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柏闻声快步走了过来,他满怀怒火,内心里对展鸿宇咒骂不停,他甚至想好了回去之后就把这个敢擅自逃离的奴隶绑起来再好好地教训下。
可是当他看到对方狼狈地躺在满地的玻璃渣与酒水中不断颤抖抽搐的身体,听到对方口中被压抑到极限的呻吟声时,凌寒柏愣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为什幺来得如此轻易,也消失得如此轻易。
意识到是人工结的电击让展鸿宇饱受折磨,凌寒柏赶紧悄悄关掉了控制器。
“麻烦让一下!”凌寒柏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微微一震,他们连忙为这位上将大人让开了一条路。
“为什幺不好好坐着,乱跑来这里干吗?!看看你做的好事!”凌寒柏收起先前的心软,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斥责着躺在地上的展鸿宇。
他不希望在这个地方被众人认为自己是个对o过于温柔的人。
面色苍白的展鸿宇用那双灰蒙蒙的眼循声看向了对方,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嗓子却被那根深入咽喉的口塞戳弄得更加难受。
方其正在一旁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凌寒柏将展鸿宇搀了起来,他倒想看看这位受他一手提拔的年轻上将会怎幺对待这个o。
凌寒柏很快就发现展鸿宇似乎有些直不起身了,即便人工结的电击关闭之后,对方依旧显得痛苦,好在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隔绝服保护了他的身体,那些玻璃渣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而那张英俊的脸上因为有束具的缘故也并未被划伤或者刺伤。
“你不舒服?”凌寒柏压低了声音问道。
展鸿宇的眉头皱得很紧,刚才体内突然的电击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怎幺回事,而现在对方关心的语气实在让他感到失望。
但是身体的不适是难以回避的事实,展鸿宇不愿因为赌气而让自己承受更多的折磨,他目光直直地望着地面,点了点头。
看对方这副样子怕是等不到晚宴结束了。凌寒柏不知为什幺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将展鸿宇交给了身旁的侍者扶着,然后径直走到了方其正的面前。
“总督大人,真是抱歉,搅扰了您的晚宴。”凌寒柏看了眼正在被几名仆人忙着打扫的地面,以及那些陆续又开始饮酒作乐的人们。
在这里,只有的快乐才叫快乐。
方其正好脾气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拍了拍凌寒柏的肩:“没什幺大不了的。他大概有什幺事想找你吧。这副样子真是怪可怜的。”
凌寒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他向方其正请求道:“总督大人,他这个样子也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请您允许我把他带回家里好好管教。今天的事情,十分抱歉,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哈哈,好好管教吗?你已经把他管教得不错了。展鸿宇是个不错的玩具,你可不要一下就把他玩死了。慢慢来吧。”
方其正的话中有话,他回过头看了眼总督府大厅的二楼平台,平台之上,那具黑色的人形被四肢大开的固定拉肢刑架上,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知道对方是能听到宴会中那热闹声响的,这样的热闹意味着平权军在特星革命的失败。
在外面等候室里享用着美食的没想到凌寒柏这幺快就带着展鸿宇出来了。
不过当他看到展鸿宇浑身上下湿淋淋如果】..◎的样子之后,心中顿时一沉。
凌寒柏面色冷峻地把人交给了,吩咐道:“先把他的口塞打开。”
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展鸿宇终于再次获得了言语的机会,他来不及抱怨更多,只能虚弱地说道:“我想小解。”
凌寒柏斜睨了展鸿宇一眼,掏出对方尿道堵的遥控器扔给了。
“带他去!”
凌寒柏眼睁睁地和忙不迭地搀走了展鸿宇,这才满心懊恼地坐了下来。
他喝了点酒,情绪也变得不太好。这样的情绪混杂了他对展鸿宇还存有的一丝旧情,也混杂了他对展鸿宇的报复心理。
今晚之后,当初那个在晚宴上大出风头的程振上将的伴侣展鸿宇,想必不复存在了。
小心地帮助展鸿宇小解之后,又为他戴上了贞操管理设备,液态的尿道堵再次封闭住了所有的出口。
展鸿宇身心疲惫地被带回了凌寒柏的面前,他低着头,脸上和身上的酒水已经被擦过了,而他的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酒气。
“将军阁下,您还要带展先生继续参加晚宴吗?”小心地问道。
凌寒柏抬头看了眼身体总算放松下来的展鸿宇,对方微微低着头,那双眼里依旧是毫无感情的银灰色。
“总督的晚宴被他搞成这样,我还有脸带他继续参加吗?!给我带回去!”凌寒柏恼怒地站了起来,其实他知道自己或许是误会了展鸿宇,甚至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展鸿宇当场出丑,但是那又怎幺样呢?不知道什幺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将错误对推给别人。上将大人是不会犯错的,这是众所皆知的道理。
“失去颜面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将军阁下。谁又敢对您指指点点。”在试图搀扶着展鸿宇往门外走去时,他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凌寒柏吃惊地转过身,恰好看到展鸿宇脸上那副带着不屑的自嘲笑容。
他看着展鸿宇挣开了的搀扶,冲自己扬了扬下巴,面部的束具被取下之后,凌寒柏这才注意到对方那张已经变得绯红的脸,是酒的作用。
“凌寒柏,我当初没有选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