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生……你怎么三个都写我?”
莫清寒轻轻的揉了下他的头发:“三个都写你,河神实现我哪个愿望,我都不亏。”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莫清寒的真情实意。
君羽墨和莫清寒交换了莲花灯,只觉得这盏花灯有千斤那么重。
他和莫清寒走到水边,把各自手上的莲花灯放了下去。成为千千万万莲花灯之中的一盏,一旁有个小女孩,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位哥哥是外地人?”
君羽墨微笑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笑眯了眼,看着天真可爱:“我们这儿的放花灯,远近闻名,很灵验的!哥哥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小女孩认真的口气让莫清寒的眼中也染上笑意。
漆黑的河面上,他和莫清寒两人的莲花灯用红线连在了一起,被水冲走的时候,总是靠得最近。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起来,最终也可以点亮漆黑的夜晚。
没过多久,君羽墨就看到啊不远处的何靖也拿着一盏莲花灯,轻轻的放在了水面上。
他双手合掌,像是在为谁祈福。
君羽墨想要走过去,却被莫清寒拉住了手腕。
“先生……”
莫清寒只是摇了摇头:“他居心叵测,不可相信。”
君羽墨皱紧了眉头,只觉得他若有所指。
而莫清寒指着何靖的莲花灯,和别人不同的是,里面撒了一把红豆。君羽墨盯了许久,隐约看到上面的字,是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唤做相思。
君羽墨的心中刺痛,几百年前,有一位少年曾塞给他怀里一包红豆。
虽然他不见得是喜欢自己,可君羽墨却一直记得他那时的神情。
“顾锦原……何靖是在思念谁?”
莫清寒叹息:“还用说吗?”
和君羽墨不同的是,莫清寒一直都不相信何靖。
原来他并不是全然没有记忆,那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骗他们的?
君羽墨陷入了沉默之中,又忽然想起今日下午的时候,掌柜说没人来投宿。而云天青前脚走了,何靖后脚就跟上去了。
玄霄生性严谨死板,既然太清命令他、夙玉、莫清寒一队,玄霄就不可能留下莫清寒独自离开。
他睁大了眼:“莫不是……?”
“所以我一直不信他。”莫清寒看着君羽墨,“阿墨,你也永远不要信他。”
自古以来,有谁听说过人心能够斩断?
那些执念、欲念挥之不去,又永不停歇,何靖从小怪病缠身,他的家人定当视他如洪水猛兽。
他说他一个人独自前往南疆,又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秦蓝帮他算了这一卦,不单单只是想活下去那么简单。
若只是想活下去,以他的能力,找到莫清寒能给他什么帮助呢?
况且……这只是他一人之言,不可全信。
“云天青和玄霄他们……”君羽墨现在开始担心这三个人了。
莫清寒沉思片刻,羲和阳炎对阿墨还有用,权衡利益之后,他轻声对君羽墨说:“阿墨,你待在原地别动,我去问问何靖。”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接触何靖了……?
君羽墨知道这是后遗症,几百年前自己魂魄转换之后的后遗症。
那段时间,先生忘却所有,一个人孤零零的游离在世间,还因为渡魂,记忆越来越模糊不清。
他对顾锦原三个字产生了强烈的恶感,更深的却是对自己的厌恶。
他觉得这是他自己保护不周。
君羽墨的目光闪烁,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莫清寒才略微松了口气似的,去往何靖的身边。因为他们离得位置不算近,莫清寒走了一会儿才走到。
何靖看着他,有些惊讶:“道长也来此处放莲花灯?”
莫清寒皱紧眉头,对他虽然没有好脸色,说出来的话也彬彬有礼:“他们三人下午没来客栈投宿,按时间,应该是和你一道走的,你在路上看到了吗?”
何靖见他说了那么多话,最后一句才摆明自己的态度,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长是来询问其他人的下落的?”
莫清寒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古怪。
何靖凑近了他,两人身量相似,而何靖轻声的说:“我就知道,道长不介意其他人的死活,但肯定介意玄霄的死活,特别是他手上还有羲和剑。”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莫清寒的眼眸闪烁,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他连忙望向君羽墨所站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不会永远有人在原地等你。”何靖的眉间带上一股悲拗。
夜风吹拂而过,明明今日是立夏,莫清寒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冷。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的目的是什么?对于前世,你又想起了多少?”
就知道那三个人的分量都比不上一个人的,何靖听莫清寒说起前世,终于问他:“没想起什么,只是隐约有一个影子,在我脑子里一直都忘不掉。”
“我是十三岁从家里逃出来的。”何靖的声音很小,若不仔细听,就会被淹没在夜风里。
“身上的伤口一半是那个怪病,一半是那些人打出来的。所以……我逃了,十三岁来到即墨,是秦蓝大师收养了我几年。我何靖虽然不是好人,但秦蓝大师收养过我,我自然会报恩。”他终于说出了实话,不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