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竹椅上,塌上杜鹃依旧在酣睡,仿佛多年前他们习以为常的日常,那时候杜鹃十分嗜睡,时不时就要归到塌上休憨一会儿。
杜鹃各界朋友居多,神界,仙界,妖界,鬼界,精灵界,各都有朋友,时长和他说自己外出访友的趣事。
追忆移步到塔前,指尖划过杜鹃沉睡的面容,最后落在唇上……
他的唇总是泛白,可能是因为衣裳和眉眼太过艳丽的关系,魔界第一美男,那还是很多年前魔界的少女们排名的。
为了得到神界消息来接近杜鹃的时候,杜鹃正在忘情海边看落日,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确实美的不可方物,转瞬向着追忆看过来,夹伴着几抹友好的笑意:“你也来看夕阳吗?”
这一笑……
就动心了吧。
追忆像是讽刺的笑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极少后悔,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计算好得失后才行动的,比起其他的魔,身为长老掌握魔界大小事宜,每做一件事,踩下的深浅都要细微到毫厘之间。
对杜鹃的欲情故纵和情话连绵,也是计算好的。
他唯一没有计算的……就是自己的心。
追忆弯下身子吻住杜鹃泛白的双唇,直到那唇多了几抹红晕才离开。
他摸着杜鹃的额角:“别挣扎了,你要做什么我都知道。”
蝴蝶带着定海针归来,只见望帝和庄生正在魔殿看守惘然的身子。
“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呢?”蝴蝶将手里的定海针交到庄生手里,庄生将定海针凝固起来,放在心口。
“杜鹃说我们要帮着把惘然偷出去,要我去借定海针,可是……我就是没弄懂这个偷东西呵定海针有什么关系?”
望帝拍拍身边的位置,黛色衣裳的小姑娘落座在望帝身边,望帝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说是用来保元神的。”
“保元神?保护谁的元神?”蝴蝶单手托腮:“喂,望帝啊,我有个问题。”
“你问,反正我肯定不知道。”望帝一副无奈的神情。
蝴蝶噗的笑出声:“没事,我也没指望你知道,咱们猜猜呗,你说惘然是怎么被偷下来的?是追忆长老偷下来的吗?神界如今这么好进吗?”
庄生垂下眼翦:“听说是有仙界的帮忙,才把惘然偷下来的。”
“嗯?”
庄生席地而坐,对两个孩子解释道:“我心里大概猜了一个,你们想听听分析吗?”
“想想想。”
“第一,能帮追忆长老偷下惘然的仙家,绝对不会是地位太低,法力也绝不会太弱。第二,锦瑟下人界来找惘然的心,这应该是神界保密的事情,知道此事的不会太多。第三,锦瑟在神界原来就是守着银池大门,他下界就代表银池无人看守。”庄生敲着手背:“帮追忆的仙家,地位高,知道锦瑟下界,而且知道银池没有守卫,定是和锦瑟关系好。蝴蝶可能不知道,帝儿,你想想看,锦瑟在神界无说话的神,他说过自己和仙界的一个仙家关系好,还记得那是谁吗?”
望帝呆愣的注视着庄生,一片茫然和惊愕:“你说……不是……月老!!!?”
蝴蝶也惊呼出声:“你说月老帮着追忆把惘然偷出来?你!!不要乱说!”
“我只是猜测而已,除了月老我也想不出其他,至少解释的通,也最合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忽略了什么。”庄生青色的衣角被面前的火光照影变色,那双眸也刻上明亮的光泽。
蝴蝶到是看不懂了:“可月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望帝说:“可能是觉得仙界无聊,所以想给自己找个下家?”
蝴蝶挑眉:“你是说月老想跳槽了?”
“所以说只是猜测而已啊,咱们也没有什么根据,只是庄生说的确实有道理,咱们就把这个当成一个方向探寻探寻好了。”
庄生负手而已:“其实,还有个问题,我没能理解。”
“什么?”两个孩子同时抬头追问。
“神界为什么要让锦瑟下人界来找惘然的心呢?”庄生的指尖微微敲着手背,陷入思考。他侧头望向望帝:“帝儿,你怎么看?”
“魔界是因为得到神界在找惘然的心,才得知惘然的心在人界,追忆长老才会派遣我们去人界找惘然的心。”望帝冥思苦想,却还是摇头叹息:“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复杂!蝴蝶,你怎么看?”
“不知道,完全想不懂。”
庄生摸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望帝从背后扑上庄生:“咱们几个不是在一起吗?锦瑟和无端也和春心找晓梦了,咱们肯定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到时候玉石俱焚,咱们两个死也不分开。”
蝴蝶坐在原地:“你们两个先别发狗粮,我问个问题。”
“问。”
“杜鹃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蝴蝶四下探看,没有发现那抹红艳。庄生道:“他被追忆长老追着,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唉……”蝴蝶仰天叹道:“人生啊。我当初为了阻止锦瑟拿到惘然的心,还和他打了两架还想勾引无端,你们两个说,他们会不会记恨我?”
望帝拍手:“不会,绝对不会,锦瑟少根筋的,无端也不会在乎,你以后少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好了。”
蝴蝶蹙眉:“其实我还有个问题、”
“十万个为什么啊,你。”望帝坐过去戳戳她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