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打起精神接着问。
小乐满堂的小领班柳郴打电话要了个必胜客宅急送,特意洗了个澡。把小脸蛋捯饬的那个漂亮,把小头发吹的那个飘逸,换上豹纹小内裤端着披萨去敲靳狄的门。
靳狄没搭理,他趴在桌子前面顶着手机看了一上午了。
说点什么……呢?
爱情这东西,从爱上那一瞬间就开始输,每天患得患失,神神叨叨,饶着是靳狄这样有心没肥的男人,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昨儿那件事儿,算得上视线了他前半生最大的愿望,然而这会儿他竟然后悔了……
没错,靳狄对昨晚上的事儿后悔。当然了,他后悔的原因主要是怕安湛因此疏远他,好不容易安湛对他没有戒心,似乎本来也没有过戒心……本来安湛对他没有排斥,这事儿一出,以后安湛还能搭理他吗?还能让他去单位吗?还能让他去家里吗?还能跟他见面吗?
一想到以后有可能见不到安湛,靳狄这个心啊,一下又从金刚钻石变成毛玻璃制品,高高悬挂在胸膛里,随时掉下来摔个粉碎。
自己怎么就那么好色?就那么下流?就那么没有节操,看见人家撸管就忍不住往上扑?没见过管是怎么着?没出息!没皮没脸!自己应该体贴地为安湛关上门,顺便在外面把风才对啊!
这回怎么办?好不容易安湛不再把他的新号拉黑,好不容易安湛也在闲的时候给他回一条短信,好不容易安湛答应跟他出去吃饭,还让他睡在身边。这回完蛋了,安湛恐怕正在家磨刀呢!从凌晨五点来钟到了乐满堂之后,靳狄就拿着手机编短信,编了删,删了编,说什么也不敢发。
“大爷的!老子就做了!怎么着,要死也给个痛快话啊!”靳狄一咬牙一跺脚,手指头颤颤悠悠在发送键上徘徊。
“吱扭”,半天没敲开门的小领班风骚地端着披萨进来了:“靳哥。”
靳狄正想着安湛伤感,猛地听见被这么一声,吓得一哆嗦,短信也没发出去,恶狠狠地回头:“干吗?”
柳郴让他穷凶极恶的样子吓得一哆嗦,挺委屈地把披萨放桌子上:“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了?吃点东西呗。”
靳狄没搭理他,放下手机,俩手轮流抓自己的头发,跟个狂躁病人似的。柳郴瞧着靳狄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猜测他是求爱没成功,心里洋洋得意,拿出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什么都没再问。他站起身去关门,回来的时候还顺便把已经开叉到胸口的衣服再拉得开点,坐到靳狄旁边,妩媚的细长丹凤眼刷刷地放电。
靳狄一颗玻璃心高悬,压根没有感受到来自小领班发过来的十万伏特,他伤感地趴在桌子上:“我说小柳子啊,你爱过人吗?”
一边的小领班放电未果,干脆直接来实惠的,伸着长胳膊衣服都脱一半了,声音也带着喘息不稳起来:“我最爱你了哥!快点哥!我想死你了,你的大家伙多少天没吃肉了!”
靳狄转过头,瞧着柳郴这一出,玻璃心没兴奋,下面那个惹祸精也无精打采,唯一的反应就是皱眉,他长叹一声,淡淡地说:“小柳子,别闹了,把衣服穿上。哥哥上回跟你说断了,是说真的。”
柳郴箭在弦上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脱了衣服又脱裤子,赤裸裸地扑过来,伸手在靳狄的裆部揉动:“哥!哥!我知道你又有了一个相好。没事,我不在乎。他是他我是我。快点吧哥我受不了了!”
尽管小柳郴热情澎湃,但是靳狄依然兴趣淡淡,他一把把柳郴从他身上拽下来,站起来说:“屋给你留着自己解决,我出去了。”
说罢,还真整整衣服起身走人了,留下穿着豹纹小内内的小领班一个人凌乱,看见关上的门,柳郴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直到下班,安湛的手机都没动静。安警察心里非常不爽,却冷哼一声,想着太好了,正愁怎么办呢。既然这样就干脆当没认识过算了。
他就不明白了,就靳狄那么一个皮厚的人。这么点事就吓得不敢联系了?昨晚上,他也没跟靳狄说什么重话吧……这小王八蛋带他玩火,他还没说什么呢,靳狄先自己吓的跑没影了。安湛边想边往自己的小车那走,还没到就从后面小跑着过来一个姑娘:“安哥!等我一下!”
安湛回头看看,是内勤一个新分来的大学生。家住得离安湛很近,有时候会搭车,他等姑娘跑过来,帮她把车门拉开:“要搭车吗?”
小姑娘跑的气喘嘘嘘,吐了吐舌头:“抱歉安哥,今天我的车送去保养啦,能送我一趟吗?”
安湛笑:“可是什么!上车。”
远处的值班室里,靳狄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心尖上的白莲花带着个姑娘开车走了,那颗饱经沧桑,摇摇欲坠的玻璃心终于啪叽一下从胸膛掉下去,碎了一肚子玻璃碴。旁边老刘跟他说半天话他也没回一句,老刘直纳闷:“我说靳子该看看耳朵去了啊!”
靳狄从乐满堂除了,中午饭也没吃就蔫不出溜地到拘留所来了,车也没敢开进去,更不敢去找安湛,就跑到老刘的值班室,偷摸往安湛的室里看。本来老刘以为靳狄为自己小舅子的事来的呢,结果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挺奇怪:“嘿,小子!怎么回事啊?”
靳狄心中神圣的爱情自然不想跟老刘分享,于是就支支吾吾地混过去了。昨晚上明明是他扑得安湛,今天却跟刚失去处子身的大姑娘一样,爱那个人又恨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