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先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顾郡城一脸难色看着脸色愈加难看的张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也垂的越来越低,根本不敢看张琰。
张琰声音冷淡,说,“顾将军,怎么了?”
顾郡城心里一紧,完了,他额头的汗汩汩的往外冒,一旁的尹回双眼邪邪地盯着他,宛如一条毒蛇,那个女人跑了他看着呢,顾副将玩忽职守,他倒要看看张琰会如何办?
没办法,在众多双目光的紧盯下,他只得将过程娓娓道来,原来那天顾小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急着找顾小城,这边刚给那女人送过饭也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他找了顾小城回来,人就不见了,军营防备严谨,关键是谁都没看见,一个弱女子竟然不翼而飞。
张琰一而再再而三的吩咐过他,一定要将那个女人看紧,将来有大用,他自然清楚那个女人的重要性,这下子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还不上报,死定了。
“人什么时候不见的?”听了他的诉说,张琰问,看顾郡城这情况,若不是今天问起,他不打算说了?
顾郡城怯怯的伸出三根手指,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张琰,说,“三...三天前。”
‘啪’的一声,案桌上的笔筒直接丢到他面前发出一声脆裂的声响,顾郡城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立马跪下,“请侯爷恕罪......”
“恕罪?顾郡城,你先是玩忽职守,后隐实不报,这是大罪,本候若不治你罪,怎么服众?”张琰大怒,他气的不是那人不见了,而是顾郡城大庭广众之下玩忽职守,隐瞒不报,条条罪过都犯了大忌,就算他想宽恕他也只会落个庇护的罪,怎么服众?
顾郡城这么大个人了,平时不着调也算了,竟然在这事上如此掉以轻心,他怎能不气。
三人一路来交情颇深,而今霍权又不在,军总某些人巴不得抓住张琰的小辫,顾郡城也不想张琰难做,他伏首认罪,“末将知罪,甘愿受罚。”
哼,张琰轻哼一声,也不知哼啥,他扫视了一眼众人,道,“你们倒是说说,顾将军所犯之罪,该如何罚?”
“玩忽职守,隐瞒不报,此乃大罪,依按军法处置。”
焰军治军甚严,当然不可能轻易绕过,张琰沉吟半响,下令,夺去顾郡城军甲,卸其军职,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这算是轻罚了,但众人也无人言语。
这一幕算过了,现在该说攻伐的事,还未起头,尹回出班,道,“侯爷,我军在平阳整顿数日,休整的已经足够了,眼见马上就要入冬,停顿一日都是银子,再这么磨下去,别说旧南,我等也要饿死在这荒野。”
“那依尹将军之见,该当如何?”张琰也知道自己确实拖的太久了,这对他们非常不利。
“攻。”尹回淡定吐出一个字,眼神坚定。
张琰轻抿嘴唇,他一直都没有去找宓宁,按照上一世的走向,他此刻与宓宁已逐渐交好,入冬的第一场雪便是他占领旧南的时候,可是现在时日将近,却一点进展都没,原本打算用来威?*的的娄佳怡也不见踪影,难道只能攻城;
摸了摸下巴,张琰最终下令,择日攻打旧南府。
总算处理了一档子事,张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炎炎在家怎么样?
他招了招手,示意苟尔,苟尔凑近身来,道,“侯爷?”
“你回府告诉夫人,今晚回府用膳。”
苟尔得令。
主帐内,张琰平躺在靠椅上,仰面望天,近日每晚只要慕容炎有一点动静他都会被惊醒,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自重生以来,身边没有慕容炎的味道他都睡不安稳,今天突然感觉特别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