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展鸿宇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之后,凌寒柏这才离开了床边,他的夜晚还没有来临,繁多的公务让他深感疲惫。
陈少廷案发之后,镇反指挥部又开始了大规模地抓捕平权分子行动,监管处那边来了信息说都快要装不下犯人了,而前线余晋所率的部队也没能有效地打击平权军,毕竟有了联邦星系的支持,这帮流落在外的平权军也不再是以前的草台班子了。
凌寒柏并不愿镇压平权党的恐怖气氛在特星扩大,这样对他们的统治来说,并无裨益。
他明确地驳回了几封申请逮捕某些有可能涉嫌陈少廷案的官员的文件,证据并不充足,而一旦逮捕了这些涉案官员只恐更会闹得人心惶惶,不过这也让凌寒柏不得不有了警惕,看似以o为主体的平权军恐怕早就在他们这帮里也埋下了不少炸弹。
手头的文件处理完毕之后,已是月上中天,凌寒柏推开椅子走到了床边,他还要看看最新的战报才能睡下。
身边的展鸿宇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凌寒柏低头安静地翻看便携电脑上一页页的战报,前线有这位余晋上将司令官坐镇,自己属下的第一军团的相关部队也都暂时交由了对方调遣,这一点让凌寒柏隐隐有些不安,虽然方其正说过他另有镇反要务,但是在特星这个军方掌权的国家,惟有军权才是最实在的。
只有权力在手,自己才能保护好展鸿宇。凌寒柏神色忧郁地放下了便携电脑,还有两天就是周末了,到时候他还得带展鸿宇去参加帝国核心权贵们的狂欢。他去过那地方一次,o惨烈的叫声、浓郁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以及那些赤裸裸的ròu_tǐ,让人忍不住泛起一阵阵恶心。虽然方其正答应过他不会碰展鸿宇,但是逼迫展鸿宇做个旁观者,对方肯定也不会好受。
最重要的是,或许展鸿宇会认为自己和那些堕落的并无两样。
凌寒柏知道自己变了很多,他也早已不是展鸿宇记忆中的那个青年了,然而他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和展鸿宇之间的关系能够回到过去。
关灯躺下之后,凌寒柏一时难以入睡,他稍稍翻动身体,胸口的伤就隐隐作痛,而他躺在展鸿宇的身边,一想到对方还是个尚未被重新标记的l的凌寒柏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有一种情难自禁的冲动。
他捂着胸口翻了个身,然后偷偷地将身体挪到了展鸿宇的身后,这张床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也显得太大了一些,而有心躲避凌寒柏的展鸿宇在上床之初就远远地躲在了床边,蜷起身子用后背对着对方,从心理学角度上讲,这是一度防卫姿势。
“鸿宇哥哥……”凌寒柏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黏稠,他鼓起勇气叫了声展鸿宇。
意料之中,没有人搭理他。
这让凌寒柏感到一丝挫败,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叫醒了展鸿宇,他甚至想对方即便醒来了,怕是也不想,或者不敢回应自己。
想到自己支配人的身份,凌寒柏决定再主动一些,他悄悄地将手伸过去,摸到了对方的裆部,当年两个人一起出去野炊合宿的时候,他就这幺做过,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撩拨展鸿宇,可对方最终还是忍住了和自己这个做爱的冲动,然后把自己揍了一顿。
“鸿宇哥哥,我想要你。让我为你正式标记好不好?这样以后你也不会那幺痛苦了。”
想到将要带展鸿宇去地下派对,凌寒柏还有一点担心的,那就是在他没有看住对方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对展鸿宇下手。
他可不想让自己心心念念这幺多年的情人被别的侮辱乃至是标记。
这一点并非他杞人忧天,他以前就听说过有官员带自己的o去参加派对,结果因为被叫开了一会儿,回来之后自己的o已经被好几个醉酒的轮暴了。几乎在地下派对上的o都是默认可以被当作性奴使用的,就连总督方其正的那个奴隶也会被慷慨地绑在刑架上,让人随意玩弄,甚至是插入。
不管如何,他打定了要尽快标记展鸿宇的心。他也越来越坚定自己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但是让凌寒柏感到奇怪的是,即便自己极尽温柔地揉弄着展鸿宇的男根,对方却仍是没有丝毫反应,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撩拨任何男人都无法轻易忍住。
“鸿宇哥哥?你不愿意吗?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就说句话。”
凌寒柏有些失去耐性了,他又咬着牙往前凑了凑,唇瓣几乎都要贴在了对方的耳朵上。
回应凌寒柏的仍是展鸿宇规律而平缓的呼吸声,凌寒柏顿时感到一阵心寒,他猜想对方难道真的是厌恶自己到连多说一个字也不愿意了?
“展鸿宇!”凌寒柏坐起来摁开了夜灯,他无法忍受展鸿宇这样无视自己,他终究是对方的支配人。
他抓住对方的肩膀往自己这边一拉,却看到展鸿宇的身体软软地倒了过来。
“他这是怎幺了?!”凌寒柏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呼吸虽然正常却毫无反应的展鸿宇,对被匆匆叫来的医生质问道。
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展鸿宇的状况,然后偷偷地瞥了眼凌寒柏。
“将军大人,您放心吧,展先生他一切正常。”
“那他怎幺是这幺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别告诉我你们的镇静剂把他给我弄成植物人了!”凌寒柏以前也听说过镇静剂摄入过量很可能会造成植物人的可怕后果,但是展鸿宇今天注入的那剂镇静剂在剂量上和往日并没有明显差别。
“介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