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林正清的身边。
“近日我查得一些事,事关多年前双双和秋烛的。”林正清话未说完,只听二夫人心虚的喊道“双双走了这么多年,老爷你又重提做什么?难道不能给我们可怜的女儿一个安宁吗?”
“山庄里一直不得安宁,尤其是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非死即伤,若不找出幕后黑手,恐怕连秋声也难以逃过。”林正清暗中瞄了一眼二夫人的神情,转而大声的对庭院里跪着的下人说道“十三年前,未名山庄大小姐意外身亡,近日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凶手居然还在这里,而且就是这你们这一群人当中。”
话音落地,那一房的下人纷纷吓得磕头以示清白。
“老爷,他们都是我这边的人,你难道说是我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二夫人情绪汹涌难平,却未曾得到林正清的安抚,被无声无息的忽略了。
“管家!”林正清唤了一声管家,管家带着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子入内,男子面容粗糙,双手满是老茧,显然是经过了长年艰辛的生活。
“小人黄正,见过庄主。”他恭恭敬敬,带着几分畏惧的做了一个四不像的揖。
“这位便是十三年修葺木栏的那位木匠师傅。”管家介绍道“原先一直是承包山庄的日常修葺工作,十三年前双双小姐出事之后,没过多久便被辞退了。”
二夫人顿时脸色煞白,只见管家与庄主默契良好,一唱一和“本来此人茫茫人海,难觅踪迹,所幸依照当年招人时留下的地址寻去,诸多打探,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
“黄正,当年害双双小姐溺亡的那处断裂栏杆可是你所修葺的?”林正清转而问向黄正,黄正看了一眼庄主,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小人所修葺的。”
“可有可疑之处?”继而又问道。
“小人才疏学浅,只有木工手艺养家糊口,当年听闻小姐从那处落水而亡,是被一个小丫鬟所害。后小人前去修葺,发现栏杆断面平整光滑,并无自然损坏的细长裂痕,也无凹凸不平的锯痕,根据小人多年的经验发现……”黄正说道此处,略有心惊的看了一眼二夫人。
林棋听闻庄主大张旗鼓的审问二夫人那边的一干人等,急忙回去禀报秋烛。
秋烛此时正与苏大夫坐于房中下着棋,方玉良候在一边,“公子,庄主突然翻了双双小姐的旧账,二夫人那边的人全部跪在庭院里呢?”
“噢?是吗?”秋烛的回应模棱两可,却又看似不放在心上。
“庄主向来做事低调,此次却是难得的打了二夫人的脸,这台阶可下不了了。”林棋摇头晃脑的站立在一旁,却被苏大夫斥道“闲事莫管,闲话莫谈。”
“苏大夫,你怎么和公子一个腔调?”近来公子也曾如此说道,却听方玉良笑着解释“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要觅得答案,需要观清全局。”
“公子的意思是,不要掺和,任其发展,反正再大的浪也打不到我们这儿,若是无事,权当看一场热闹了。”
“你输了。”一局棋终了,苏大夫一字之差输给了秋烛“承让。”
“一盘棋终于要结束了,二少爷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落了地。”弦外之音,秋烛端起茶杯稍稍一愣,不做声色的品了一口茶“剑走偏锋,着实是险的很。”
“可也走的巧,这招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可谓是精妙,这份心思也配得上我们家二少爷的气量。”苏大夫与秋烛的暗语互通,林棋听了几分,但也未能挺全,方玉良猜测了几分,但是也无法说出这棋是如何走的。
“过奖了,哪来的气量可说,只是如我们家寻非常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秋烛难得提及了寻非,心情却异常的舒畅。
那头黄正有些畏惧的打量着二夫人,却被林正清叫的回了神“说!”
“那时小人听闻是小丫鬟所为,可是那个断面却不像是出自女人之手,因为女人天生力小,用力不匀,断面容易凹凸不平,伤痕累累,那个断面显然是一个男人造成的力度,手法利落干净。”
“果真如此?”林正清尾音微扬,二夫人此时已经双腿有些发软,被一旁的丫鬟搀扶着。
“小人读书不多,但每日都在做木工,那断面的力度绝对是出自男人之手,绝非是女人所为。”
管家在一旁连忙附和着,故作责怪,“当初为何不说?你可知隐瞒真相的严重后果?”
黄正果真是一脸的委屈“冤枉啊,当初小人有提及此事,却无奈被赶了出去,并非小人有所隐瞒。”
“噢?”阴阳怪气的转向二夫人,二夫人斥责道接而又满是哭腔的诉苦着,“全是污蔑,当初是因他做工之时,出口戏言我那刚离世的孩子,可怜我死了一个女儿不够,还要遭人污蔑!老爷,我火上心头才将他驱赶。”
“老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管家……”管家领着木匠黄正出去,打赏三十两银子,轻声道“这场戏演的不错,日后之事你心中必当明了,若是敢走漏风声……”
“有这钱做盘缠,小人明日便带着家眷会老家,不再入此城。”黄正连连道谢,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山庄。
此时,林正清的脸色已经是极为阴暗,二夫人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老爷,您是否听信了谗言,误以为是我害死了自己的,是不是姐姐误会了什么?”
等到二夫人哭声静止之后,林正清才不咸不淡落下一句“我几时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