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不会狠心将他推开。他枕着叶朝的手臂睡得很安稳,睡着后时常将腿挂在叶朝身上。
本来以为叶朝再也不会背自己了,高二暑假的最后几天,叶朝却主动让他到背上来。
那天凌宴与几个兄弟踢球,叶朝来得晚,赶到时刚好看到凌宴被踹倒在地,膝盖磕破了,鲜血直流。
男人踢起球来跟打了鸡血似的,凌宴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没觉得特别痛,还吆喝着继续,单腿蹦着去抢球。
叶朝立即冲上前,暂时喊停,在他腰上拍了一下,“都流血了,还踢!”
“没事儿!”凌宴嘿嘿笑着,“一会儿就干了。”
叶朝蹲下去看,的确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伤,但心脏仍是止不住抽痛了一下。
他从小护着凌宴,打群架都没让人伤过凌宴,现在凌宴流血了,那一块儿摔破的肉几乎痛在他自己身上。
凌宴还在笑,“真没事,踢完了回去涂涂酒精消个毒就好。”
“你还想踢?”叶朝转身背对他,“上来,抱着我。”
“啊?”
“不踢了,我背你回去。”
凌宴怔了两秒,旋即心花怒放地环住叶朝的脖颈,腿也夹了上去,歪头挨着叶朝的耳根,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叶朝,你终于肯背我了!”
叶朝没说话,耳根烫得很,凌宴的气息挠得他心痒。
凌宴又说:“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真想将这话唠扔地上踩一脚!
“你特别疼我!我感受到了!”凌宴边说边晃腿,“哎叶朝,你这么疼我,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呢?那种喜欢!”
叶朝太阳穴微痛,半天才说:“腿别动,再动我背不住了。”
凌宴听话不动了,但嘴上仍不停,“你就是疼我,叶朝,我觉得你离喜欢我不远了。”
叶朝将他背回家,又是清理又是上药,全程脑子里都回荡着“你疼我”,包扎完毕后瞧了瞧他满是欣喜的眼,一时短路,笑道:“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话出口,两人都愣了。
半分钟后凌宴从沙发上蹦起来,环着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
这年的暑假很短,全国的准高三生都要补课,凌宴还要准备美术专业考试,不到8月就启程返家。
两人的前途很早就确定了下来,凌宴念大学,叶朝入伍。
谁都知道将来在一起的日子会渐渐变少,但谁也没主动提起。
春节之后,凌宴顺利通过中央美院的专业考试,加之文化科目成绩优秀,下半年入读央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本是躁动不安的年纪,彻底闲下来后,凌宴心头的渴望像初春的草一般疯长,夜里看着网上下载的同性视频,粗暴地套弄自己,想象被叶朝压在身下,像视频里一样任叶朝抽`插顶送。
只是想一想叶朝进入自己的画面,前面就硬到发抖。
忍了小半个月,他实在受不了了,头脑一热,竟然带着润滑油直奔叶朝所在的城市。
坐在高铁上,他手心湿透,背上额头上全是兴奋而紧张的汗水。
包里放着刚买的润滑油——他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收银员善意地问是否需要安全套,他不敢回答,付了钱就跑。
不想要安全套,想让叶朝射在身体里。
他很干净,叶朝也一样,他想用身体感受叶朝的温度!
念高三后,叶朝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周末才回大院。凌宴突然杀到,也没告诉他一声。他拎着盒饭回家,电梯门一打开,就瞧见抱膝坐在门口的凌宴。
凌宴抬起头,眼中已泛着情`欲,“叶朝。”
叶朝心口莫名颤了一下,看到他终是高兴的,开门拿拖鞋给他换,孰料门一合上,就被他抵在墙上。
当年额头上印着鞋印的瓷娃娃已经长大了,情动的时候,俊美的脸上是令人难以招架的神采。
叶朝懵了两秒,回神后双眉紧蹙,力道极大地扣住凌宴的双手,沉声道:“你干什么?”
“我要你!”凌宴眼中有了水雾,睫毛轻轻颤抖,眼角勾着婉转深情,“叶朝,我要你,你和我做一次好不好?我带了润滑油,来之前洗过澡,我不怕疼,我……”
“你在想什么!”叶朝抽身一转,倒将他压在墙上,喝道:“你突然跑来就是给我说这个?”
“不是说!是做!”凌宴小口喘气,脸颊绯红,向心爱的人求欢令他兴奋到极点,尾椎止不住地发麻,心脏像烧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叶朝,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满足我一次不行吗?”
“不行!”叶朝斩钉截铁,“你别发疯,咱俩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凌宴睁大眼,“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叶朝你不要不承认!”
“我们都是男人!”叶朝瞪着他,见他眼眶红了,不由自主地放缓语气,叹气道:“别闹了,咱俩之间不是那么回事。”
凌宴胸口一起一伏,挣开从包里拿出润滑油,缓慢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今年9月之后,我就不能每年见到你了?”
叶朝目光微敛,唇角向下压着。
凌宴深吸一口气,“我也知道我们没什么前途,以后聚少离多,各走各的路。但是在这之前,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
这天直到最后,叶朝也没有松口。
他将凌宴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在学校待了一宿。次日回来时,凌宴已经离开。
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