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寒的天神。这如流水般的温,不经意的宠溺,如父一般的包容,让他不想失去,想牢牢抓住。
宝辰的体变成了六七岁的稚龄孩童,可他的心智是成熟的,他也明白,宗政久寒对他,始终都存着一份防备。可这防备之心,却又是正常的,所以他并不会觉得难受,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因为,这样才是公平的。他接受着宗政久寒的好,同时也承受着这个生多疑的男人的防备。
想抓住,却又不得不失去的矛盾让宝辰的肠子都打结了似的,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冷淡的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就脱了口:“父王哪会有不该之处,您是王爷,是良国寒亲王,要不该,也是我的不该。”
这冷淡的口气让宗政久寒霎时皱紧了眉头,正要斥责,却见怀中的男孩瘪着小嘴,一副快哭出来又强忍着的样子,心中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行了,别用这种老成的口气和父王说话。”
宝辰说完话就觉得后悔,但听见他这么说,便觉得心中多出了一股莫名的底气,他知道,这个男人还是疼自己的。于是,从方才起就忍着的不爽和想到父皇之死后产生的难过与仇恨,三者交杂在了一起,让他眼眶一酸,轰然落泪。
“父王欺负人……”宝辰哭得没有声音,却让宗政久寒的心脏看得一阵阵地抽疼,听儿子这样说,便慌忙认罪。
“好好,是父王的错,父王给宝辰赔不是好不好?”宗政久寒将宝辰抱稳,然后坐到了饭桌边,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后背,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宝辰还记得尉迟景阳吗?”
“……记得,那个尉迟都统。”果然,宝辰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他的武艺不错,让他教宝辰习武好不好?”宗政久寒挥了挥手,让下人把凉掉的米饭换了一碗,然后将怀里的小家伙往自己的膛抱了抱,让他靠在上面坐稳,腾出双手来,又是夹菜又是喂饭。
何湘和李毅低头站在一边,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见王爷今天竟然亲自喂饭,还认错道歉,不有种自插双目的冲动!王爷,您敢不敢再宠宗政宝辰一点?!
宝辰微微蹙眉,却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就着宗政久寒的手,低头含下了一口牛,慢慢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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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是世界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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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烟儿,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紧紧的搂住奄奄一息的绝美影,南宫傲悲凄的喊着。
“你……喜欢我吗?”
虚弱的嘤咛,水墨烟伸手抚平南宫傲紧拧的眉角,浅浅一笑,好似下一秒就会羽化而去。
“,我你。烟儿,不要离开我……我命令你不准离开我。”
坚定的宣誓,轻轻的亲吻水墨烟的额头,把自己全部的真心表露。
忽而——
怀中一空,南宫傲满是错愕的看着刚刚还命悬一线的人笑容满面的站在不远处,全无半点病态的看着自己。
“你……”
“我被你感动了,所以不打算死了……”话语透着一丝俏皮。
“戏弄我?看我怎么罚你……”
影一闪,水墨烟还来不及反应,就落入了温暖的怀中。
“呃……呜……爷,饶了我吧,墨烟知错了,嗯……”
!
☆、019◆ 父王疼你(下)(莫问奴归处)
半年多过去,宝辰如今的体恢复得不错,虽说依旧畏寒怕冷,但到底是比以前那副皮包骨的子好太多了。而这种六七岁的年纪,也正是习武打基础的好时候,他自己也有开始打基础的意向,只是,这些都不能让宗政久寒知道,否则他的防备只会更深。
让尉迟景阳来教习,却不认真去学,这倒是个不错的掩人耳目的方法。
再说,他前世的武学造诣就不错,这辈子的根骨更是好得出奇,他不从小好好习武,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这一白来的精奇根骨!
这么一想,宝辰便打定了主意,他咽下食物,撇撇嘴,故作不屑道:“习武干什么?宝辰不要!”他扭过头,装出一副小孩子厌恶学习的模样来。
“习武可以强健体,更可保住命。”宗政久寒倒是没想到宝辰竟然不愿意习武。
“切,才不要呢。”宝辰指了指站在门口当门神的两个侍卫,道:“宝辰有这些人保护,为什么要自己习武?”
“别人保护,总不如自己有能力防来的安心。”宗政久寒又道。
“防干什么?”宝辰嘟嘟嘴,还想说什么,见宗政久寒眯起了那一双幽深的黑眸,便哼了一下停了嘴,抢过他手上的碗筷,埋头吃起饭来。
见儿子又开始闹变扭,宗政久寒微微叹口气,他认为,自己应该去向平副将讨教一下育儿心得了,总不能每次宝辰不高兴,自己就这么干看着没辙吧。
用完膳,宗政久寒接过青萝递来的沾了水的手帕,给小家伙擦了擦有些油腻的小嘴儿,然后用双手将他抱起,侧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大手按在他的头顶,道:“宝辰记住,你的后,有父王站着,父王一天不倒,你便一天不会受到伤害。也别对父王像方才那般冷淡疏离。父王会疼你,护你,明白吗?”
宗政久寒素来便是个多疑之人,他不信任任何人,不管是何湘李毅,还是怀中的宝辰。可是,他又想宠着这个会哭,会生气,还会闹变扭,却睿智又有心机的小家伙,他喜欢看着这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