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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来, 卓航还是坐在沙发上盯着桌面上的一堆零食咽口水。

吴泽成看了一眼卓航, 扶了下镜框，对贺延说：“你小子, 其实比谁都狠。”

说完这句话, 吴泽成开门走出去。

贺延也坐在沙发，揉着卓航的头发：“没事儿了, 老吴不会再让你搬出去住。”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卓航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还是放在卓茶几的各种好吃诱人的零食，如今他是艺人，为了保护喉咙很多东西不能吃，烟酒一律不能碰，易上火的、刺激的食物也一样不能吃，没把吃货卓航给馋得。

他还是早点睡觉吧, 唉。

小陈说：“我煮了面，你俩吃吗？”

夫夫异口同声：“吃。”

……

卓航火的程度比吴泽成预想的还要高，吴泽成写了份文件递交上去, 由杜一山拍板, 决定先让卓航出第一首个人单曲ep。

公司下了文件，让金牌作曲人方唤创作曲目，林汐填词，总之就是将公司最优秀的资源拢成一个临时特殊小组，杜一山做管理, 吴泽成对接，卓航时刻做好准备。

但是卓航绝对不是那种舒舒服服坐在一旁看着导师忙活的人，也同样参与其中, 曲子还是由方唤创作，但卓航做辅助，两人在工作室一呆就是两天两夜，地上桌面上黑板上全是稿纸，方唤也就三十来岁，头发都被揪得快秃了，愣是在第三天早上把初音稿定下来。

卓航那时候正趴在桌面上打盹儿，方唤一声乍起：“出来了！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充满魔性的笑声成功把卓航整醒，一看到方唤满头乱发表情癫狂地双手举起音稿，似乎有神圣的光从音稿散发出来，顿时整个工作室都是刺眼的圣光……

卓航高兴地抱着方唤一起蹦跶，甚至还跳到桌面上滚了几圈，太他妈高兴了！在这里熬了两天两夜果然没白费！

卓航在漫天飘落的音稿中仰着头一脸享受，一张张写满音符的稿子落在身上，就像久逢甘露似的……不对！怎么会有那么多稿子飘下来？

转眼一看，方唤手上原本拿着的稿子意见不见了！“方老师！稿子！稿子呢？！”

“不是在——”这儿么这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方唤几个手指头搓了搓，咦，稿子呢？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稿子！稿子！”

“稿子！稿子！”

两个人意识到那些稿子都被抛到半空又落下来与地面上的废稿混在一起，强忍住吐血的冲动狂找！

还好方唤事先在初音稿上用红笔做了标记，总算有惊无险地在一堆废纸里找齐了稿件，这才小心翼翼、犹如珍宝般地放在桌面上。

卓航说：“慢着！我先拍着照！不然再丢了咱俩就该跳楼了！”

方唤猛地点头：“对对对。”

等卓航拍完了，方唤又说：“我刚才弹了一次，你试试弹一下看看。”

“成。”卓航抱起吉他，拿起拨片，对着初音稿，渐渐弹奏起来。

最后一个音落下，方唤说：“感觉怎么样，顺不顺手？”

“得弹多几次。”

“嗯，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但是曲谱得让老杜看过，老杜要求很严格啊，不容许有点儿瑕疵。”方唤捏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卓航已经弹起第二遍了，比第一遍来得顺手许多，中间的跳音跟上节奏，听起来很悦耳。

杜一山吃了早饭就过来了，此时卓航已经弹奏第五遍，分外上手。杜一山没打扰到专心听音的两个人，静静站在工作室门外。

等卓航弹完了，方唤这才注意到玻璃门外的杜一山。

“哟，杜老您来了，真早哈。”方唤招呼杜一山坐下。

杜一山盯着他的鸡窝头没说什么，反正那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说：“都累了吧？”

“没事儿，习惯了，你看看谱曲行不行。”

“我信你，不用看。”杜一山说了两句站起身来，说，“可以让林汐来填词了。”

卓航想着应该是杜一山在门外已经听到他弹奏的曲子，心里已经是认可了，说道：“杜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欣慰地点了点头，杜一山拍着卓航的肩膀：“努力吧。”

过了会儿，林汐过来了，站在门边一扬手：“拿着稿子过来吧。”

方唤和卓航跟在林汐后面，进到林汐的工作室。

林汐年纪和方唤一样，可形象却不一样，方唤是鬼才，不修边幅，创作出来的作品都是一等一的，五官周正，常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要是捯饬捯饬，还能算个帅哥。林汐则是个一眼看过去就是个英俊有为青年，虽然也有三十几了，皮肤比较白，显年轻，穿衣打扮一丝不苟，整个人给人感觉冷冰冰地，说话时候没什么表情，人却挺好。

林汐从袋子里拿出保温瓶，对方唤说：“我妈让我带来给你的，知道你这两天熬夜了特地给你熬了粥，卓航，你也吃点。”

方唤一听，高兴极了：“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呐，替我谢谢阿姨。”

林汐只是嗯了一声。

卓航对于这两人的关系不由得好奇起来，但没敢直接问。

反倒是方唤说：“卓航，你别误会，我和林汐是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家人都认识，家里人知道我俩辛苦经常让彼此带点儿东西来给对方，绝对不是公司里谣传说我俩是gay什么的，绝对不是。”

可能是绝对方唤说太多了，林汐咳了一声，提醒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