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
楼萧崖那边的朋友听到他腻腻歪歪的动静都忍不住起哄,楼萧崖也脸不红心不跳,一边爆着粗口
领着一队人怼人,键盘敲得震天响,和电脑那头的人还开着外放,四川湖南东北上海,各地方言骂起人来叽里呱啦得能听出来战况十分激烈。
楼萧崖和晏南接的电话却带着耳机,那边刚霸气爆完别人的塔,转头跟晏南却就放轻了语气,扯些有的没的无聊事儿。
晏南本身还觉得家里有些冷清,但被楼萧崖这么一闹,只觉得这人仿佛就还是在自己身边,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闹的人脑仁儿都跟着疼。
估计能算是甜蜜的负担。
听那头战况正酣,晏南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也没说什么,自己就拆了拖布下来去阳台,打算再洗一洗。
背过身去进了阳台,被孤零零留在客厅的手机却传出来楼萧崖的声音。
“我好像把我妈给我买的过年衣服落在咱家里了,啧,亲娘暴走了。过年那天只能去取一次了,真麻烦。”
而刚拿着拖布折回来的晏南,并没有听见。
两个人视频或者语音的频率维持在一天一到两次。
上楼萧崖家来摆放的人很多,他白天大部分时间要玩手机都和做贼似的。晏南这边爸妈也各自过来看了他一趟,给他带了些吃的用的,坐着聊了会儿天。但见晏南不肯和他们回去,各自也没有多强求。
晏南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倒也挺好的,方铭和莫丘时不时会在群里蹦出来,偶尔深夜拍个夜宵报社,或者抱怨抱怨走亲戚的时候路况差到怀疑人生。晏南和看段子一样看着群里三个人吐槽,每天都抱着手机乐不可支。
过年那天也都没有什么例外。
晏南接到楼萧崖电话的时候正抱着枕头在看电视。
茶几上随意地放着个id,里面的内容正通过电视放着,是档国外纪录片。晏南手上举着块披萨,一边吃一边看着上头的英文字幕也不怎么吃力。
眼看着嘴唇就要碰到披萨边缘了,楼萧崖却突然来了电话。
也来不及纳闷,晏南放下手上的东西接起了电话:“萧崖?除夕快乐啊。”
“嗯。”楼萧崖站在电梯间里,看着自己眼前紧闭的那扇门,“你在哪儿呢?”
“嗯?”晏南笑了笑,“我在自己家呀?怎么问这个。我真的有好好吃饭啊,不用担心我的。你那边不应该亲戚很多么,怎么有空打电话。舅妈家的孩子没闹你?”
电话那端沉默良久。
沉默到晏南都觉得有一丝心悸。
再开口时,楼萧崖的声音冷得仿佛携着门外呼啸的北风席卷而来。
“晏南,你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微博给卸了。
一半的时间全都用来生气,憋了十万字的粗口,感觉自己压抑已久的太妹天性估计快要爆发了。
想想算了,不能让自己跟那些垃圾一样没格调。
这事儿如果有个了结,大家麻烦告诉我一下我好把微博下回来。
今天字数不多,我争取憋个二更出来
☆、er49
晏南一凛。
他坐在沙发上, 暂停了id上的视频。本来还有点声音的家里一下子寂静下来, 晏南都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但这某种预感, 他攥紧了手机, 起身走到门前。
两个人举着手机, 隔着一扇门,各自深吸了一口气。
晏南倾身过去,打开门,往外一推。
门撞到外头墙的时候弹了弹,发出的声音成为两个安静到空气都僵住了的男人之间唯一的声音。
晏南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 穿的很简单。这时候下身一条咖啡色的布裤子, 上头一件米色宽毛衣, 衬得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和了许多。
门外的楼萧崖却正相反。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大过年一身黑。
黑色的长风衣, 脚上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里头是贴身的黑色t恤,一身肃杀。配上现在冷冽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来要人命的killer一般。但偏偏却又很符合楼萧崖的气质, 劲窄的腰线条被完美够了出来, 走动的时候两条长腿线条流畅肌肉紧实漂亮。
“今天,很帅啊。”晏南歪了歪头,笑笑。
这句话倒真是真心的。
楼萧崖和晏南平常穿衣服都以舒服为主, 大裤衩子宽毛衣棉t恤收拾起来一抓一大打。平时上课赶时间随便一摸什么都能穿,很少有这种一看就是为了凹造型而凹造型的衣服。
虽然被夸奖了,可面前人的表情并没有缓和下来多少, 楼萧崖黑着脸上下扫了晏南两眼,看见眼前人的状态还算不错的时候嘴角才松开一点点:“拖鞋。”
晏南低了低头,看见自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心虚地笑了笑,半弯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和楼萧崖的两双拖鞋:“进来吧?”
楼萧崖换了鞋子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刚晏南坐的位置上,拿起抱枕,抬头看向晏南的时候抿着唇皱着眉,冷硬得不行。
他根本没有办法描述自己看见晏南在除夕夜叫外卖时候的样子。
今天家里的大人都忙,他又把衣服落在了这儿,他妈妈干脆就把车钥匙甩给了他让他自己来拿,说要是大年初一不穿她给他早就买好的那套衣服她就让他干脆活不到明天。
楼萧崖虽然嫌麻烦,但更怕自己妈念叨,开着车就往这儿来了。
大过年的,三点多四点开始街上就已经没什么人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