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徒弟在里头当厨师长,别个人要想进这家酒店干活可不容易了。」
陶十七心底有些话对齐叔实在说不出口,他会窝在小地方工作的主要原因正是因为他没有合法的身分证明。小城市对这些查得不严,在大城市就不一样了,要是让人发现他的身分证是假的,后果很难想像。
陶十七:「齐叔,你让我再想想吧。」
齐叔也不难为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给他,「这是我那徒弟所在酒店的地址,上面有他的名字,手机号码,你联系他时管他叫马师傅就好,唉,我那一帮子徒弟里,也就他混得比较好了。」
陶十七接过,仔细看了一遍,小心收好。齐叔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想想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没什么重要事情就别错过了。」
陶十七:「我知道了,谢谢齐叔。」
齐叔:「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对了,明天起店就不开了,我十点左右带人过来看店,你不用再像往常那样五、六点就起来干活。」
陶十七站起身:「我知道了,齐叔,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就这点路,你好好休息。」 齐叔冲他摆摆头,便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叔走了,陶十七留在原地,想了想,又把刚收好的纸条拿出来看了又看。
第二章
陶十七给齐叔干活的这半年,的的确确令齐叔另眼相待才会特意为他安排这份工作,仅仅是为齐叔的这份心意,陶十七都不忍轻易拒绝,更何况工资对没有学历证明的他而言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
不管是高配置电脑或是合法的身分证件,都需要用钱解决,真能得到这份工作,也算是解了陶十七的燃眉之急。
一晚上陶十七都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做齐叔介绍的这份工作,去嘛,危险性高,不去又觉得可惜,他也不忍辜负齐叔的好意。
反反覆覆快凌晨三点才睡下,习惯性的在清晨五点就睁眼,想起齐叔说今天能睡晚一点就没起来继续赖在小床上,结果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仔仔细细地店里再打扫一遍。
虽然是从感情淡薄的未来穿越而来,可在这生活了半年,一直受到齐叔夫妇恩惠照顾的陶十七仍旧对这里产生了不舍的感情,他不会表达,便用自己的方式付出自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努力。
十点齐叔来到的时候,看着光可鉴人的小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沉默地拍拍陶十七的背。
齐叔等的人来的时候,陶十七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便向齐叔提出要出去转转,齐叔没说什么,只让他下午到自己家里吃饭,陶十七同意了。
离开齐叔的速食店,陶十七就去了网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他黑户问题的办法,在网吧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结果不尽人意。不论是什么办法,核心内容就是有钱,只要有足够的钱,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可问题就是,他没钱。
带着几分郁郁离开了网吧,陶十七在想要嘛冒着风险去一趟s市,实在不行就走人,要嘛拒绝齐叔的好意,再到另一个小城镇里接着用假证件打黑工。
回到速食店的时候齐叔已经走了,拉上的卷闸门上贴着「已转让」的告示,尽管有钥匙开门进去,但陶十七在门外站了片刻,转身走了。
在一个路边摊上吃了碗面条解决午餐问题,因为还没到下午又没什么地方可去,陶十七就在街上闲逛起来。
说起来他来到这个小镇已经半年,却没有好好地逛过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这里又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地方不大,街道又小又窄,逛来逛去也就是那样。
陶十七虽然人长得不错,但因为穿着落魄在街上乱逛倒也没引起别人过多的关注,就在陶十七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打算买点什么东西送给齐家二老的时候,一个与他擦肩而过的年轻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陶十七望着这个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双脚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这个年轻人微驼着背,头发染成棕红色,戴着耳钉,双手插在裤子裤兜里,吹着口哨,脚步略快,轻车熟路地穿过大街小巷,压根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一直在跟着他。
陶十七不远不近跟着他,看他进到一家杂货店里买了一包烟,看他流里流气地冲路过的姑娘吹口哨,看他和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称兄道弟,看他与这帮年轻人进到一家烟雾缭绕的桌球室里。
陶十七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跟进了这家桌球室,进去后,选择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坐了下来,继续观察他方才一直跟踪的那个年轻人。
乌烟瘴气的桌球室里一帮年轻人打打闹闹,又是打球又是喝酒,压根没注意到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在桌球室的这段时间,经过年轻人和别人的交谈,他或多或少了解了这个年轻人的一些资讯,这个年轻人姓朱,别人都叫他朱二,本地人士,无业,当地的一名混混。
不知道在桌球室里吸了多久呛人的二手烟,心里也不知道转过多少弯弯道道,在看到喝多啤酒的朱二走向厕所的那一刻,陶十七终于做了决定,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站起来,跟着朱二一同进到了公共厕所。
进到厕所,朱二正对着小便池一边放水一边吹口哨,陶十七若无其事走过去,狭窄的空间,偶尔的碰撞并不会引起注意,但也是在擦身而过的那一个瞬间,陶十七飞快地从他裤子裤兜里抽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