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鹰几次提气,发现无论有多少真气都是水如大海,陷入了软绵绵的肌肉里。
他知道,这一定是外国的特效药,否则不会连他都着了道。
当然,跟药关系也不大,主要是他被这个小妖精给迷惑了。
顾扬骁住的地方跟绿璋隔得不远,但是屠鹰走的很慢,磨磨唧唧走了快半个小时。
绿璋急的不行,虽然这院子里的侍卫都给她支开了,但是怕药效过了她就左右不了他。
好容易到了门口,绿璋要敲门。
屠鹰阻止她,“陶陶,你再想想,要是进了这个门我可就血溅五步了。”
绿璋对他一笑,那笑脸儿在月亮底下闪着玉般润泽的光芒,“你放心,要是他打死了你我必然和肚子里的孩子陪着你一起去。”
她的决然让屠鹰再也不敢抗拒一句,任由她敲门。
敲了两下,她已经没有耐心,伸手去推开。
顾扬骁并没有关门,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进了这层门,里面是一层丝绒布帘子,绿璋伸手掀开……
屠鹰软弱无力的手想要去抓她,“绿璋,你这样深夜进入顾扬骁的屋子好吗?”
“你别说话,你不觉得怪异吗?我二叔好歹是一放督帅,他的房间纵然不是侍卫重重,但我们这样闯入早就有暗卫出来了,现在这样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说到这里,绿璋停下,看着屠鹰。
屠鹰给她盯得浑身发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美丽的眸子狡黠的看着他,“顾扬骁根本不在屋里。”
“既然他不在,我们走吧。”
绿璋冷笑,“那你就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屠鹰说:“不想,我不想对付他,自然也不想他对付我。”
“顾扬骁,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因为被蒙着眼睛,绿璋也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但她拉住的手明显的一颤。
很细微的,似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绿璋没有忽略,反而越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扬骁在哪里?”屠鹰问。
他的反应很快,甚至是无懈可击。
绿璋却冷笑,“难道你不是顾扬骁吗?我的二叔!”
“绿璋,你在做梦吗?我可不是什么顾扬骁,你认错人了。”
屠鹰----不,应该是津州军督帅顾扬骁心里现在一万个骂娘。
屠鹰呀屠鹰,让你爱慕美色,让你进门就啃人,报应呀报应。
绿璋对他这还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早有应对策略,刚要摸出匕首,忽然看到帘子一挑,顾扬骁就站在帘子里面。
高挑的个子,劲瘦的腰身,一身白色雪缎寝衣还是昨晚她亲自给他送到浴室门口的。
他站在暗处,屋里没电灯,只有点点月华洒在他刚毅的脸上,清冷而漠然。
他紧抿着薄唇看着绿璋,那眼神里透着不耐烦。
绿璋后退一步,不由得去看身边的男人。
身边的人绝对是屠鹰,这个错不了。
可里面的又是哪个?难道真是她弄错了?顾扬骁和屠鹰本就是俩个人?
或者,她不想觉得自己fēng_liúyín_dàng不想移情别恋,才臆想出来二叔和屠鹰是一个人?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惊疑不定。
站在阴影里的顾扬骁也不说话,只是这样漠然看着,似乎在等她给一个解释。
可是要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她半夜出现在他房间外面,手里还拉着一个土匪头子?
惊讶过后,绿璋很快恢复了镇定,她对门里的顾扬骁微微躬身,“二叔,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能否进去说话。”
顾扬骁摇摇头,表示不方便。
绿璋往里看了看,有什么不方便的,里面又没有大姑娘。
可是她眸光所到之处却看到了粉红衣角从被子里露出来,果然是个女人。
绿璋瞪大了眼睛,她再次惊讶到了。
顾扬骁从战场跑到她庄子里,身上还有伤,可晚上竟然找了女人侍寝?
这女人是谁,他从哪里弄来的?
绿璋觉得羞辱更觉得气愤,她雪白的贝齿咬了下唇,恨恨的对屠鹰说:“走。”
屠鹰也一言不发,跟着绿璋转身。
绿璋拉着他的那只手一直在用力,似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他低声说:“这么生气?”
绿璋忽然停下,抬头看着他,那大眼睛里压进去月影,似乎有瑶台仙山。
“不好!”屠鹰暗叫一声,可是已经晚了。
绿璋忽然放开了他的手,疯了一般的冲“顾扬骁”扑过去。
那里站着的顾扬骁傻了,不知道该推开她还是该抱住她。
绿璋却趁机扑到他怀里,用力撕开了他的衣裳。
他只穿了一件寝衣,撕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捂住胸口。
但是已经晚了,男人的胸口光滑,别说有新鲜的伤口,就是连个旧伤疤都没有。
绿璋回头对屠鹰冷笑,“果然。”
屠鹰放在身侧的手忽然用力蜷缩起来,额头也冒出一层冷汗。
他显然已经摆脱了药物的控制,根本没用一小时。