个更加卑微的位置。也许正是这样,我得父亲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他轻微的自言自语,然后扬高声音,“那你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奴隶!马上给我进屋子里去!”他一脚踢开我,没等我站起来,就把我拉了进去,扔在门口的地毯上,我们两个,把地毯弄湿了。
我倒在地毯上,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到他的声音:“脱衣服!教你的东西都忘记了!”我马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解扣子。
“看你成什么鬼样子了?”他在旁边骂着我,“狼狈不堪的跑回来,淋成落汤鸡,你是我的财产,我准你淋雨了吗?”
我tuō_guāng衣服,低头站在那里,咬住嘴唇。然而胸口的焦躁和罪恶稍微的平息了一点。
“什么事情不能解决?你怎么老是这样的性子,浮躁的不行了!”
我听到那句‘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眼泪又上来了,结结巴巴地开口:“我都说……都说我不回去了……”
“安静!”他吼了一声。“我准许你说话了吗?”
我摇头。
“那就不要开口。”他似乎不太耐烦,“你怎么还站着?”
我迅速跪在他的脚边。
他勾起我下巴,看我肿得牛大的眼睛,摇摇头:“现在,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我、我需要安慰……”
“废话!我问你需要什么工具。从鞭子到桨,从灌肠到按摩棒,我可以依次折腾你。包括流血、伤害、强迫、虐待。但是你确定你需要吗?”
战栗的感觉从头皮一直蔓延到脚尖。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我需要。”我最终冷静的告诉他。
他点头:“你想用身体上的痛苦来掩盖心灵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