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的天气, 本不应该这么热,这日子也没选好,偏偏今天的温度是最高的, 有34度, 还没有风,闷热闷热的。
常清穿着陆花给她选的礼服,布料贴身,用料也好,但也是因为太贴身了, 闷得他整个人都差点撅过去。
陆花拉他进了大礼堂,空调吹过来的时候, 常清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陆花看他那个样子, 忍不住说:“就这点出息, 你以前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啊?”
常清说:“可能在你家养得娇气了吧。”
陆花忍不住说:“什么你家,难道不也是你家吗?感情你没把我家当你家啊!”
常清有些诧异,看了陆花一眼,微微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
陆花被他那一笑弄得不大自在, 冷哼了一声,扭过了脑袋,“管我跟管女儿似的,现在倒是撇得干干净净,你真是双标狗。”
常清说:“双标狗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陆花说:“管它呢, 总之你不要给我丢脸了,抬头挺胸,仪态要好。”
大礼堂现在已经有不少的家长找到位置坐下了,陆花气道:“这些人来得这么早,把前排都抢了,我真是无语了。”
常清环顾了四周,说:“后排也不错吧?我带了相机,在后排也能拍到你。”
陆花气鼓鼓地说:“不行,我要前排!你等着,我去换一个前排。”
常清拉住她的手臂,“你想怎么换?”
陆花理所当然地说:“就问人换啊。”
常清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道:“人家抢到的位置凭什么给你啊?”
陆花坚持道:“我不管,我就要前排!”
她说着,挣脱常清的手,蹬着平底凉鞋就往前面走。
常清坐到了一边,捂住了脸,他还是装不认识她得了。
“常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常清抬头一看,竟然是乔振然。
他有些诧异,面上却先一步客气地笑了起来,“你怎么也在这儿?”
乔振然打量着他,也笑了起来,“我侄儿在这儿念书,你呢?”
常清说:“我妹妹在这儿念书呢。”
乔振然笑着说:“妹妹?难道不是小姑子吗?”
常清笑着说:“你知道的挺清楚啊。”
乔振然微微笑,“既然陆总提出来了,我当然要弄清楚,省的惹了忌讳。”
常清说:“哪有什么忌讳。”
乔振然笑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你妹妹表演的是什么节目?”
常清回答:“钢琴吧,曲目是梦中的婚礼。”
陆花前几天都没有碰过钢琴,就昨天临时抱佛脚弹了一下,常清没学过钢琴,但也听得出来她弹得的确不错,的确有两把刷子。
乔振然说:“我侄儿表演胸口碎大石。”
常清:“……认真的啊?”
乔振然笑了起来,“当然是认真的。”
他们正说着话,陆花跑过来了,对常清说:“我换到了前排,你过来坐。”
常清抬眼看她,“你怎么换到手的?”
陆花抬起下巴说:“我人缘好嘛,直接找他们不行,但是我可以找同学啊。”
常清:“……”
行吧。
常清站起来,对乔振然说:“我过去了。”
乔振然点点头,目光在常清高挑又纤细的背影划过,忍不住舔了舔尖牙。
常清坐到了陆花给他换到的前排位置,往后看了一眼,对陆花说:“你这学校校庆,还有记者过来?”
陆花心不在焉地说:“是啊。”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了,问他:“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你朋友吗?”
常清说:“我老板。”
陆花嘟囔道:“你不要和他玩,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常清看着她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她软嘟嘟的脸,“我知道,不用你操心。”
陆花拍打他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圆了,脸颊鼓鼓的像只炸毛的松鼠,“都说了不要捏我脸,你好烦啊。”
常清:“哦,下次不会了。”
“哼,我不和你计较。”陆花说着,还记得刚才想说的话,一脸严肃地盯着常清的脸说:“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不要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不要丢我们陆家的脸,不然我会生气的。”
常清觉得她这样小大人一样的警告自己蛮奇怪的,不过也权当是一番好意,轻声说:“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陆花满意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花你订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