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随即软倒下去,额头磕在地上,死了一样看着书房的一角,目光都散了。
撕裂处涌出的鲜血恰到好处地让进出变得顺利。怒火让子夜的肾上腺素猛烈分泌,他迅猛地进击,每一下都捣入最深处。
征服与凌虐带来的痛苦衍生出另一种滋味,子夜觉得脑子都被那高热融掉了,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理智回笼,站起身拉上拉链。韩子夜居高临下地用脚将那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身体翻过来。
冷汗将打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贴覆在清晨的额头鬓脚,白嫩的脸颊上,一边是两粒青色的指印,另一边是高高苍起的红色掌痕,嘴角打破了,干涸的血液挂在一边,身体下面缩成小小一团,软软地紧贴着草丛,他仿佛被弄坏的玩偶一样一脸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子夜用脚拨转他的脸,让自己进入他的视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天见了谁"
淸晨已无余力思考,凭着本能,用尽力气吐出一点气音,
"……丫,丫丫姐……"
韩子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心底松了口气。他蹲下身,露出嘲讽的笑容:"哦原来是她,怎么,你的丫丫姐骑着白马来拯救你了她计划什么时候来找我要你呢"
清晨望向他,那黑沉沉的双眼覆盖着一层亮亮的泪膜,诧异地望着他,仿佛积淀了无数的痛苦。
看着那眼中自己的倒影,韩子夜觉得心脏骤然紧缩起来,简直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咬紧牙关恶狠狠道:"她准备拿什么买走你,嗯如果他父亲肯给我两大帮派的授权,我就把你送给她,怎么样"
他站起身,"对了,不知道你的丫丫姐见到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会不会愿意买下你呢"
他转身走向卧室,手握在门把上停住,“虽然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韩奕,但你毕竟是他送我的礼物,你最好自己的身份。”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清晨躺在地毯上,望着书房窗外的天空,云层厚重,应该是快下雨了,身体里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无数的疼痛让他脑中嗡嗡作响。最终,来自心脏深处的疼痛压过其他所有占据了上峰,他随着缓慢的呼吸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有力气爬起来,仿佛已经不会思考了一样,在衬衫口袋里艰难的翻出手帕,擦着地毯上的液体留下的痕迹,有一小滩血渗了进去,暗红色的一圈,怎么也擦不掉。他放弃了,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卧室,锁好门的瞬间,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韩子夜在学院时期有过很多个女友,他自己都算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不过没有任何一个让他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象,大家来来去去,每个人都幻想着成为最后一个,但是没有人成功。他永远是淡淡的,嘴角一抹笑容,凤眼里宝光流转,他对恋爱没什么感觉,女人来了就来,走了便走,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执念,他姿态优雅地从刚分手的女友身边走过,连眼风都不曾多留。
舒娅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也是他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她身为外务大臣的女儿,却没有公主病,为人开朗活泼,大方豁达,不粘人,一起玩儿便一起玩儿,没空自己也有一大堆乐事做,颇有点男孩子心性。
那时清晨与子夜住在一个套房里,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舒娅第一次见到清晨就很喜欢他,背着手绕他走了一圈,没头没脑的说,“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生。你是属鹿的吧?眼睛这么大!”
她常常出现在寝室里,吃清晨做的饭很上瘾,但通常是子夜关在房间里忙,她反而围着忙前忙后的清晨逗他说话。
她把清晨当弟弟疼,让他叫她丫丫姐,有时看不惯子夜的冷漠而跟他生气,她给清晨买可爱的t恤,给他买围巾手套,从国外带来的巧克力和糖果一整罐塞给他,她最爱捏他的脸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有一天外面下大雨,子夜在桌前看材料,舒娅窝在他床上看漫画吃陈皮梅。天黑得厉害,闪电一次次割亮夜空。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将近九点钟,她问:“晨晨怎么还没回来?他最后一堂什么课?”
子夜没听见一样还在翻手里的纸张,舒娅跳下床,踢里踏拉地跑去清晨的房间看他课表,然后拿把伞来说:“枪械,早就该下课了,我们去接他吧,估计是被雨隔住了。”
子夜头也不回冷冷道:“不去。”
舒娅愣了愣说他:“你可真冷血,你不去我去。”
她去了很久,两人都没回来,子夜手里的报表上,数字像蚂蚁一样爬在他心上。他越来越烦躁,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拿了把伞出去。
他转了一圈,到处也没什么人,最后回到房间打开大门站在玄关里,看见舒娅正在给清晨擦药,清晨浑身湿透了,满头满脸的伤,手臂不知被什么割破,鲜血染红制服衬衫,又被雨一淋,整个衣袖都血淋淋的。
舒娅站在他身前,不知说了句什么,清晨忽然笑起来。那是韩子夜第一次看见他笑,对着别人笑。那雾蒙蒙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平时总是紧抿着的嘴唇向上翘起,露出齐白的牙齿,整个人仿佛打着聚光灯一样打进韩子夜心底。
韩子夜将雨伞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房间,碰地一声将门撞上。舒娅看他连问都不问一句气炸了,跑去同他吵架,被他冷着脸推出房间,两人就这样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