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赞助,但谁若是赞助的越多,自然能拿到多一点的股份。
大家都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人来的自然也多了。
只是鸿麒天似乎并没有什麽兴趣,大家开始开价的时候,他仍一手搂著空姐的腰,一边低头看著酒杯里的酒。
我把酒杯放回侍者的拖盘上,有些疲倦,昏昏欲睡。
我往回走,靠在角落的墙壁上,勉强支撑著,真的好累。
台上的主持人不知道说了什麽,又或者大概是台下的人赞助了高价,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人声嘈杂,我不由得也顺著望了过去,场内有个男人,正看著台上,所有的人都在看他。
他搂著一个女人,卷发,穿著深蓝色的洋装。
「傲风集团总裁,赞助五百万。」主持人又重复了一次,台下一片哗然。
那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转头亲了亲旁边的女伴,我看见鸿麒天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的头脑里头嗡嗡一片响声,胸口彷佛炸开一个洞口,汩汩的躺著血。
杰斯终於转过来了,我从角落的阴影里头不自觉的缓缓往前踏了一步,离我五六公尺的地方,那人阴柔美丽的脸抬了起来,湛蓝的双眸与我相交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谁都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搂著他漂亮的未婚妻,定在原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让我有些想笑。
昏暗的灯光下,他抬起步伐提脚走向我,我屏著气息看他走过来,经过我。
然後,擦身而过。
32.扭转寂寞的力道
我终於明白,原来伤一个人的心不用多少暴力的言语,只消他一个淡漠的眼神,一个毫不在乎的表情,一个假装毫不相识的错身。
就足够让我左胸柔软的地方像个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我如鲠在喉,僵硬的转头看著他们的背影,杰斯的手一直都放在他未婚妻的腰上,从未离开,除了最初的惊愕,他没有再出现任何表情,与其他人谈笑风生,依然那样的俊美潇洒。
於是我缓缓的退了一步,又站回阴影里头。
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我真的不知道,你来这场酒会的目的是什麽。」侍卫说。
「嗯,我也是。」我闭上眼睛,暂时不去想自己究竟为何而来,又为了什麽待在鸿麒天的身边,而又为了什麽,那时竟然相信了杰斯的话。
「我去告诉少爷,先送你回去吧!我看你很累。」
「嗯。」
坐上车的时候我都还是反应不过来,眼前好像被白雾蒙住一样,不真切。
「你别想多了,他大概有什麽苦衷的。」旁边的人一直在说话,「我看少爷这样,你过一阵子去告诉他你想走,他说不准就让你走了,谁知道呢?」
我开了开口,觉得好笑,「你这话别让你少爷听了,这是倒戈,你小心点。」
我略微抬了抬头,暗示著前面还坐了一个司机,他安插了多少眼线我是不晓得,但肯定有的。
「噢。」那只蛔虫停了一下,「不行的话我帮你吧,你真想离开吗?」
我大吃一惊,转头看了他半晌,「不是要你别说了?」
「你别管这些,就一句话,想还是不想?」他忽然变得严肃。
「你安静点,烦得我都要吐了。」我不再搭理他。
司机已经透过後照镜在看我们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问你意见,到时真有什麽,也不是你可以拒绝的。」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没有,字面上的意思。」他耸耸肩。
车子平稳的开回了别墅,我们两个都不再说话,我气他神经大条,给了那麽多暗示都不懂,还亏我说他是只蛔虫。
我上楼的时候已经很想睡了,浑身疲惫,冲了澡之後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就累的趴上床,一沾床竟然就睡的跟死了一样,以至於我被人绑了都不知道。
我沉沉的睡著,连梦都没有,却猛然惊醒,眼前一片黑暗,伸手想要去摸电灯时才发现无法动弹。
我被绑住了。
「谁?」我忍著恐惧,冷静的问。
空气里头响起窸窣声,然後是说话声。
「可以把眼罩拿掉了。」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对著我说,眼睛上头的东西被拿掉之後,我适应许久才能张开眼睛,我被绑在床上,两只手被捆在床头两边,身上盖著被子。
眼前的人直挺挺的,英俊的样子就跟我最後看到他的时候一样,他的脸阴沉,蓝色的眼里泛著寒光,正看著我,没有一丝一毫温柔。
我连震惊都免了,只是傻傻的看他,忽然间觉得有点无奈。
「杰斯,为什麽绑著我?」
「你怎麽不问我怎麽绑你来的?」他站在床边,低头看著我,我动了动身子。
於是我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怎麽绑我来的?」
他这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来,指指床的另一边,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蛔虫!」
「啧,你都这样想我的?」
我咬牙切齿,「现在不是这麽想了,你说让我离开就是这种方法?」
「你想过一辈子逃命的生活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杰斯收买我的钱够我过一辈子了,顺道告诉你一声,司机也被收买了。」
我又是一惊,顿时恼怒的瞪他。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我替你把他弄出来,但我告诉你,他後来会自愿留下也是因为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没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