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看到我递上的辞职信,默了半晌,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愈发的苍白。
他把我的信放在火烛上烧了。
我说:“教主,我想读书。”
教主说:“你不仅没做好吩咐的事,现在还想擅自离开?”
我说:“对不起,我想做个好人。”
教主:“……好人?”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似是无法相信我说的这些屁话,不过事实上我自己也没有相信。
要不是为了活命,谁会离开这样一份五险一金的岗位呢?
10.
教主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毕竟两条腿的狗还是挺好找的,少我一个对他而言实在是无关痛痒。
但他要我最后为魔教再做一件事。
我稍稍一权衡,便答应了他的话。
11.
他让我把武林盟主削成空气刘海。
好像有点难度,但我觉得,我可以。
| 三 12.
仁兄听到我说了我的打算后,重重地按着我的肩膀,严肃道:“你不行。”
我说:“我可以。”
仁兄说:“你不行。”
我说:“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仁兄说:“晏重虽自诩正道,心里的弯弯绕绕却比常人更多。你去削他头发,和取他项上人头有何区别?”
我抚上腰间的匕首鞘说:“既然我削过他一次头发,那来第二次也不是甚么难事。”
虽说那次我还被他抓住后,是吃了蛮多苦头的……但,我还活着。
仁兄松开了我的肩膀,问我:“你先前是如何从他手下逃出来的?”
我说:“他把我扔进水牢里关着饿了几天,叫人抽了我几鞭子……倒还好,他为人蛮亲和,最后还请我吃了顿饭,就算我们俩冰释前嫌了。”
仁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仁兄说:“你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这些。”
我说:“我已过得比许多人都好,怎么说得上什么该不该?”
他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把马牵给了我,说:“你去罢。七日内不见你回来,我就去找你。”
13.
快到京城时,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我忘记先找教主结算我本月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