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现在他都要绝望了,却又重新看到了希望。这时他甚至都开始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了。
哈利兴奋地看向莫延,脸是模糊的,但那一片模糊的红色,十分耀眼,正是莫延独有的颜色,跟罗恩他们的完全不同。
然后哈利所有的委屈、担心、害怕和难过就都涌了上来。
“莫延,我要变成瞎子了。”
看着眼前眼泪汪汪却有些焦距涣散的绿眼睛,莫延叹了口气,语气不知不觉就柔和下来。
“教授,我可以送他去医务室吗?”
莫延问道,但他的眼神却告诉斯内普教授: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会带他离开。
斯内普教授抿着嘴唇恶狠狠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很勉强的点了一下头。
莫延收拾了自,见哈利在的时候差点儿把他的坩埚打翻,不得已又把也收拾好,然后拉着哈利出去了。
他没有注意到,从他抓住哈利的手开始教室里就是一片寂静,德拉科愤怒地看着他们两个,斯内普教授的眼神晦暗莫名。更没有发现,在他拉住哈利的手的时候整齐但轻声的抽气声,和他们离开时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走廊上,哈甩上肩膀,拉住莫延说:“莫延,不用去医务室了。我前两天就去过了,庞弗雷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就跟我的眼睛恢复到了没有服用你给我的药水前的样子。”
“要不,我再给你一瓶药水?”莫延假意问。他知道哈利不会答应,如果他叫——“波特?”
哈利浑身一震。
“莫延,你叫我什么?”
“很明显不是吗?……波特。”
哈利的脸上立刻现出受伤的表情。
“莫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上次真的只是……”
“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我知道。”莫延冷冷的说,“我收到了你的信,也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说。但我一直都觉得,在激动的时候说出的话往往就是人内心最隐晦最真实的恶念。”
“我不是……”
“而且,”莫延提高声音打断哈利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辩解,“我觉得你说的很正确。我是斯莱特林,你是格兰芬多,我们各有各的学院和朋友。从进入霍格沃兹开始,学院就是我们的家,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疏远我真正的家人——在他们一直包容我的过错甚至为此承受了耻辱失去了骄傲的时候。”
哈利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绿眼睛中浮现绝望的水气。
莫延看着他,狠了狠心,抛出冷冰冰的最后一句话。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路,我们原本就不该成为朋友。以前强行拉在一起,是我的错。以后,便各不相干吧!”
哈利完全愣在了那里。莫延一转头,就看到了已经下课的两个学院的人,他们都傻愣愣地站在旁边。
“你跟你的朋友们回去吧。”他按上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的手,感觉到其中的抗拒和颤抖,便扣住了男孩的脉门,轻易将其拉开。
————————————————
“为什么说的那么绝?你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给他。”德拉科说。
莫延看看勉强作出一副关心样子实际上却几乎把嘴咧到耳朵后面的德拉科,没有说话。
哈利,哈利,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在害怕,我只是想要保护我自己,我不能想象,再一次被拒绝和厌恶……所以这一次,我抢先拒绝……
对不起……
对不起……
球场争端
“拉斐尔。”莫延伸出手臂,棕色的猫头鹰落下来,轻轻扇着翅膀,吹起了莫延肩上的发丝。
莫延拿出早就做好的眼镜交给拉斐尔。
“拉斐尔,去把这个给哈利,就放在他的枕头旁边,半夜去,不要给任何人发现,包括哈利。知道吗?”
拉斐尔接过眼镜,展翅飞走了。
莫延靠在窗台上,目送着渐渐化成一个小小的黑点的拉斐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很奇怪,它是建在湖下的,平时也很阴暗潮湿,但是他们的窗户外面却是无际的天空,就像他们是在高空中一样,就连猫头鹰飞进飞出的时候都跟在高塔上没有两样,莫延为此无数次慨叹自己还是学识太过浅陋。
第二天是开学以来的第一个周末,莫延本打算像以往一样睡觉睡到自然醒,但一大清早就被德拉科从床上拖起来了。
“做什么,德拉科?”莫延打着呵欠含混不清地问。
“别说了,等你到了大厅就知道了。”德拉科神秘兮兮地说。
礼堂大厅里的人很少,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吃饭,看来这时候大家都在睡懒觉。但莫延发现斯莱特林球队的人都在,大家看起来都有些迷惑不解。只有弗林特兴高采烈地说:“既然大家都起来了,那么我们就早点去训练吧!”
他前两天去找霍奇夫人的时候才知道格兰芬多已经预订了球场,只好把斯莱特林的训练时间挪到星期天。但是现在这么早,懒惰的格兰芬多们肯定都还在睡觉,斯莱特林就可以趁机先练一会儿了。
“哦,不。”众人一起痛苦地瘫在桌子上,过去的五天中除了第一天晚上选拔守门员外其他四天晚上他们都在训练,众人已经对“训练”这个词都深恶痛绝了。
击球手德里克故作凶神恶煞地对德拉科说道:“德拉科,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他嘿嘿狞笑着把手掰的直作响。
德拉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