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暗红的地毯。
乔长安全身不着一缕,满满皆是伤痕与牙印,青红肿胀,双腿蜷曲着,僵硬的在地上攀爬。
不远处,少年坐在椅子上,看着爬行跪倒在上面的乔长安,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手指抵在冰冷的地毯上,乔长安颤抖着往前爬行,昏暗的灯光在他身后投下浓重的阴影,连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味道,一寸寸的,蜷缩着爬行,仿佛像是一只狗一般。
他只被接好了下巴,两条腿依旧是疼的厉害,不能蜷缩,如同废人。
乔长安爬到少年的身下,脸上满是羞耻的意味,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抬起头,眼瞳里印着深深的恐惧与祈求。
取悦他。
只要……取悦他就可以了吧?
白寒冬居高临下的看下来,瞳色像是最深处的黑暗,浓的让人窒息。
随手将一边矮桌上的葡萄干撒在了地上,声音冷漠:“捡起来。”
乔长安伸出手,手指堪堪碰到那小小的葡萄干,就听到白寒冬继续道:
“……用嘴。”
他带了一点儿恶意的笑:“狗不是最擅长用嘴巴捡东西了吗?”
手指深深的嵌入了神色的地毯之中,乔长安脸色惨白,盯着地上的葡萄干良久,头最终还是深深的埋了下去,阴影将他的表情遮住,只能看到那不断颤抖的身体,缓缓趴下,再抬起,一点点的将地上的葡萄干一粒一粒的捡起来。
当最后一粒葡萄干被捡起来的时候,乔长安抬起头,露出死灰一片的脸:“……您高兴了吗?”
声音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了一般。
白寒冬的表情被遮掩在了黑暗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微动了一下,俯下身,伸手捏住了乔长安的下巴。
手指冰冷,粗暴:“……还早呢。”
乔长安深深的看着他,最终埋下头,蜷缩在了地上。
……
黑暗,冰冷。
他瑟缩在没有一丝光芒的房间里,早就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在这里,时间已经没有了意义。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进来喂食,刚开始的时候他抗拒过,但是渐渐的就消沉安静下去,每天呆滞的看着地面,眼里一片模糊。
门口传来些微的声音,乔长安蜷缩的更紧,像是要将自己全部都包裹起来。
脚步声传来,不同于以往直接将饭放在狗盆里,那人一手拎住了拴着他的绳子,生冷道:“少爷叫你过去。”
又来了……
他怔怔的想着,四肢如同犬类一般,赤身luǒ_tǐ的爬出去。外面微亮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眼角一热,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淌了出来,动作不过滞停了一会儿,就听到“哗啦”一阵锁链的声响,脖子上骤然一痛,下意识往前爬行了几步。
羞耻心早就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之中磨光,抵抗的话,他就会被关在小黑屋里面,不给吃的,不给遮体的,长久的陷入漆黑的冰冷的角落,没有一点儿的声音。几次三番之后,他的记忆就开始模糊,恍惚之中就跟真正的犬类一般。
爬到了房间之中,少年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白色的衬衫,柔软的黑发,眼睛是夜晚的颜色,正漫不经心的半倚在靠椅之上,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法语书。
宛如十八世纪的贵族少年。
乔长安呆滞的看着他,少年过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招了一下手,随手将杯里的红茶倒在了地上。
昂贵的红木地板之上流淌着浅色的液体,乔长安赤身luǒ_tǐ的上前,跪在地上,羞耻不知,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地上的液体,带着细微的苦味。一直延绵至白寒冬的脚下。
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颅在脚下蠕动,乔长安神色冰冷的看着,忽然轻笑了一下,脚尖踩在了他的脑袋上,一点一点的。
“……不哭了吗?”
犹记得刚开始,让他舔舐脚下的牛奶,那瑟瑟发抖,不甘却又恐惧的眼神。最终还是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羞愧的流泪的模样。
现在……已经没有什幺羞耻心了呢。
“呵。”
脚下的动作重了一些,就听到一阵呜咽,乔长安抬起头,脸颊有些讨好的蹭着他的脚面,眼睛依旧是黑白分明的,只是多了浓浓的恍惚与恐惧。
心中渐渐升起了不悦的情绪,白寒冬一脚踹开了他,身子晃动,手上杯子里仅剩的红茶倾倒出来,在他的裤子上晕染了一小块湿润的痕迹。
还未等他有什幺反应,趴在地上的乔长安却已经快速的爬过来,火热的舌头舔舐着那一块湿润。隔着薄薄的裤子仿佛都能够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
白寒冬脸色一变,猛然扇了他一巴掌,就看到乔长安摔在地上,脸上红肿了一大片,他瑟缩在地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恐惧的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脸色变了几番,最终化作铁青,白寒冬站起身,眼睛里带着浓黑的风暴,充满厌恶的:
“脏死了!”
往前走了几步,在看到不断蜷缩着后退的乔长安之时,眼中风云变化,最后像是想到了什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抚着薄红的嘴角,定格成邪恶的弧度:
“说起来……也是时候带你出去玩玩了。”
俯下身,手指捏住了乔长安略长的头发,眼睛是冰冷而又邪恶的笑意:“我可是一个好主人。”
脖子上戴上了镣铐,白寒冬牵着绳子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刺眼而灼热,乔长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