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舒服的姿势,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一上午的烦躁都被抚平:“小朱还会苛待你不成。”
“不会,但你既然包养了我,就要对我负责,要好好陪我吃饭。”
“好,陪你吃饭。”贺知州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到,从胸口发出低沉的笑声。
萧于雁受到感染,也笑起来,抱着他的脖子脸贴脸,吹着耳朵说话:“你刚才可吓人了,美女都被你吓跑了。”
“她美吗?”
“大总裁你的重点呢?”萧于雁不满道。
贺知州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闭上眼,语调下降了两个调:“你是在帮他们说话?”
萧于雁下巴枕着肩膀,声音有点模糊:“我都不认识他们,替他们说什么话。我是在替你操心,”他坐起身,撑开贺知州的眼皮鼻尖抵着鼻尖,“你想啊,你一发火批评他们,他们胆子就越小,做生意要靠敢拼敢创的大无畏精神,没胆子做生意,业绩越来越差,钱越来越少,你不就没钱养我了吗?”
“那你是在投资生意吗?”
“嗯?”萧于雁望进那双平静的双眼,里面黑黝黝的,只有他的影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嗯,我在投资,等你成为世界首富我就是世界首富的情人了。”
贺知州现在虽然是一方巨擘,但仅限于东南亚,财富积累到后面不光是能力手腕的问题,更多的是靠时间的积累。
要成为世界首富,任重而道远。
第14章 抱紧金主大腿(四)
萧于雁吃的肚皮滚圆,在众人的侧目下扶着墙出门,食物都顶到喉咙口了,萧于雁觉得只要他一动,怎么吃下去的就能怎么吐出来。他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步一挪的走进贺知州办公室的隔间,在床头叠满了枕头才小心翼翼的靠上去。
满足的喟叹一声,萧于雁对罪魁祸首摆摆手道:“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贺知州抓住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在床边坐下。
“你和rk打赌了”
萧于雁往里挪了挪,贺知州坐下的一瞬间床都下降了三个度。
“是啊,他居然敢看不起我,不出口恶气怎么甘心。”
贺知州专注的盯着萧于雁的手臂,四指轻抚,从小手臂沿着线条一路滑到指尖,再从指尖滑回手臂。
“哦怎么不换个人。”
萧于雁莫名觉得毛骨悚然,贺知州的眼神就像下一刻就要将他的手臂折断或者从上面撕咬下一条肉来。他打了个冷颤,用空着的那只手拉过被子盖好,想了想,觉得贺知州可能是因为rk不愿意带自己而认为失信于自己才生气,宽慰道:“rk作为圈内最厉害的经纪人,有点脾气难免,要不是为了他这个第一的名头我早不理他了,你也不用自责。”
贺知州顿了一下,放弃玩弄那条手臂,将它塞进被子里,问道:“就那么想当明星”
提起这个萧于雁就想到他的任务,一把辛酸泪:“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想,可我控制不了。”
贺知州误以为他在说成为明星是他的梦想,无法控制。
“人心最难控,我可以给你最好的剧本,最好的资源,给你买粉丝,但买不到他们真心的欢呼。”
“你也看不起我不是,”萧于雁翻了个白眼,“哥演技可好了。”
贺知州静静看他吹,他查过他的资料,一个没上过专业课,只演过几次龙套的人能有什么演技。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萧于雁打了个哈欠,摸摸肚子不涨了,扭着身子缩进被子里。
贺知州拉下窗帘,轻轻推开门走出去。
几个公司的负责人正在外面整齐的排成一排,一个个鹌鹑似的,头低的快缩进胸口了。
贺知州看也不看他们,吩咐守在门口的小朱:“以后你就跟着他。”
成为贺知州的助手本身学历能力都不低,放到下属公司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贺知州的意思是要小朱以后都当萧于雁的助理,小朱面上有些难看。
贺知州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修长的手指上有层老茧,不像是握笔形成的,薄薄的眼皮往下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怎么,不愿意”
小朱一个激灵,前辈当初离职前给他的叮嘱蹿上心头,不管贺先生有什么不合理的吩咐只管照做,在这个位置上待久了,差点得意忘形。
他恭敬的点头应道:“是。”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向后退,直到开门走出这间办公室。
贺知州没去管小朱,锐利的视线如鹰隼般扫视着这一群负责人,视线所到之处,那个人就把头低的更低。
“怕什么,只不过业绩比上个月下滑了一个百分点而已,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不能让他们感到悦耳,反而像是用琴弓在他们的心上拉弦演奏,声声泣血。
室内落针可闻,贺知州不再说话,空气紧绷着,负责人一个个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不敢去擦,想抬头看看这位大佬的脸色也不敢,只能盯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影子,听着耳边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一下一下,敲在心头。
终于,站在末尾的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男子承受不了这股压力,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声泪俱下道:“贺先生,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安排我侄子进公司!”
“举贤不避亲,你有什么错”
男人想上去抓住贺知州求情,爬了两步又退回来,颓废道:“贺先生,我错了,只求你再给我个机会…”
“你错不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