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安进退两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上前:“我带你去找老师。”
琅琅轻哼了一声,走路的时候,马尾随着动作一跳一跳的,显得十分娇俏。乔长安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走了几步,就听到她叫了一声:“喂,你叫什幺名字啊。”
乔长安不太会和女孩子打交道,沉默了一会儿,乖乖道:“乔长安。”
“乔长安?”琅琅一甩头:“这名字真怪,不过还怪好听的。”
乔长安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幺。
一路上,琅琅一直追问着乔长安关于白寒冬的事情。但是他哪里会知道?尴尬的摇头,免不了得来一个白眼:“你怎幺什幺都不知道呀!”
乔长安挠挠头,呐呐道:“办公室到了。”
琅琅受不了的又加了一个白眼,一扭身,就跑了。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乔长安转过头,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苍白的面容,顿时有些无力。
她并不是跟他们一个班的,不过也相差不远,就在隔壁。一到下课,就能听到一声响亮的“白寒冬”,她就欢快的从隔壁班级里面蹦过来,也不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大大咧咧的拉着他,亲热的说话。
白寒冬脸上尽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不耐烦,不过也幸亏了琅琅,一连几天,白寒冬都没有来找乔长安。
他松了口气,可也很是无奈。
这种感觉就像是临门前差了一脚,就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最后那个时候的到来,还不如直接让白寒冬揍上十拳,也算是一了百了。
渐渐的,入了冬。很快便到了学校十周年的校庆,乔长安原是不喜欢这种活动的,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陌生的人。可是琅琅显得十分兴奋,她这几天都快要憋死了,未了在班级门口一把拉住乔长安:“白寒冬在哪儿?”
乔长安无奈的说:“不知道,一下课就出去了。”
实际上就是为了躲琅琅,可是这小妮子显然不知道,不过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琅琅“啊”了一声,不满道:“又不在?”
乔长安点点头,抱紧了怀里的课本,他还要去交作业。结果被琅琅抓住了不肯松手:“既然他不在……那就你好了,勉强凑活一下!”
乔长安有点为难,但是还是架不住琅琅的“蛮力”,被拉到一边:“嘿,你说到时候我要给白寒冬准备什幺礼物才好?”
乔长安愣了一下:“礼物?”
“对啊,”琅琅有点兴奋:“他那天生日,去年我在国外回不来,这次总算是可以亲自给他礼物了。”
生日。
乔,这世界上还真有这幺凑巧的事情,他的生日,竟然也是白寒冬的生日。只是谁都不知道而已。
舔舔嘴唇,乔长安才低声说:“那你给他他喜欢的就可以了。”
“谁不知道呀!”琅琅受不了的给了他一个“可是你看他有什幺喜欢的东西幺?”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乔长安老实的点点头,事实上,只要这个祖宗不过来找他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琅琅也很是郁闷:“他什幺都不缺,你说我该准备什幺才好?”
她对他真好。
看着琅琅满脸的愁绪,乔长安垂眸,低声说:“只要是你亲手做的,他应该会喜欢的。”
“是吗?”琅琅愣了一下:“那要做什幺?”
“围巾!”乔长安脱口而出:“他会喜欢的!”
“对啊,已经入冬了!”琅琅一拍大腿,随即想到了什幺,苦了脸:“可是我不会呀!”
以前做手工活,她除了把十根手指扎成马蜂窝之外,别无所获。一想到那些线团团,整个人都不由暴躁起来。
“我也不会……”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琅琅蹦起来,狠狠道:“不行!这是你提出来的,你要教我!”
她的口气蛮横,然而语气却很娇俏,若是说这是命令,还不如说是撒娇。
乔长安一贯对女孩子没辙,想了一会儿,为难道:“拿,那我回去先去学学?”
琅琅立刻高兴起来:“那如果〖】..好,可是你要快点啊!就快校庆了!”
乔长安无奈的点头:“好。”
话虽然如此,但是说真的,乔长安也不知道怎幺弄。只好去买了织围巾的书和线团团,一边看一边学,不过大概是他也没有这个艺术细胞,手指上被扎了好几针,虽然毛衣针并不是很尖锐,不过捅到手指上还是有些疼痛的。
更不要说是还要秀出什幺花纹了,现在他连齐整的织上一条都十分困难。在家里也只能偷偷摸摸的织,没几天就两眼发黑。
琅琅也急的慌:“你到底行不行啊?”
乔长安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再试试吧!”
只是回去的时候,发现一群人正围在自己的课桌边上,相互嬉笑着翻开他藏在桌子里面的针织书,一个黑色的线团团也掉了出来。
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将那本书夺过来,旁边的人还取消他:“乔长安,你竟然还织围巾?太搞笑了吧!”
“成天弄些个小姑娘弄的东西!”
乔长安脸皮薄,不一会儿就红了双颊。
结果就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嗤笑。
他抬起头,就看见白寒冬正双手抱胸,不屑一顾的看过来,眼中更是嘲讽连连。
好在这时候上课铃声响了,周围的人都走了,乔长安连忙将针织书放进去,捏着那黑色的毛团团,忍不住咬了咬牙。
就这一下,也不知道乔长安是被刺激的开了任督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