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的模样。
哈哈,他好像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地,他似乎开始越来越期待和孟楚相处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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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总往医院跑,周景然对公司的事确实有所忽略,不过他已经把那些琐碎的事交给了他手下的员工,重要的工作还是要由他加班完成。偶尔他会把这些工作带去医院,但那只是极少数的情况下,毕竟有些是机密文件,不能带离办公室的。
倒不是他不信任孟楚,他只是觉得,既然是去探病的,再搞得和加班一样,似乎有些太夸张。
不过与此同时,有人也对他的行为产生了不满。
公司的元老们暂且不提,他们本身做事就一板一眼的,容不得半点差池,就更不要说他这无故旷工的情况,但还有一个人反应比那些元老们还要强烈,让他很困扰。
那个人就是他亲叔叔的儿子,他的堂弟——周洲。
自从他的父亲把公司交给他之后,周洲就从原本的项目经理变成执行总监。
总监总监,总是监管着人和项目,就连他这个总裁都不例外地要受到他的监管,还真是多事。
这不,监管他的人不就正站在他面前,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一顿痛批了。
“总裁,你这几天到底去做什么了?公司的事情放着不管,还经常性地联系不到人。没什么重要的事也就算了,万一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会议或是决策等着你,找不到人,你让我们怎么办?”周洲站在周景然面前,一脸严肃,义正言辞。
周洲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人在医院,有些时候不得不关机,自然也就造成了外界联络不上的状况。
周景然没有微皱:“这几天我确实有些急事,而且每天早上和晚上我都会来确认工作,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出现。”
周洲不饶人地继续在周景然耳边轰炸:“你不能因为还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就觉得侥幸,万一明天就发生了呢?如果是因为你的失误,造成公司的损失,那我们怎么向股东们交代?再说了,到底是什么急事,能让你放着公司不管?”
“我有一个朋友生病住院,这两天我就是去医院看他。”周景然淡淡地说道,“过两天就没事了。”
“也就是说,你这几天还会继续不见人影?”周洲不满地质问道,“所以你还要继续不负责任地把公司丢在这里,自己去外面逍遥自在?”
周景然怪异地看着周洲:“逍遥自在?我又没做什么。我说过了,我是去探病,这有什么好逍遥的?有什么好自在的?另外,我不仅要去探病,还要提供造血干细胞救人,也就是捐骨髓,有一段时间可能确实忙不太过来,不过我会尽可能把一切都处理好,有什么我不能及时处理的就暂且交给你代办。”
“交给我?”周洲大吼道,“你就是这么做总裁的吗?”
周景然淡淡地瞥了周洲一眼:“我把工作交给你,一直以来,这不都是你所期盼的吗?”
“……”
周洲原本强硬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本来连珠炮似的不饶人的嘴也突然噤声。
没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周景然一不小心戳破了一些事实罢了。
所谓……做贼心虚。
周景然笑了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叔叔心里在想什么。我不说、不做,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相反的,我对你们的心思清楚得很,我没有任何表示是因为我并不意味这对我来说算是什么危机或威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洲谨慎地问道,脸上写满了防备。
“我没什么意思。”周景然耸肩,“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都有做决策的能力,我只是坐在最顶端的位置而已。说到底,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我个人的决定,而是董事会大家同意之后我才确定的,最需要我的只是一个盖章而已,并不是我本人。叔叔企图在公司把我架空,这一点我很清楚,你们企图抢我的位置,我早就知道了。没有不透风的窗户,你们瞒不住我的。”
周洲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略显慌张:“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这几天我没时间呆在公司里却是事实。当然,你也可以和叔叔趁着这个时间把公司从我的手里抢走,前提是如果你们有本事的话,不过在我看来,你们的胜算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周景然站起身来,拍了拍周洲的肩膀,“要相信,即便除去你们的人,公司也不止我一个人。如果我是你的话,在我忙不过来的这段时间就会努力工作,不出任何差错,免得你们的计划还没进行就先被扼杀在摇篮里。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吃完饭,今天必须由我处理的文件我已经处理好放在那了,其他的交给你了,加油。”
留下这句话,周景然就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出去了。
周洲整个人站在那里,呆愣着毫无反应。但他的脑海中却一直都在回放着周景然最后临走前留下的那记笑容——意味深藏、算计颇深。
周洲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苦笑。
周景然果然是一个强悍的对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分明被算计的人是周景然,但最后却成了他们自己算计自己,兜兜转转,倒是进了周景然设下的圈套。
想要扳倒他……看来真的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