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并济。”
“朱姐姐,你也舞一段。”
朱璃看这里没人,被薛玉姝带动起兴致,解开斗篷,接过薛玉姝手里的剑。
小藻说:“长得高有什么用?上吊还不是要踩凳子。” 足尖一点,长剑出鞘,即兴舞起剑来,朱璃的剑舞没有固定的招式,随心所欲,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
雪渐渐大了,天空飘散大片的雪花,天地间洁白干净,朱璃紫衫白裙,剑射寒光,乌发凌空飞扬,与这漫天飞舞的雪,融为一体。
薛玉姝竟看呆了,这意境太美了!
朱璃翩翩然落地,收势中回眸,透过纷飞的雪花,看见两个傲岸的男人站在不远处。
薛玉姝朝二人跑过去,蹲身,“拜见敬王殿下。”
敬王徐瑀把目光从朱璃身上拉了回来,“薛姑娘,我们是否打扰了二位姑娘。”
“敬王殿下客气了,我跟朱姐姐不知敬王殿下驾到,方才献丑了。”
跑过来,拉过朱璃,到了跟前,朱璃敛身,“拜见敬王殿下。”
薛玉姝看看二人,“你们认识。”
拉着朱璃,“朱姐姐,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大哥。”薛玉姝看看她,又看看兄长。
敬王身旁站着的翩翩佳公子,正是前世跟她纠缠到死的蔺文安。
朱璃不敢置信,看看身旁的薛玉姝,薛玉姝成了蔺文安的妹妹。
那么蔺桂枝母女呢?又去了哪里?
忠勇侯府世子,怪不得初次遇见,便觉得那么熟悉。
蔺文安定定地望着她,深情如许。
朱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前世那个深沉老辣,眼睛里永远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的蔺相吗?那个城府极深,永远是一副表情的蔺公子。
这被称之为深情的东西,蔺文安也能有,朱璃突然想笑,想放声大笑。
蔺文安身份变了,变成忠勇侯世子,不会又是假象,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处心积虑接近她,不择手段,把他母亲和妹子都派上用场,不会又想毁掉她全家?
不管他想干什么,这一世父亲没有叛国,蔺文安休想伤害她的家人。
朱璃平静地,端端正正行礼,“拜见世子爷。”
蔺文安脸上的表情凝固,薛玉姝笑着说;“朱姐姐,对我兄长不用客气了。”
朱璃移开目光,朝敬王展颜一笑,“敬王殿下来赏梅?”
敬王徐瑀笑容温厚,冰天雪地唯有这一丝暖意,“朱姑娘近来可好?书读了吗?”
徐瑀高大,朱璃矮小,扬起小脸,“读了几本,生涩难懂之处问师傅。”
少女瞳仁明亮,“我想问敬王殿下一个问题。”
徐瑀急忙道;“朱姑娘要问什么?”
“敬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瑀迈步,朱璃扫一眼兄妹俩,“朱璃告罪,失陪了。”
从薛玉姝手里拿过斗篷,迎风一扬,披在身上。
两人朝梅园深处走去,太监赶紧跟上,撑起油纸伞。
薛玉姝望着兄长的脸,蔺文安,现在的薛少卿,面无表情,眼底的浓黑像泼了墨一样。
薛玉姝歉意地说;“哥,我…….你怎么跟敬王一起来了……”
薛玉姝没听到回答,担心地望着兄长,“大哥,朱姐姐刚回京城,她们也是刚认识……”
良久,没有听到大哥说话。
薛玉姝望着渐渐消失在梅园深处的两道身影。
犹豫,自己不好跟了去,毕竟侯府的教养,她是个大家闺秀,跟踪盯梢,成何体统。
回头摆手招呼站在远处的丫鬟,丫鬟跑过来,“姑娘有什么吩咐?”
薛玉姝说了几句,丫鬟便急忙跑走了。
徐瑀跟朱璃边走,问道;“朱姑娘要问我什么问题,问吧?”
朱璃促狭地说:“殿下,您送我的书是哪里来的?”
雪落在长长的睫毛上,朱璃眨了眨眼睛,“殿下从皇宫藏书楼里偷来的吧?”
徐瑀哈哈一笑,默认了。
朱璃看到箱子里的书都有皇宫藏书楼的印章,看似普通的书,其实全是原版,无价之宝,所以敬王送的确实是一份厚礼。
徐瑀看见太监举着油纸伞歪了,倾向自己一边,朱璃肩头上落了雪花,接过太监手里的油纸伞,撑在朱璃头顶,解释说;“我已经回禀了父皇,父皇答应皇宫藏书楼里的书我可以随便拿去看。”
朱璃突然发现,如敬王这样老成持重的谦谦君子,竟有狡猾的一面,仰脸笑着说;“王爷,皇上说的拿去看,没答应你送人。”
徐瑀忍不住扬起唇角,“父皇可也没说不准我送人。”
朱璃笑说;“王爷太能钻空子了。”
徐瑀撑着伞,望着天空,雪花飘飘扬扬,两人同在一把伞下,这场雪下得太是时候了。
太监已经识趣地退后,落在五六十米,远远地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