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的太水,从素心阿姨那儿得到了关怀,也明白她是真的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
这次太水放假回家,素心阿姨特地打扫了他的房间,还重新布置了一番,笑着问太水满不满意?她亲手做的饭菜又合不合口味?
见太水连连点头,她又揉了揉太水的脑袋,说是难得假期回来,要不要去哪儿玩?或是把堂弟太软叫过来他们一起?
太水不好意思,觉得随意逛逛就好。
和素心阿姨比起来,太水的亲生父亲却常年很冷淡,甚至有时候打量着太水,还带着憎恶的眼神。
太水明白,因为他的眉眼和生母太过相似了,而他的生母是个放荡的女糕,勾搭了许多男糕,还结过两次婚,谁也不喜欢。
这个长假太水不方便去看望爷爷,但还是和他打了几通电话,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太水联系爷爷的时候,那边并没有接通。
他又试着打了几通还是没回应,太水急了,后来打到村长家才知道是爷爷生病了,前两天还能起身,如今都瘫在床上不能动了。
心急如焚的太水想去看爷爷,可父亲严厉制止了他:“不准去!你今晚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回学校。”
父亲发话了,可太水站在原地没动,他捏了捏拳头:“可是,爷爷他病了……”
“那老头明明就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父亲脸色一沉,“太水,你要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爸?”
“……”瞬间,太水想说的话就全都咽了回去,他总是没法与这个强势的父亲好好交流。
最终,还是素心阿姨上前劝了好久,才安抚住了动怒的丈夫,第二天她又陪着太水去了一趟西北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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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转眼就过去了,大家也都陆续返校。虽然又要开始上课很痛苦,但想到又可以见到太水,搂着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脸颊和嘴唇,超干的嘴边就绽开了笑意。
只不过,他没料到太水突然请假了,电话也打不通,令他焦虑不已。
太水拖了两天才回校,当晚他回来的时候,满脸疲惫,一看就是舟车劳顿,于是绿叶他们也没多问,就劝太水赶紧躺下休息。
太水睡了一觉后,再睁开双眼已是半夜,此时大家都入了梦乡,而他却起来冲了个冷水澡。
而一直担心他,没怎么睡的超干,当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他们的宿舍里有独立的浴室,平常太水的洗澡时间都是和他们错开来的,不是第一个,就是最后一个,只是今晚实在有点反常。
只冲了不到十分钟,太水就穿着简单的t恤出来了。这时候超干也不装睡了,干脆起身关心道:“太水,你怎么了?”
“没事。”太水摇摇头,手腕却突然被超干扣住。
超干触及到了一片滚烫,立即皱眉:“这样还没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有点热而已,我冲过澡了,应该睡一觉就……”太水说着,大脑忽然一阵晕眩,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幸亏被超干及时扶住。
“你发烧了还冲冷水澡!”超干大叫,莫名地就涌上了一股火气。
他这一叫,也惊醒了熟睡中的绿叶和桂华,他俩揉了揉眼睛,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绿叶打着哈欠:“咋了啊?”
超干盯着太水:“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麻烦,我……”
太水的话还被说完,就强行被超干背了起来。他愣了愣,印象中好像是头一次见到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的超干,并且还如此的凝重严肃。
于是,超干背着太水连夜赶到了医院。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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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急诊部。
折腾了一会儿,此时的太水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输液,他的身体远没有之前那么滚烫,逐渐退了烧。
超干的心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刚才他有些失控,一瞬间好像忘了其它事,心里全都被太水所占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多久没像这般的焦虑紧张了?
超干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往事,也勾起了他对亲生父母的回忆,眼神变得幽暗而复杂。
忽然,太水微凉的指尖颤了颤,也打断了超干的悲伤回忆。他想要握住太水的手,可怕影响到太水输液,只轻轻摸了摸。
谁知,太水却主动勾住了他的手指。
没说一句话,太水只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就让超干心神一震,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太水淡漠外表下隐藏的脆弱,以及压抑在心底的不安。
“在害怕吗?”超干缓声问。
太水轻轻点头。
他看似淡然处世,不争不抢,对一切都看得很淡,可其实有很多害怕的事,伤心难过的事,许多痛苦他根本不愿独自承受,却一直在逞强。
“别怕,有我在。”超干冲他笑了笑。
超干温柔的笑意映入了太水的眼中,他的眸子被衬得清亮璀璨,似乎也含着笑意,不知不觉中,太水渐渐握紧了超干的手。
太水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和爷爷,阿姨都不同的年糕,他想要去靠近,去触摸那份温暖。
就这样,超干的一只手被太水握着,就这么在他的床头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太水一睁开双眼,就又见到了笑嘻嘻的超干。
“饿了吧?”超干问,然后拿出了他刚刚买回来的早点,有新鲜出炉的奶黄包,还准备了热腾腾的小米粥。
“赶紧洗脸刷牙,这些都得趁热吃。”超干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太水,为他披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