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
夜枫走后不久,寒就来了,给了自己这样东西,留下一个新的任务就又走了……
人虽走了,但寒的话语一直都徘徊在自己的耳边。
“这没药吃下去三天后发作,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坏处,但是你的功力会大减,全身酸麻难耐,放心时间不会持续很长,唯一的解药就是虎骨。如果到时候夜枫肯杀那只白老虎救你,那么你的功力会回来不说,而且你一直无法突破的难关也会迎刃而解,功力必定大增,到时候,教主会来讨伐骸教,以烟花为信号,你从内部搅乱骸教众人,其余自然教主自有安排。”
“如果夜枫不肯杀了那只老虎又如何?”
“那就逼他杀了。”
当时说这句话的寒,笑的依旧渗人……
他知道,断隐一直都在寻找虎骨,很早就知道这大昼上仅剩两块虎骨,一块是活生生长在那只白老虎的身体中,而另一块则是清晖园当家——墨劫的收藏之物……
断隐身在染教这个正派之中,公然去抢肯定不可能,曾派人前往寻过,却根本找不到虎骨在哪里。
但是蔚猜不透的是,为什么断隐没有直接要了那只白老虎的命,然后直接取出虎骨?按照断隐的性格,当时抢赤练果的时候可以把九七伤的那么重,那么捕获那只老虎想来也是可以做到的?
为什么当时还留下了那只白老虎?
真不知道,这另一块虎骨断隐要怎么拿到……
而自己是否要吃下这颗药丸?
夜枫对于自己的感情自己清楚的体味着,那种温情,那种疼惜,那种因为感情的占有,是自己从没有体会过的,但是自己爱的却不是这个人,自己爱的人把自己当成工具,可以随便丢弃的娃娃,可是自己却还是在心中深深的感受着他的存在,无法割舍……
如果自己不吃下这颗药,断隐也会有千万种方法让自己生不如死,非虎骨不可……若他想用这个方法让自己的功力迅速增强,那说的也太牵强,或者说,他断定夜枫对我的感情。所以,你这次是在赌吧……赌夜枫会因为我杀了那只老虎,赌他会将虎骨用在我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过,你对这这片土地没有yù_wàng,你只想云游大昼。
你说你不要像你父亲那样,你说你只要一片属于你的天地,你要在你年轻时闯遍天下,游遍大昼,然后等你老时,你要一亩田,一个爱人,一片云,这样人生就圆满了。
蔚兮朝云,沛然时雨。雨我原田,亦既有年。
这梦想,这话原来只剩下我还记得了吗?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从那时仇恨就在你的心中定居,为了向夜枫复仇,你精心计划多年,为了铲除复仇道路上的障碍,连当初收养你的师父都能杀害……
因为白教的存在会阻止你向骸教发起进攻,阻止你打破骸教和染教之间的平衡,所以你一把火烧了白教上下,包括养育你的师父……
为了复仇,你可以一掌将我打成重伤,可以一颗药丸毁了我一身 的功力……
你,当真是,好狠啊……
蔚用手轻轻摸着刚刚夜枫摸过的地方,淡淡的笑了,笑的苦涩,他终究还是别人的娃娃,不,应该说是傀儡……
失去了追求自己想要的资格。
蔚笑着吞下了那可药丸,反正这命你不在乎,干脆就顺了你的意吧,断隐……
还请你尽情利用……
呵呵……
呵呵……
床上的蔚淡然的笑了,偷着一股淡然的绝望……
☆、假心真意
九七撑着下巴,依旧坐在大昼茶馆最好的位子上,极目远眺,风景好不壮丽,耳边依旧是大昼之上发生的闲闲碎碎的事情。
什么斧头帮帮主上了榔头帮的帮主,然后双方打起来,打着打着又打出感情啦,然后两个帮派决定合并,结果为了叫斧榔帮还是榔斧帮又打架了,后来斧头帮帮主大吼一句:“你娘的,床上你不是乖乖的在下面吗?一个名字别扭什么别扭!”。
听说那什么榔头帮的帮主因此回娘家了。
他们在赌斧头帮帮主能不能找回爱人……
之后,又是那个帮派在重新招人啦,那个帮派有死灰复燃啦……
那帮和这帮联姻啦,和好啦,合并啦……
九七淡淡的喝了一口桌上的大麦茶,掏了掏耳洞,锤了锤酸软的腰身,继续撑着下巴,听着,看着……
完全忽视身后在用劲磨着刀,气势汹汹的看着他的店小二,以及在不远处磨着刀,同样气势汹汹看着他的掌柜……
店小二看到九七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手中的杀猪刀磨的更加卖力了。
奶奶的,这个男人从早上就霸占着这张别人一掷千金的桌子,然后喝了四个时辰的大麦茶,四文钱一大壶的那种茶……
这不是赤裸裸的来妨碍他们做生意嘛?
所以当我们夜枫大教主赶回来,从楼上往下看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奇葩的场面……
店小二不送茶,不擦桌了,掌柜的不收帐,不送客了,都改行磨刀了,而且怎么都一幅要砍了九七的样子。
而我们的九七淡定的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一边慢悠悠的给自己捶背,一边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眼前的茶。
他双眼看着远方,一头灰发难得没有整束扎在脑后,今天他倒是懒了,只是用一根发绳懒懒的将头发松松是的束了起来。耳边的头发在空气中慢慢飘动着,其余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