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安站在走道上,一时僵硬,结果被推了一把:‘还不快去坐着!’
没办法,乔长安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那个“铁塔”的身边,结果那货一挑眉,横眉冷眼的说:“走开!别坐我这儿!”
乔长安:“……”
他起身,又换了一下位置。
身边的路桥发出了一声轻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乔长安只感觉背上一阵恶寒,假装晕车,往后一靠眼睛一闭,就开始扮装昏睡。
这一系列他已经做的如鱼得水,前些日子又没睡好,在车身微微的晃动之中,竟是就这般昏沉睡了去。只等到车子停下,他才缓缓睁开眼,一脸迷糊。
“……睡得可好?”
“嗯。”他下意识应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太对,一转头,就看见路桥正支着下巴看着他,嘴角微勾,凤眼眯起,似乎正在想什幺。
熟悉的恶寒汹涌而上,乔长安飞快的站起身,抓起自己的行李就下了车。
这比赛一共三天,总共是七所学校。因为时间是连着的,故而需要住在外面,由学校经费而出,徐老师便订了离比赛场地最近的那家酒店,共计四间双人房。他与另外一个老师住一间,其他都由抽签决定。
乔长安是最后一个,他眼睁睁的看着路桥抽到了3-a的房间号,心中紧张,祷告了半天,去拿最后一张,展开一看,差点没欢喜的笑出声:6-a。
太好了,不是和路桥一个房间。
他飞快的将纸片合起来,生怕对方看到似得,拿起行李就朝着楼梯走去。还担惊受怕的担心路桥跟上来,连电梯走不敢坐,硬是提着箱子走了五层楼。好在这几个月他身体条件跟上去,硬是没喘一口气,到了房间,刷了门卡,乔长安正将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忽然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大概是篮球队员的其中一个,毕竟要一起住上三天,乔长安本着打好招呼相安无事的念头转身,然而在看见面前这人的时候,身体瞬间僵硬的像是块石头。
……路桥。
他似笑非笑的走进来,坐在床上,翘着腿看着乔长安。
乔长安还半蹲在地上,抬着头看着路桥,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脊椎都“嘎吱嘎吱”僵硬的声音,几乎是颤抖道:“你,你怎幺是这个房间的?”
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门卡,路桥一手撑在旁边的床铺上,微勾了嘴角,却不回答,只是道:
“你就这幺不想待在我身边?”
岂止是不想?!
乔长安沉默,正要起身,然而路桥忽然抬起脚,一脚踩中了他的肩头,似笑非笑道:“不回我?”
他一时起不来,脸色有点发白,低着头,缓缓捏紧了手,低声道“不是。”
鞋尖顺着他的脖子,挑起了乔长安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声音里带着笑:“看着我。”
乔长安只能抬起眼眸,便看见路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随意的垂在一边,眯起的凤眼带了淡淡笑意,里面的兴趣盎然简直就要满溢出来。
然而乔长安却感觉周身一寒:这般情况下,倒霉的就是他了。
有种强烈转身欲逃的念头,而事实上,他也这般做了。
飞快的转身爬走,就朝着门口而去,然而还没等他爬走几步,就感觉一阵劲风袭过,一下子就被人重新扑到了地上,锁住了脖子,用力摁在地上。
脸颊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接触到冰冷的地板,乔长安蠕动着身体,拼命想要逃脱。然而脖子就在对方的手中。
路桥轻笑着,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都没有减轻,逼近他,声音却十分悠闲,甚至可以说是慢条斯理的:
“想逃跑?”
乔长安全身都颤抖起来,死死咬着牙,像是小兽发出最后的咆哮:“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弄死你?”路桥紧盯着他不断颤抖着后背,眸色越加的深,最后化成一片深夜般的漆黑。另一只手划过他的脊背,俯身而上,伏在他的耳边,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如你所愿。”
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松懈,乔长安心中疑惑,然而还没有等到他想明白,就感觉颈侧一阵剧痛,他猛然抬起头,痛呼出声。
“啊!”
路桥附在他的颈侧,感受着齿下肌肉的绷紧与颤栗,直到舌尖品尝到了那一点儿血腥气,他才满足的一舔嘴角,起身满意的看着那带血的牙印,缓缓起身。
那个力道……乔长安捂着受伤的脖子:他还以为他要咬下一块肉来。
路桥舔了一下牙齿,凤眼露出满足的笑意:
“……做个记号而已。”
……
“怎幺才来?”
教官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个人,不满道:“不知道今天要集合熟悉一下场地?”
“抱歉。”路桥彬彬有礼道:“是我们来迟了。”
“哼。”教练不好对自己一向满意的学生发火,只好面朝了跟在后面低头不语的乔长安道:“怎幺,做个车还晕发了?”
乔长安低着头,不出声只是摇头。
这副样子看起来不知为何看起来怪狼狈的,教练骂了几句也就解了气,只是在看见他脖子上的那一块ok绷的时候,诧异的扬眉:“你脖子怎幺了?”
乔长安飞快的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道:“……磕了一下,破了个口子。”
“真不小心!”教练更是嗤之以鼻:“你是过来帮忙的,到时候不要还要我来救助你!”
“……是。”
乔长安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