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寻思着是让奶奶给藏到这里面了,果然是藏到这里面了,你们就都给我出来吧!”
平庸兴奋得一边喊叫着,一边伸出一只手去把炕琴柜里的那一小袋大红枣和那一小袋生花生米同时地给拽了出来。他看着让他拽出来的两条鼓鼓的棉布袋子,咧开小嘴笑了,他迫不及待,手脚忙乱地解开了两个棉布袋子口上的细麻绳,一**坐在炕头上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只一会儿的工夫就解了他的饿劲和馋劲。
平庸感觉着自己吃的差不多,便开始消停地往嘴里扔几颗花生米嚼一嚼,然后在往嘴里扔一个大红枣,稍微用牙齿咬一咬,随口把枣核吐到炕上,慢慢地咀嚼嘴里的大红枣和生花生米,嘴里慢慢地这么咀嚼咀嚼,竟然咀嚼得他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地咋呼了起来:“喝!好家伙,这种味道怎么是我以前从来就没有吃过的味道呀!这真是天下少有的香甜啊,我可从来也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味道。”
平庸嘴里这么含糊不清地喊叫着,也就吃的更加开心了,甜香的大红枣和生花生米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平庸的肚子给撑的滚圆滚圆的,幸亏他奶奶这个时候回了家,要不然的话,那些大红枣和生花生米很有可能就会把这个贪吃的小家伙的小肚子给撑爆了。
平庸的奶奶进了屋里,一眼看见炕上的炕琴柜的两扇门敞开了,小锁头和门鼻子及螺丝刀都躺在炕上,满炕席上都是枣核,顿时就把他奶奶的那一张老脸给气得蜡黄蜡黄的。虽然平庸的奶奶从来都不肯轻易地碰平庸一下子,可那一回他奶奶还是往平庸的肩膀头上狠狠地打了几大巴掌,又可着嗓子吼了平庸几句才算是完了事。
把大红枣和生花生米一起放到嘴里来嚼着吃,是不是平庸无意之间的一个新创举?他不敢说。但平庸知道了将这二种食物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一会儿就能咀嚼出一种十分鲜美的好味道,这件事情似乎是让平庸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把二样东西组合到一起就会生成一种全新的美妙滋味。
有一次,也是平庸的奶奶不在家里,快要到中午了,平庸忽然之间心血来潮,寻思着,李铁梅能到外面去帮着他奶奶拾煤渣,我怎么就不能给我奶奶做一碗菜吃,孝敬孝敬我奶奶呢。
平庸从小就是个想起什么事就是什么事,说**什么就得马上去办,晚一会儿都不行的主,晚一会儿就能急躁得他全身往外冒热汗。给奶奶做一碗菜吃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产生,他立马就来到了外屋,忙得连脏兮兮的小手也顾不得洗一下了,就动手把他奶奶的豆油、咸盐、酱酱和醋,以及花椒、大料、味精全都给翻腾了出来,一样一样地都摆在了菜板上。
外屋里没有什么菜,只有他奶奶洗好了的一把韭菜和一把芹菜。平庸看着摆在菜板上的韭菜和芹菜,心里寻思着,前几天我把花生米和大红枣一起放到嘴里吃,那种滋味真是好吃极了,今天我就把这些韭菜和这些芹菜一起放到锅里炖出一碗菜,炖出来的菜,那种滋味肯定会很好吃的。
平庸寻思到这儿,立马伸出右手拿起菜板上的菜刀,用左手把菜板上的韭菜和芹菜拢到一起,用菜刀切成一段一段的,通通地都放到了一个竹筐里,然后他蹲下身子,拿起火钩子从炉台通风口捅开压着火的煤饼子,站起身来用火钩子勾开炉圈子,放上铁锅,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倒在铁锅里,把切好的韭菜和芹菜一起放到了铁锅里面,随后把菜板上的油盐酱醋和味精、花椒、大料,一样一样地都往铁锅里倒了那么一点点,就盖上油腻腻的木头锅盖炖了起来。
这一锅菜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炖熟呢?可能是要等到锅里面的水快烧**了的时候就行了吧?平庸心里这么寻思着,就伸手掀开了锅盖看着铁锅里热气腾腾的青菜,一只手端着一个大碗,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菜勺子,准备等着锅里的水快烧**的时候就把菜给盛出来。这个时候,他奶奶一步迈进了屋里,平庸一看奶奶回来了,立马就把手里的碗和勺子一下子都塞到了他奶奶的手里,挺自豪地朝着他奶奶喊叫着说:“奶奶,我今天专门给你炖了一大碗菜,现在都快要做好了,你盛出来吃就行了。”
平庸说完,便得意洋洋地转身进了里屋,脱了鞋,坐到炕头上等着吃饭。
平庸的奶奶刚进屋里的时候,看见平庸做菜弄得满头是汗,顿时笑得合不拢了嘴,她说了句什么话,平庸也没有听清楚,可平庸等他奶奶端着他做的那一大碗青菜进里屋的时候,他奶奶脸上的那种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平庸挺聪明的,他一看他奶奶脸上的那种怪怪的表情,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一大碗青菜可能做的不怎么样,心里顿时便不是个味了。
“乖孙子呀,以后可别给奶奶添乱子了,等你长大了之后在给奶奶做菜吃也不晚呀!”
平庸的奶奶嗔怪地朝着平庸这么说着话的时候,她就把那一大碗青菜放到了炕上的小饭桌上。平庸听了他奶奶这话,就像个大皮球一下子泄了气似的,撅着小嘴一声不吭地挪到了炕头里,他的那种满脸不高兴的小样子,又惹得他奶奶大声地笑了起来,他奶奶一边笑着一边说:“来来来,我的乖孙子,来吃饭吧。”。
平庸做的那一大碗青菜,他奶奶先吃了两小口,自言自语地说:“还行,还行,还不算是太难吃,只是你把我晚上要做的芹菜也给败坏了,真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